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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然後他直起了身,用鉛筆尾巴向沙發一指:“馬從戎,你少敲打我。我要是真有了夫人,咱家也就用不著你管了。”

馬從戎蜷了雙腿抱了膝蓋,讓一雙赤腳踩上了沙發:“大爺,我不放權。”

霍相貞把鉛筆扔到了寫字檯上,端起茶杯專心致志的喝茶:“要是我讓你放呢?”

馬從戎又是冰冷的一笑:“那我就走。”

霍相貞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威脅我?”

馬從戎迎著他的目光搖了頭:“不是,是我受不了。”

霍相貞放下茶杯,又拿了鉛筆:“抽你一頓,你就受得了了。”

馬從戎聽了這話,不知怎的,竟然感覺很親切。白少爺一滾蛋,家裡就剩下他和大爺了。元滿雖然也有臉面,但是來得太晚,終究比不了他的地位。靜靜的望著霍相貞,他生出了一種“捨我其誰”的安然。

霍相貞一句話把馬從戎說高興了,馬從戎就決定為大爺多花一點力氣。蓄好了一池子熱水,他讓霍相貞下去泡個澡。及至霍相貞真下了水,他又用毛巾纏了手,吭哧吭哧的把霍相貞搓得遍體通紅。搓著搓著,他忽然笑道:“大爺成蝦了!”

霍相貞趴在池子邊沿,呼吸著溫暖的水汽,不出聲。

馬從戎又問:“舒不舒服?”

霍相貞“嗯”了一聲:“舒服。”

然後他扭頭去看馬從戎,馬從戎也是光著屁股,正在對他咬牙切齒的賣苦力。看了能有幾秒鐘,霍相貞自作主張的起了身,一言不發的伸手要去摟他。馬從戎手裡還拿著毛巾,此時怔了怔,緊接著下意識的也去擁抱了霍相貞。可未等他收緊雙臂,霍相貞忽然又推開了他:“不對,你向後轉。”

馬從戎苦笑了,知道自己總是自作多情。丟下毛巾縱身一撲,他抱著霍相貞滾進了水中。池子裡面立時激起了大浪,而他像個小玩意似的受了霍相貞的擺弄,不由自主的還是“向後轉”了。

背對著霍相貞扶了池子沿,他緊閉雙眼垂了頭。股間猛的鈍痛了,他開始受一場極樂的酷刑。他被束縛被碾壓,被洞穿被搗碎。他什麼都聽不到了,只有霍相貞的呼吸在他耳邊山呼海嘯。扶著池子沿的雙手滑落下來,他在霍相貞的懷中隨波逐流。他虛弱得一絲力氣都沒有了,彷彿下一秒便會死。可是想到自己死得這樣慘烈旖旎,他又激動的戰慄復活了。

最後關頭,他掙扎著回頭去看霍相貞的臉。霍相貞把稜角分明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兩道溼漉漉的濃眉擰了,也是在毫無保留的對著他拼命。忽然察覺到了馬從戎的目光,霍相貞伸手託了他的下巴,迫使他把臉又轉回了前方。

霍相貞泡了個熱水澡,又在熱水裡出了一身的透汗。上回房睡了幾個小時,再清醒時,窗外已是天光大亮。

像是老機器除了鏽上了油一般,他一身輕鬆的起了床,也不頭疼了。身體祛了病痛,心情也隨之發生了變化。前幾日的悲觀一掃而空,他又擺出了躊躇滿志的派頭。

吃過早飯之後,安如山來了,並且運來了一輛美國哈雷摩托車。摩托車被人放到了後花園的網球場上。打網球的季節已然過了,場上的網子撤下來,正好留下一大片平整空地。安如山圍著摩托車轉,仔仔細細的做了一番講解。而霍相貞是個馬褲長靴的利落打扮。抬腿跨坐上了摩托車,他上下顛了顛,同時正色說道:“聽說這玩意兒的速度很快,我先騎著試試。如果好,可以買它幾十輛,訓練一批摩托車兵。”

安如山從元滿身邊擠上前去:“大帥,它的確是快,您可得小心著點兒——”

話未說完,霍相貞已經擰了油門。眾人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定睛再瞧,霍相貞居然是連人帶車,一起消失了。

安如山最先回過了神。半蹲了身體一拍大腿,他大叫一聲:“啊!大帥跑哪兒去了?”

馬從戎白了臉,大聲喊道:“追!”

元滿身先士卒的開始狂奔:“追啊!”

元滿領了頭,安如山緊隨其後,帶著長長的一隊人馬往網球場外衝。花園子裡自然花木最多,而入秋之後,園子便是荒著沒人管,所以叢叢花木枝葉橫生,十分的擋道,並且能刮人臉。元滿披荊斬棘的往前走,越走越是發慌。安如山在後頭扯起大嗓門,對著四面八方呼喊大帥。可是他們沿著小路走了良久,卻是連霍相貞的毛也沒能找到一根。

眾人嘴上不說,心裡都亂了陣腳。騎馬都有摔死的,何況騎摩托車?元滿走在前方,呼哧呼哧的喘;安如山喊得走腔變調,如同驢叫;馬從戎緊跟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