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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友,你是跟小鈞兒鐵,還是跟他們家鐵?!”

楚珣樂,拍拍沈博文的大紅臉:“我跟小鈞兒鐵。”

沈博文那表情特別正義:“可不是咋的!鈞兒現在高興不高興,自在不自在?咱們邵小鈞高興就成,我一看他嘟嚕著個臉,滿臉皺紋的,我就犯愁,膩歪死!他現在痛快了,高興了,不嘟嚕臉了,我也樂!”

楚珣學著檢察院陶副院長說話的口氣,一拍桌子,指著邵鈞:“邵國鋼你兒子什麼東西,這幹得都他媽算什麼事兒?!老子知道你這回風頭出大了,案子讓你破了,姓劉的整下去了,騰出個地兒,讓你給續上了!當年的老同學,兵團老戰友,你他媽的早就不放在眼裡了!……”

楚少爺蔫兒有才,模仿得惟妙惟肖,一桌人大笑。

楚珣一隻手腕搭在邵鈞肩上,說:“鈞兒,你現在在圈兒裡可出名了,一說起來,誰不知道你?以後哪家姑娘敢嫁你這種人,說跑就跑了?你爸爸的老戰友對你簡直太失望了,你就一漂亮又坑人的貨——真他媽漂亮,真他媽坑人!”

邵鈞斜眼瞪人:“我坑你了?”

一群人口水亂噴,數落著,埋汰著。

邵鈞也跟著樂,笑得滿不在乎,舒服地坐在軟沙發裡,眼底晃動著杯中物倒映出的水光……

這一晚沈大少買單,邵鈞幫沈博文算了算帳,光是特意為他開的兩瓶酒,據說是78年的法國哪個酒莊的酒,就喝掉了幾十萬。

邵鈞現在不敢多喝,怕肝臟負擔重,每瓶酒就嚐個杯底,品一品滋味兒。冰涼爽口的液體下胃,心裡卻是熱烘烘的。倆發小鐵哥們兒這麼仗義,向著他,護著他,邵鈞心裡也高興,也感動著呢。

邵鈞這些日子經常跑出來,跟楚珣沈博文廝混,上夜店玩兒,喝酒,甚至有時候把個妞聊聊,純粹消遣,排解心情。

他喜歡跟楚少沈少出來玩兒,瞎混。那倆人且不論出了這道門是什麼人,至少跟他在一塊兒的時候,仨人是光屁股穿開襠褲聞著尿騷味兒就互相認識臉的人,倆發小至少不會欺負他,不會耍他,不至於像牢裡姓羅的大混蛋那樣,蔫不唧得,哪天轉眼就把他給賣了,他還傻吧唧跑前跑後,替人數錢呢。

無論何時何處,邵鈞其實都不是那種自暴自棄、自我放逐的性格。他心裡有數,即使站在懸崖上,也知道啥時候該往回收一收,勒一勒,別傻了吧唧從懸崖上就往下跳。好歹是個爺們兒,出去個頂個兒的,戳起來都像個人樣,誰也沒比誰差了。爺們兒出來混的,怎麼死的都成,就是不能哪天讓人說起來,他邵三爺是為了感情,為了個男人,把自己糟蹋得不成樣了。

邵鈞在夜店昏暗的洗手間裡照著鏡子,仔細瞅自己的眼角,那麼俊的一雙眼睛,都眯出魚尾紋了,回家得趕緊貼個小黃瓜面膜,好好保養保養。

洗手間裡又晃進來一男的,微醺的表情,站在邵鈞身後,透過鏡子,盯了邵鈞很久。

邵鈞一回頭,差點兒跟那人臉對上臉。

穿著打扮挺斯文一男的,一看就是這種高檔夜店裡的常客,對邵鈞笑了笑,故意湊得很近,一股子嗆鼻的香水味兒。

邵鈞皺了皺鼻子:“勞駕。”

對方不讓。

邵鈞錯肩去開門,那男的有意無意,伸手捻了一把邵鈞身上的毛衣:“百寶利今冬新款?國內還沒上市……”

這一下正好輕輕摸到邵鈞肚子上,邵鈞一點兒沒客氣,“啪”得擋開了:“別忒麼亂摸。”

邵鈞冷冷地,看也不看對方,扭頭出去了……

夜店裡這種在洗手間裡貓著找“伴”的男人,邵鈞見識多了,他沒那心思。他現在即使臨時把個妹,泡個妞,都不會找男人。以前的那幾個朋友,他也再沒沾過。

可能真應了那句俗話,曾經滄海難為水,邵鈞現在看誰都入不了他那雙桃花眼。他心裡難免會去比較,有比較就忍不了,別人身上那味道就不對,別的男人就不夠爺們兒;那滋味就好像是,就羅老二身上長得那把子是老二,別人就都忒麼是個把子,擺設。

這半年多發生了挺多事兒。法院下達判決書,結果出乎所有人意料。

就連羅強自己上庭時都沒把握,是奔著死去的,最終卻沒判死刑,姓劉的和羅強一人領了個無期。

落馬之前身份顯赫的那些人,都關在秦城監獄,而羅強仍然關押在清河。死刑的槍口下轉了一圈兒,沒死成,這人忒麼又轉回來了,又轉回到邵三爺眼皮子底下。羅強就要在清河重犯監獄裡蹲一輩子,跟邵鈞一起蹲,把牢底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