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沉甸甸的,他用手託著掂了掂,沒敢過分的逗,怕把霍相貞驚醒了。
一旦驚醒了,問他幹什麼,他會無話可說。
99、欺負
雖然愛克斯光片始終是沒照成,但是泰勒醫生根據經驗和化驗的結果,認定霍相貞只是得了肺炎。既然只是肺炎,那沒什麼可說的,按照肺炎的法子來治就是了。
馬從戎很高興,等到泰勒醫生離去之後,他坐在床邊對著霍相貞笑道:“這可真是一場虛驚!我一直怕是癆病,要是癆病就不好辦了。”
霍相貞不以為然的一搖頭:“我哪能得那個病。”
馬從戎把一隻手搭上了霍相貞的腿:“我看大爺現在就比剛來的時候好一些了。”
霍相貞愛聽這個話。他希望自己馬上恢復健康,孤零零的留在天津,他總像是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心裡虛得慌。
泰勒醫生每天都來一次,給霍相貞打消炎針,順帶著聽一聽心肺。霍相貞的身體底子大概的確是好,不過兩三天的工夫,已經有了明顯的起色。馬從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天天只在家裡伺候著他,把他伺候得密不透風。
這天晚上,霍相貞下了床,到餐廳里正正經經的吃了一頓飯。馬從戎站在一旁拿東遞西,累倒是不累,只是心裡犯嘀咕——將來若是天長地久的過起日子了,自己真得給他當一輩子奴才嗎?當然,伺候他是不怕的,只是他坐著自己站著,他吃著自己看著,成年累月的這麼過,似乎也不大對勁。畢竟自己在外也是有頭有臉的人,而大爺已經走了下坡路,將來唯一的事業就是吃閒飯,飯量還很可觀。自己倒是願意養著他,可兩個人能不能平等一點呢?比如說你吃的時候我也吃。
馬從戎給霍相貞盛了一次飯,其餘的時間都在走神。自從知道霍相貞得的不是癆病之後,他躍躍欲試的,又想修理修理這位大爺了。
入夜之後,霍相貞側臥在床上,白天睡多了,他現在精神得閉不住眼睛。馬從戎不知道跑去了哪裡,電燈都關了,他還沒抱著他的小鋪蓋捲進來打地鋪。秘書長還是有良心的,霍相貞想,那些從自己手中幾十萬幾十萬要軍餉的軍長們都臨陣倒了戈,馬從戎這個一貫好逸惡勞的東西,卻能翻山越嶺的來看自己一眼,夠意思了。
霍相貞很少專心致志的想一個人,尤其是想他看慣了而又永遠看不入眼的馬從戎。想到最後,他真想給馬從戎點什麼,可是現在能給什麼?他實在是沒什麼可給了。
正當此時,房門輕輕開了,馬從戎裹著絲綢睡袍,輕手輕腳的走到了床前。將一隻小手巾卷放到枕邊,他一言不發的直接上了床。鑽進了霍相貞的薄毯子下,他窸窸窣窣的寬衣解帶。淡淡的香皂氣味直衝了霍相貞的鼻端,他的頭髮甚至還是潮溼著的。一條光胳膊忽然伸出來了,他將揉成一團的睡袍用力扔向了床尾。
霍相貞明白了他的意思。而馬從戎收回胳膊,摸索著握住了他的手。藉著窗外路燈的光芒,他直視了霍相貞,聲音低低的,帶著一點笑意:“大爺,您……要不要?”
霍相貞其實是沒想要,可是被馬從戎這麼一問,又隱隱的活動了心思。一隻手被馬從戎牽過去,搭上了對方的腰。馬從戎的身材是細長的流線型,腰身一段尤其苗條。霍相貞忽然笑了一下,想起小時候家裡有個貧嘴男僕,說馬從戎是個黃鼠狼子的腰,把少年馬從戎說生氣了。
抬手推了對方的肩膀,他低聲說道:“轉過去。”
馬從戎依言翻了身,興奮緊張得幾乎要打哆嗦。他知道現在本不是自己求歡的時候,大爺的身體剛剛有了好轉的趨勢,禁不住在床上耍活龍。但是大爺不要,他還想要。
再說又不是得了癆病,大爺辛苦辛苦也死不了。
霍相貞還是微微的有一點發燒,所以身體格外的溫暖。雙臂摟抱了他的身體,霍相貞輕車熟路的壓住了他。久違的壓迫與重量讓馬從戎瞬間戰慄了一下,隨即張開雙腿,他緊閉雙眼咬了牙,等著大爺給他“猛一下子”。
兩具身體嚴絲合縫的契合了,他立刻被霍相貞頂亂了氣息搗亂了心,陷在對方的懷中只有喘的份。先前總是多少要疼一疼的,總要先忍一忍才有好滋味,今夜不知是怎麼了,居然疼出了刺激性,簡直感覺疼得還不夠。周身的熱血洶湧的流了,他甚至要一陣一陣的眩暈。過電似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的身體隨著霍相貞的衝擊上下起伏。忍無可忍的呻吟了一聲,他上面被霍相貞勒著,絕無轉圜的可能;下面被霍相貞幹著,也是毫無防禦之力。怎麼著都是無路可逃,他像是陷進了泥淖之中,泥淖之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