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住了三年的出租屋帶出來留在這裡。現在想想,衛霆當時那樣做就是為了保護自己。
到後來藉口李柏的事租房子給自己住。幾次修改劇本給自己加戲,美其名曰自己演得好,拍外景時還假裝溺水逼自己表明心意。說來用逼這個字並不正確,那時的自己心早已陷落,何來的逼。不過是順勢而為罷了。
拉回思緒才覺得自己真是可惡,在這風口浪尖上還想這些事。忍不住又刷了一遍新聞,不堪入目的標題簡直不忍看,扔了手機走到窗前。
拉開窗簾,大大的落地窗投進的光將休息室照得明亮甚至有些刺眼。這裡是十八樓,往窗下看,東藝門前仍是烏壓壓的群眾和記者,保安忙得不可開交。
也不知衛霆現在怎麼樣了。想著便有些黯然,他有事,衛霆拼盡全力幫他解決。而衛霆出了事,都是因為他,他居然什麼也不能做只能在這裡乾等。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新聞頭條的內容終於更新——多加公司發出宣告解除和衛霆的合作,衛霆經紀人發出回應,衛霆暫停一切通告。
暫停一切通告?!已經嚴重到這種地步?
這一切後面必定有人操縱,這個人的目的是……搞垮衛霆?!照目前的發展勢頭來看確實如此。而會花這麼大手筆搞垮衛霆的人只有那一個!
拳頭重重的揮在牆壁上。那個人連死了都不讓他安生嗎!
他被判死刑的時候自己心裡居然還有一點不忍。一想到自己有過這種想法,就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事到如今他也沒想通那人的目的是什麼,如果說搞垮他季家是為了報仇被鄭榮東所逼,那衛霆呢?他都死了,再來對付衛霆還有什麼用!
他還能得到什麼?思考著這個問題,季哲歡給自己倒了一大杯冰水,他需要一個清醒的頭腦。一杯冰水下肚,一個可怕的念頭從大腦深處慢慢浮現出來……以那個人的能力,能做到也說不一定。
玻璃杯掉落在地尖銳的碎裂聲拉回他的思緒,慌忙蹲下去撿又非常狗血的扎破手。用了好幾張紙巾才止住血,清掃乾淨碎玻璃。
這個可怕的念頭讓他坐立不安,一刻也等不了了,必須去確定!
大腦飛速的運轉,終於想到了一個方法。但是要離開東藝,樓下那麼多人,沒有衛霆他根本無法安全離開東藝。因為他衛霆已經陷入了這麼大的困境,他怎麼能才去想著依靠衛霆。
越想只會越自責而已。
要離開東藝,必須找認識的人,何安卉?徐燕?他們肯定忙得不可開交。
只剩最後一個人選,也是最合適的。拿出手機撥通那人的電話:“李柏你在哪兒?”
“公司,怎麼了?”李柏關切的聲音傳過來。
他繼續問:“你在忙嗎?”
“有一點兒,你怎麼了?彆著急慢慢說。”
季哲歡此時顧不得其他,開門見山:“有件事請你幫忙。”
李柏的回答很乾脆:“你說,我可以騰出時間來。”
“我要暫時離開東藝去辦點事,我一個人沒法出去。”
“衛霆呢?”
季哲歡頓了頓,答:“別讓他知道。”
“但是你一個人出去很危險,外面全是記者。”
季哲歡直言不諱:“所以想請你幫忙。”
那邊安靜了幾秒鐘,給出了答案:“好,我能做到,你要出去多久。”
“很快就回來。”
“那你到我工作室這裡來,我在十六樓。”
季哲歡迅速掛了電話出門,出了衛霆的工作室,遇到幾個東藝的工作人員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果然待在衛霆的翅膀下才是最安全的嗎?
大步越過那些人下了十六樓,李柏和一個他不認識的人已經等在了工作室門口衝他招手。
季哲歡大步走過去:“不耽誤你工作吧?”
李柏遞過來一副墨鏡和口罩,指了指身旁那個人:“沒事,大家休息半小時。我給你安排了保安和車,他會帶你出去。”
“謝謝。”
“別跟我這麼客氣,”李柏頓了頓說:“我們……是朋友,我很高興你能找我幫忙。”
季哲歡上前一步給了李柏一個大大的朋友間的擁抱:“謝謝你小柏。”
說完轉身和李柏給他安排的人走了。
李柏的安排很妥當,有保安護著記者沒能近他的身。
報了地址車子很快往目的地駛去。
他所說的這個地址放在平時車子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