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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穿。

邵鈞跟著他姥爺去北戴河療養了三四個月才回來,最近仍然照常上班,也照常下班。多一天他都不加班,但是也不曠工,堅決不肯調職走人,就這麼耗著。

他仍然住在他的小辦公室裡,床頭櫃上擺著幾個帶茶底子和咖啡底子的杯子。

他現在也不用自個兒刷杯子,刷洗臉盆洗腳盆什麼的,有專人給他刷。

羅老二每天早上五點多,上食堂上班,刷鍋刷碗,給三監區犯人坐早飯,然後去辦公樓提暖水壺下來,幫邵鈞打兩壺熱水。羅強每天拎暖壺進屋的時候,邵鈞通常才剛醒,從被窩裡探出亂蓬蓬的腦袋和一雙迷濛的眼。

倆人默默地互相瞟一眼,誰也不主動開口,不說話,還冷戰著呢。

上回因為邵鈞回家休婚假這件事,羅強立時就爆了,已經兩年沒在監獄裡鬧事的人,把食堂大玻璃砸個稀爛,關了一星期禁閉。

三饅頭要是真結婚了,再也不回來,羅強可能得在禁閉室關一輩子,或者直接從監區內牆爬出去,爬到炮樓頂上,讓武警一槍把他點了。

邵鈞終究沒結婚,又回來了。

邵鈞知道羅強為啥砸玻璃,羅強也清楚邵鈞為什麼還會回來。倆人心知肚明,心裡都好像牽著一根長長的細細的絲線,拴住心口軟肉,線的另一頭讓對方拽在手心裡,對方只要動一動,自己這邊就能疼好久……

羅強這種人,是絕對不說一句廢話的主兒。他想幹啥就直接幹了,也不多話,藉著勞動的機會,隔兩天就來邵鈞辦公室掃個屋子,把髒兮兮的杯子一鍋端走,刷乾淨了,再擺回來。趕上天氣好,他有時還把邵鈞溼乎乎掖著汗的被褥抱到樓下,在大太陽底下曬一天,把被子曬出暖烘烘的太陽的味道,讓邵鈞能睡得舒服些。

有一回,羅強在水房裡刷邵鈞的杯子、飯盒,邵鈞剛打完球,晃悠著走進去,擰開龍頭,把腦袋伸到龍頭下,囫圇痛快地衝頭髮,洗臉。

腦頂上的水突然沒了,邵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