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齊少,老要思考人生大事。
非常悲摧的是那天中午他還是沒吃飽。因為宋寶寶和劉頡不願意分開,宋寶寶拍板:大小朋友都要請。結果生生被劉盛榮搶走一半的肉啊!
回到宋家早上燜上的雞湯已經香氣四溢,宋家明招呼客人自便就去廚房準備中午的飯菜。
寶寶領著劉頡參觀自己家,許成虎和劉盛榮也跟在後面看。寶寶臥室向裡是主臥,非常簡潔的風格,沒有任何零碎的小擺設。一張六尺的黑色大床棕黃色皮質靠背,鋪著淺藍的床單,半圓形的床頭櫃上一個古銅色的老式電話機,旁邊扣著本書。床對面的牆裡嵌著臺小液晶電視。透過白色的亞麻落地窗簾,可以看見陽臺上擺著一個藤製的搖椅,旁邊一個同樣藤製的小圓幾。陽臺的一頭是三層的花架,全是綠葉植物。主臥和主衛之間一扇磨砂的玻璃移門。寶寶推開,是個步入式衣櫃,各色衣服排的整整齊齊,一眼掃過去,沒看見女士的衣物。
主臥對面一直關著的門是書房,這裡完全是中式風格,三面牆的書架緊貼著天花板,鏤空雕花的玻璃門後面每個格子裡都插滿了書。攔腰一層實木浮雕的櫃門,下面幾層格子裡書們擠的更加厲害。屋子正中央是張長紅木書桌,旁邊兩把圈椅,桌子上一左一右兩臺電腦。窗戶下打橫放了張羅漢床,上面擱著個紅木小几,几上一套功夫茶的托盤,旁邊散亂的丟著幾個靠墊。
書房隔壁是間客臥,不大,分成兩塊,一塊隱藏門後面是個儲藏室,剩下的空間擺了張單人床,一個衣櫥,床上鋪著被褥,很整齊。
溜達完了,大人聚在客廳裡看兩個小朋友把玩具堆滿地,爬來爬去的玩。劉盛榮拿出煙看了一圈,沒找到菸灰缸,只得悻悻地湊在鼻子上聞,邊小聲說:“我還是想不明白你怎麼跟他交上朋友的,明顯他跟齊衛兵比較像,你不是一向嫌這類的費腦子嗎?”
“是啊,我也沒明白。”為什麼他是催眠音呢。
“他也是離婚了?好像就沒看見女人的東西。”這已經是他們的後遺症了,到一個環境下意識先掃描歸類。
他也早發現這屋子裡就一大一小的生活痕跡,怕小孩子聽見用口型說:“聽說寶寶媽媽生她後就去世了。”
“哦,這樣啊,還挺長情。”
“是啊。”快三年了,只是那個吳芬又是怎麼回事,宋家明人長得不錯、做飯好吃、看起來又絕對不窮,也會被人甩嗎?那得是個什麼樣的天仙啊。這種事真是沒道理好講的。
開飯時,劉盛榮興奮地搓著手說:“等著,哥們回家拿點酒過來,這不喝一杯實在是對不起這菜。”宋家明說家裡有,黃酒、紅酒、白酒任選。投票結果是白酒,結果他拿出了瓶茅臺,95年的。許成虎忍不住問:“你是做酒這行的吧?”
宋家明搖頭,“都是以前買這玩的,後來寶寶出生後去買女兒紅,在朋友那租了個小酒窖,又存了不少。白酒少點,多數是紅酒和黃酒。前一陣子取了一些回來,讓你趕上了。”
大人每人一個描著竹葉的小骨瓷酒盅,自斟自飲。酒倒出來粘粘的,有點掛壁,酒香撲鼻。小朋友也湊熱鬧要嘗,每個舔了一筷頭,齊聲大叫騙人,各自撲回去喝果汁漱口,劉盛榮還要笑話兒子沒口福。
大人們邊喝邊聊,從孩子經扯到足球,劉盛榮是個天生熱情的性子,比許成虎那種演出來的更加讓人沒法拒絕。三個人聊的開心,小孩子們已經都在地毯上睡著,宋家明去臥室拿了兩條薄被,分別蓋好,又把窗紗拉上。另外兩個放輕了聲音,慢慢的品酒胡侃。宋家明雖然說的少,但算的上是上佳的聽眾,幾乎每個話題都知道一點。不知不覺一瓶酒見了底。
劉盛榮喝了近一半,酒勁上來了,走路已經晃晃悠悠的了。劉頡和許成虎一起說:“幸虧我(你)媽媽不在家。”劉盛榮一昂頭:“老子才不怕她呢,給她面子。”被許成虎拉去自己房子裡睡覺。
許成虎遠沒有到量,因見前兩次宋家明都只喝大半杯紅酒,以為他肯定也過量了。宋家明搖頭:“沒事,我只紅酒不能喝,白酒還好。”於是四個人趴地板上玩了一下午大富翁。晚上就著中午的雞湯下了麵條,劉氏父子吃完回家,臨走時候拍了拍許成虎的肩,說:“這人不錯,實在。”
作者有話要說: 再爬不上去就明天來吧
☆、住院
許成虎從此多了個習慣,每週總有兩三天拎著水果上宋家蹭晚飯,有時候陪宋寶寶玩到入睡就走,有時候和宋家明聊會兒天,端看他自己的心情。這麼著相處了近兩個月,反倒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