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外出未歸,也沒有下人喊醒他。他就那樣睡著,四肢漸漸變沉重,找不到倚靠。
兩年前。
紀子墨出國未歸,尹夏在家閒著無所事事,見家裡傭人把八卦雜誌扔在一邊,就拿來解悶。
結果就看見紀子墨的種種緋聞。
尹夏是個多心的人,而且不善於表達,再加上父弟遺棄,個性更加沉悶。紀子墨身處豪門,不用說,從小也不好過。兩個都算不上陽光的個性的人,彼此試探,彼此靠近,本就不易。
尹夏翻閱了那整本雜誌,一遍又一遍,他又想到:紀子墨已經很久沒有來見他。尹夏想,他終於有一天玩膩了他,想要扔開他了。他現在不說,只不過是他好意。尹夏不想就這樣被人養著,也不想有朝一日,紀子墨叫他離開,所以他主動選擇說要走。
紀子墨回家的那日,買了生日禮物想給尹夏驚喜。然而得到的卻是尹夏的告別。
紀子墨沒有回答,因為他從來沒有挽留過一個人。那些要賴上他的明星,模特,恨不得一輩子都不離開紀子墨。
也許是尊嚴,紀子墨沒有說什麼,而尹夏把那樣的沉默當做是預設,第二天就走了。
當紀子墨第二天推開尹夏的門,發現人去屋空的時候,他喊:“尹夏,尹夏……”。紀子墨在整個紀宅中呼喚他的名字,似乎那樣喊那個少年,他就會如往常那般,頗為羞澀的紅著臉出現,回他道:“找我什麼事,紀先生。”
睡夢中的尹夏心臟不由的抽痛起來,他疼的從床上驚醒,滿身是汗,嘴裡喊著:“別扔下我,別扔下我……”。
“尹夏,你醒醒,沒事了,我在這裡。”紀子墨一日工作心不在焉,早早就回來了。
他抱著受了驚的尹夏,雙手團住他的腦袋,又把自己的腦袋擱在對方的頭頂,很親暱的吻了吻他的頭髮,安慰道:“別怕,我在這裡。”
尹夏定了定神,推開男人,道:“我沒事了。”
紀子墨笑話尹夏道:“做個噩夢就嚇出那個樣子。”
尹夏回:“不要你管。”
“好好好,我不管你。”紀子墨嘴上那樣說,還是把要起床的紀子墨扶起來。
“飯煮好了,你一天昏睡,和我下去多吃點。”
尹夏見紀子墨那樣說,點頭表示答應了。
飯桌上。
尹夏心裡有事,但不好開口,低頭抬頭看了紀子墨好幾眼,紀子墨又不傻,只問他:“有話說?”
尹夏開口回:“那個……我現在雖然回來了,但我還是還你錢的。”
“什麼錢?”紀子墨拿著調羹舀湯喝,心思完全不在談話上。
“我父親欠你的債啊。”
紀子墨聽了,嘴快道:“那乾脆房費也付一下好了。”
尹夏悶著,心想:紀子墨家那麼大,每天吃喝都是最好的,要是真叫他付房錢,他還真付不起。
尹夏見傭人不在,也不顧及的回紀子墨,說:“我都陪你了,房費我們就算扯平了。”
紀子墨知道尹夏口中隱晦的“陪”是什麼意思,沒有料到他會拿這件事來推脫。他頗感意外的說:“你倒是精明,這樣算來,好處都被你佔了。”
“哪有?”尹夏氣呼呼的反駁。
紀子墨拿起餐巾,抹了抹嘴,笑了,他說:“哪裡沒有,爽得只有你啊。”
尹夏生氣的皺眉,卻找不到話反駁男人。
“付錢就付錢,你一個月要多少?”
紀子墨自然是不要錢的,見尹夏這副樣子,就覺得好笑。他回:“這樣吧,你先欠著,等你爸的債還有的你的債欠到一定數額,你就賣身給我,正好扯平。”
尹夏聽了這話倒是不再比剛才生氣,因為這話一聽就是玩笑話。
他回道:“我賣身給你幹嘛?你不是說我陪你,只有我爽到麼。”
紀子墨回:“不要你陪,賣身來把你做成蛋糕,一點點吃掉。”
“我才不是蛋糕呢。”
“在你身上擠上奶油,再舔掉,一定很好吃,恩,要不要試一試,尹夏。”明知道尹夏是個臉皮薄的,紀子墨故意用這樣的話去羞尹夏。
尹夏到沒有很生氣,只是站起來,說了句:“我吃完了。”就從紀子墨身邊走過,紀子墨拽住他的手不讓他走。
尹夏見傭人正好端著甜點過來,甩開紀子墨,回男人:“你的甜心來了,還請紀總慢慢品嚐,不要噎著才好。”
紀子墨看著尹夏往樓梯上的走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