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這樣冷靜?叫人心驚的平靜。
收回撫摸他臉頰的左手,我頭也不回地離開。
還有一事未完成。
***
碎·光
這是甚麼感覺?
噬咬,撕碎,蹂躪,暴虐,狂亂。。。。。。
無盡頭的疼痛將我拉扯下不見底的深淵。
身體不受控地隨著身上那男人的抽送搖擺,這是我嗎?
聽到他對話的聲音,我知道,這男人是守衛,他的模樣我不記得了,依稀對他那肥胖的身軀有印象。
甚麼知覺也消去,從守衛蠻橫地闖進體內那一刻開始,這不再是撕裂。
像一把無情的刀刃將身體劃開,每一下深可見骨。
他把我送給一個這樣的男人。。。。。。
後方一次又一次地被精液充滿,這人彷佛數年不曾發洩,精力旺盛。
不是作這用途的地方失去控制,微微翕張,精液不自主地淌下兩臀,滴落蔥鬱的草地上。
這樣縱慾,晚年不會有心無力便好了。
腦裡不著邊際地亂想,為什麼會想這些東西?
不然我想甚麼?
去想他為什麼會背叛我嗎?去想他為什麼將我送給這男人?
。。。。。。
我怕。
一想到這。。。。。。
我怕我真的會瘋。
雨·黯
空氣中瀰漫著情慾的氣息,肉體拍打聲不絕耳。
草地上佈滿斑斑體液,混合了血液,從那兩人的結合處淌下。
骯髒,看到一幕,我只莫名的想吐。
曾經我也同樣受那人擺弄。
據經驗,我知道他昏了,但那男子仍不放過他,漲紅了眼,沒命地穿刺。
要不是他這樣忘情的話,應該會發現我站在他身後很久。
手一揚──
石頭重重地擊下,他頭顱往前一撼,笨重的身體倒下,眼睛睜得老大,仍有知覺。
我便要這樣效果。
勾起一抹輕快的微笑,我單膝蹲下,手指滑過粗肥的脖子,睇一眼那仍與他連線的高昂的分身。
「很爽吧,你也享受夠了。」
輕輕地將他們分開,不怕守衛痛,是怕驚痛了他。
「呃。。。。。。你。。。。。。。」守衛捂著後腦,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我?你是問我為什麼回來嗎?」
松容地站起來,單腳使勁地踩在他漲大的性器上,愉快地看到他痛苦地慘叫。
「你以為我會這樣容易便宜你?」
見到他的臉痛得醬紫,我笑得更歡,俯身偎在他頸間,低喃。
「骯髒的人都該死,你說對嗎?」
雙唇一張,含住那油脂佈滿的面板,感受到他脈搏快速地跳動,不知是害怕,還是快感。
兩排牙齒正咬噬向他的大動脈,還沒使勁,他便掙扎起來。
我最痛恨別人忤逆我的主意,本來不想觸碰他骯髒的地方,現在一手抓過去,用力向下一扳。
「啊──」我放開他,任由他嚎叫打滾。
「你。。。。。。要甚麼。。。。。。我給你。。。。。。我給你。。。。。。」
可惜,我甚麼也不要,只想要他的命。
懶得告訴他,橫豎他也痛得聽不進耳。口一張,這次毫不留情地將他的大動脈撕破。
血管「噗」的應聲爆裂,就像對那兩個禽獸一樣。
溫熱腥臭的液體徐徐流出,我猛地吮飲,一樣狂潮湧向我,那是久違的血腥快感。
手指刺入肉騰騰的手臂,我瘋狂地吸喝那絕不美味的液體,他初時仍有反抗,後來失血過多,越來越無力。
為什麼要吸血?
因為傷口不碰,便不會痛。
樹林間寂靜無聲,情慾的氣味被鋪天蓋地的腥臭味掩過。
天際雷聲滾滾,要下雨了。
。。。。。。
良久。
狠狠地踢一腳虛軟的屍體,怎也消不去口腔了那份無形的肥膩,我有點嘔氣。
下一次一定不能喝胖子的血。
側頭一望,他雙手仍是脆弱地高掛,我心一動,伸手將束縛他手腕的繩子扯斷,不然他沒力氣掙開的。
抬不動肥碩的守衛,我拖著他,從林間一路到湖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