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一會才意識到他說甚麼,急匆匆地到停車場取車,一刻亦不想浪費。
***
累·黯
會議結束,我回到了「家」。
住了這麼久,這時才發現自己住在小洋房裡,被活像包養小白臉,窮奢極侈。
不,我當真就是小白臉。
嘲弄地乾笑兩聲,我拖來一個大行李箱,將房子內使屬於自己的東西一件件放進箱內。
白書文想藉我的手將白楓趕出定遠,完成任務後,我便恢復自由。
現在合約完結,我實在不願住在這裡。
多留一刻也覺得自己骯髒難奈。
機械式地翻弄著零碎的東西,一陣無底的乏力從心底湧出,我抬起不停顫抖的右手,疲憊地覆上眼瞼。
沒錯,我是自由了。
但,有這自由又如何?可笑地,我曾給他一個生存目的,現在自己卻失去了。
有人說,從哪裡來就從哪裡去。
那天大地大,我該停泊在哪裡?回最原本的地方?那所謂親生父母的「家」?警局?精神病院?
還是這裡?
我疲倦了,卻無處容身。
從來也沒有一個屬於我的家。
從來也沒有一個關心我的人。
他,是鄙夷我吧。。。。。。
還是秋天,為什麼會這樣冷?
我出神地望出窗外,正是茫然若失時,門鈴聲刺耳的叫囂。
回過神來,我擱下一室凌亂的物件,走向玄關。
魚的話
上班的累
上學的累
凌晨五點起床更新更累。。。
親喜歡便多給票吧
平日魚不求,今天怎也獎勵一下吧
因為下午更新《小鬼》,嘿嘿
13 累·光
一排排林木疾呼地倒後,駛進林蔭大道,眼見將要到達風林道,我心跳如雷。
他見到我會怎樣想?
他問起,我該怎樣說?
一個個難以回答的問題紛至沓來,叫我心亂如麻。只有一個念頭是肯定的,就是找他。
我想,見到他,一切便可解決。
因為他不再是父親的情人,他從來沒有出賣我。。。。。。
我咬緊下唇,忍住心中澎湃的興奮感覺。
時速針一格格地飆升,我卻仍覺緩慢,恨不得插翼飛到他身邊。
我想我是認真的。
我愛他,已經無法自拔。
一棟凍小巧雅緻的洋房映入眼簾,我緩下車速。沒多久,我見到了十六號。
門前停放了一輛熟眼的豐田,我狐疑地走下車,隨後為自己的疑心嘲諷地一笑。
駕駛豐田的人多的是,有甚麼出奇,或許是鄰居吧。
鐵閘居然沒有關緊,我暗罵他粗心大意,推門走進屋內。
***
淚·黯
「你來做甚麼。」我平淡地對那人說。
「來做甚麼?」他冷笑兩聲,「你讓我甚麼都沒有了,我不該拿取回一點補償嗎?」
「你想要甚麼,隨便拿好了。」
並不理會他,我輕蔑地瞄他一眼,轉身走回屋內。
或許是他覺得我不太尊重他,他將手槍抵著我腰身,狼戾地說:「別耍花樣!」
我沒好氣地轉過身:「誰會被槍指著還耍花樣?我沒錢,能拿的只有這麼多,我建議你到你父親家會收穫豐富一點。」
不知道被哪個字激怒,白楓將手槍上膛,怒瞪著我:「不要裝瘋扮傻,你跟了白書文三年,怎會甚麼都沒有?快將值錢的拿出來!」
莫名背上黑鍋,任誰也不好受,我冷凝著臉,指向大門口:「我看你才在裝瘋扮傻,私藏槍械,擅闖民居,蓄意恐嚇條條都是大罪,你要嘛就靜靜拿想要的,然後滾蛋。不是的話,我報警處理!」
他臉色煞白,遲疑了一下。
就算我多隨便,也不願意被人用槍指著。趁他猶豫,我閃身以手刀劈向他持槍的右手。
刻不容緩之際,虛掩的大門被推開。
白楓警戒地望向來人,槍頭也掉轉方向──
「不!」
砰的一記槍聲響起,我抬頭見到他驚愕的臉。
14 淚·光
「不!」
驚呼聲不自覺地衝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