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吳董事問這問題可考起我。」我側首睨向額流冷汗的白楓,「白先生,你知道為什麼嗎?」
他乾笑兩聲:「好笑,我怎會知道。」
「你也不知道嗎?那可麻煩了,白書文先生的信件明明寫清誰是散播謠言的人。。。。。。」
「你這是甚麼意思!」他青筋綻現,拍一下桌子站起。
我沒心情跟他打哈哈,也不怕把話放明白:「盛威業務經理因挪動工款正在停職,白先生你是聰明人,不必撕破臉叫大家難下臺,自動請辭罷。」
「賢侄,這事你的確過份了,都是歇一會讓風頭過去吧。」老頭們弄清情況,其中一個較好心的勸說。
白楓兩眼怒睜,死命盯著每一個獨善其身的老頭,忽然扭頭直瞪我,放聲大笑。
「我本以為白樺才是我的敵人,誰不知真正厲害的是你這婊子,好好,難怪白書文迷戀你!」
窮寇莫追的道理我很清楚,但我不喜歡跟隨。
若是別人插我一刀,我一定會十倍奉還。
淡若輕風地一笑置之:「我真的佩服你這樣輕鬆,白先生是甚麼人你也很清楚,虎毒不吃兒這事絕不可能在他身上發生,你有心背叛他,還天真的認為他會放過你嗎?」
他抬起食指,顫動著說不出話來,最後擱下狠話,奮然地摔袖離去。
「你跟我小心一點!」
聽到大門轟地砰上,我難掩疲憊地坐回高椅上,繼續董事會運作。
讓白樺復職,與白書文的協定便達成,我自由了。
12 索·光
白魅送我回家後並不多言,悶聲離開,但我總是難以忘懷他身上斑駁的傷痕。
家中異常的寧靜,母親出外了,哥哥要上班。
獨遺下我一個人,寂寥無聲,更叫人胡思亂想。
我坐在偌大的客廳中,一陣心煩,扭開了電視,奢望轉移自己注意力,不再想他。
「早前定遠集團緋聞紛紜,導致股市急挫,現集團證實事件與現任副總裁白楓有關,白楓正被停職徹查。。。。。。。」
錯愕地拿著搖控僵定在半空,我還未反應,大門傳來聲響。
出乎意料地,竟是我那半年不曾回家的父親。
他見到我沒多訝異,淡淡地說:「你沒出外嗎?」
我搖搖頭,默不作聲地指一下財經報導。
他順勢望一眼電視,失笑:「我叫他低調處理,他偏偏鬧得滿城風雨。白楓肯定對他說了不客氣的話。」
我不解:「他?」
僕人拿來溫手巾,父親取來敷在臉上,聲音被阻擋了,有些蒙朧:「白魅。」
跟他有關的事我都莫名的著緊,不由得追問:「他不是你的。。。。。。」
他取下毛巾,冷眼睨過來,我伶仃仃的抖一下:「你不是應該先關心哥哥嗎?樺,你對白魅這人的關心過火了。」
焦急想知道發生何事,我不假思索地衝口而出:「我怎能不關心他?我。。。。。。我。。。。。。」
「你怎麼?」
一盆冷水傾頭倒下。
我究竟想說甚麼?白魅跟我甚麼也不是,我在他心中從來亦不重要。
父親見我久久不語,眯起雙眼危險地說:「你注意自己是甚麼身份,這些人,玩玩還可以,你若是認真的話,後果怎樣你最清楚。我器重你,栽培你,別像白楓般叫我失望。」
我狼狽地整頓好思潮,心虛地別開臉:「哥哥怎麼了?」
他冷哼一聲:「還叫他哥?柳夙露跟別人生個野子混我白養二十多年,現在還是便宜他們了。」
心神一震,我懷著一絲期盼,小心翼翼地試探:「那。。。。。。傳出我是精神。。。。。。」
「除了他還有誰?我搬回來這裡住,叫李媽收拾房間。」父親拋下一句,緩緩站起身,向書房走去。
「爸!」我急聲喚住他。
見他回過頭,我焦躁地輕咬下唇,還是壯起膽子問:「你為什麼回來住?」
兩道寒光掃過我臉門,然後斂去。
「你關心的當真是我這個父親嗎?」
我的聲音有點顫抖:「當然。。。。。。」
他深深地望我一眼:「當初他有求於我仍是一身傲骨,你確定自己控制得了?」
我矇混地應允一聲。
他見狀也不強逼,轉身離開時留下一句說話:「風林道十六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