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作風固執冷酷,但身為他的兒子,夏夜臣倒從未聽過父親有過貪汙賄賂的新聞,想來作為他的情婦也是拿不到多少錢的吧。
沒有有利的背景、能力,沒有工作、經濟來源不夠充裕、也沒有名份,有的只有不堪的過去及一個私生子,難怪她最後在希望破滅後可悲地選擇同歸於盡。
但父親在命危之際,唯一要求的卻是要夏家接納那女人留下的兒子,這代表著什麼?
夏夜臣對於即將要接的人身上究竟流著誰的血沒什麼興趣,他寧可偶爾為之地將這件事單純化,當作自己父親只是想對那女人做一點補償。
他倚著車門凝望著眼前住家緊閉的木門以及一旁荒廢的小庭院沉思了好一會,連肩膀上都積了不少的雪,他才想著自己該進去接人了。
雖然感覺秘書在報告書上寫的那一句太曖昧不清,但出於謹慎的個性使然,夏夜臣仍先撥了電話要自己公司的保安部派人過來,才走上前去禮貌性地按了下門鈴。
耐心等了幾分鐘,屋內依然始終毫無任何動靜,為避免早已人去樓空、自己卻在外頭苦等的窘境,男人再次敲了敲門確認裡面沒有回應後,便嘗試著伸手去轉動門把。
───門開了。
走進屋內後,夏夜臣環視著留有生活痕跡的客廳心裡有些意外,要不是布著一層薄薄的灰,他幾乎以為主人不久便會回來喝桌上那杯水。
拿起放置於水杯旁的空藥瓶看了下,得知那是治療憂鬱症的藥物後,夏夜臣自然地和未鎖的門做了聯結。
那天,她是否就是這樣吃完了藥就直接出門去找自己的父親?
畢竟,那種狀態下的人是不會還記得要將門上鎖的。
將藥瓶放完原位,夏夜臣再次看了一眼四周,猜測著這裡不太可能還有人居住後,他憶起先前對那人兒子的存在或許只是捏造的臆想,不禁感到可笑。
當事人都不在了,再也不會有人知曉那究竟是真、是假。
正當他打算放棄,轉身準備離開這兒回公司時,卻驀然聽見從屋子深處傳來類似物體倒落的聲響,讓尚未跨出門口的男人不得不回頭去探個究竟。
只是當夏夜臣憑藉著對那聲響方向的印象尋至一扇門前,並進入檢視後,卻錯愕地發現這簡單到可是說是簡陋也不為過的房間中有一名身形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的青年倒在床尾牆邊,很是虛弱的模樣。
連忙走至那人身邊一看,確定對方還有氣息後他才鬆了一口氣,注意力也旋後被青年右腳裸上的鐵環鐵鍊所吸引。
他不禁感覺古怪地伸手去碰了下,然而腦海裡才剛閃過有關於報告書的不祥預感,還來不及避開左手臂便被人緊握不放,下一瞬間伴隨著猛烈的衝擊力道男人旋即被壓倒在地。
而前一刻還虛弱不已的青年此刻卻像極被觸怒的獸類,瞪著闖入的男人、不斷從喉嚨深處發出警告似地低吼,彷佛恨不得將眼前這不速之客撕咬殆盡。
夏夜臣雖然是個手不拿寸鐵的商界精英,但遇上這種情況卻也是保持著他一貫的冷靜,且立刻毫不客氣地朝對方的左頰揮了結實的一拳。
卻不料青年的力量比他想像的大得多,他還沒從他身下完全掙脫開,對方又朝自己撲了上來,甚至更加發怒朝他展開攻擊,夏夜臣自然力拚到底、絲毫不願居於下風地痛毆回去。
最後兩人廝殺成一塊,誰也不讓誰,那狠勁連聽見聲響隨後趕來的保安部人員都傻了眼。
要不是認出其中一位身上西裝凌亂不堪的男人是自家公司號稱萬年不融、天砸下來他都不會皺一下眉的冰山總裁,估計他們還會愣在那不知道該不該出手阻止這酣戰中的兩人。
當渾身是傷的夏夜臣邊喘著氣邊以手背擦去嘴角滲出的血,站起身來怒視著被三名警衛壓制在地上還不安份就範的青年時,諒他教養再怎麼良好也忍不住在心裡罵道。
───天殺的,什麼弟弟,根本就是隻野獸!
作家的話:
當然是野獸了
為撲倒你來的= =+(喂)
話說感謝大家羅》///《
徵文得了24分、徽章也最多,感謝感謝~~~~~
希望往後能儘量讓品質維持住,不掉下去啦…囧
馴獸02【年下養成】
想起自己還答應了會照遺囑裡所交代的去做,夏夜臣這輩子從未如此頭痛過,事實上,他現在根本恨不得直接掉頭走人。
他沒料想到對方會這麼難纏,更沒想過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