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我年輕,我有錢,我還想多享幾年清福。”
霍相貞聽聞此言,登時愣了一下。茫茫然的開了口,他問馬從戎:“你不跟我過了?”
下一秒他回過了神。不等馬從戎回答,他大踏步的走向門口,同時頭也不回的丟下一句:“愛過不過!”
馬從戎猛然回頭目送了他的背影,一顆心像是被方才那一腳踢碎了,血肉模糊的擰絞著疼。他是沒辦法,他要是有辦法,綁也要把霍相貞綁到天津去!哆嗦著勉強站穩了,他在越來越濃重的暮色中環視了整潔的客廳。霍府其實不是霍相貞的,霍府其實是他馬從戎的。他生在霍府長在霍府,活到了二十大幾,還在霍府。他愛這府裡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這是霍相貞口中的“咱家”!
然而霍相貞並不把這個家當成一回事,走就走了,丟就丟了。一座霍府,抵不過他手中的殘兵敗將!
馬從戎越想越氣,越想越冷。末了把牙一咬,他轉身向外走去——你不是要敗家嗎?很好,我替你敗!與其最後便宜了外人,不如我先下手!
安德烈匆匆的吃了幾口晚飯,因為隨時可能啟程離京,所以不敢休息,怕自己越歇越懶。獨自在一片空地上徘徊了,他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天黑了,可又沒到開電燈的時刻,所以整座霍府全陷入了夜色之中。
影影綽綽的,他忽然看到前方走來了一隊軍官,領頭的人卻是長袍打扮,一張臉煞白煞白的,正是馬從戎。馬從戎單手拎著一隻皮箱,身後眾軍官排成兩列,各自也都拎著皮箱。這麼一支隊伍無聲無息的驟然出現,幾乎把安德烈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