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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同樣喘著粗氣的韓驍低頭附於男人耳邊,粗聲粗氣地笑出一聲道,“他很可愛……是嗎?”

“你……他媽……”屠宇鳴以肘部後擊試圖擺脫對方的鉗制,但受制後的拳腳難以施展順暢,大為減弱的攻擊力對他身後的男人而言,不過隔靴搔癢。額面青筋爆出,因喉部受勒而積湧的血液幾乎衝破顱頂,整個大腦隨之嗡嗡作響。他徒勞地掙扎幾下,又嘶啞著罵,“你個王……王八……”

“和同性肛交……最大的樂趣就在於……你知道對方也是個男人,是個不會輕易屈服人下的男人……”韓驍斷續著喘氣與說話,可浮於英挺臉孔上的笑意反倒越來越顯,一如盛暑光亮招搖,“褚畫在這點上做得很好,該騷的時候騷,該野的時候野,永遠不會讓你感到乏味,真是可愛極了……”

對方一直不肯屈服地反抗著,他不得不一再加重手肘緊勒的力道——換作別人,或許已經斷氣了。

“最重要的是,”呼吸漸漸調勻了,總警監先生繼續說,“無論他如何頑劣與撒野,我總有法子讓他乖乖就範,讓我的口口塞進他的口腔或者屁眼……”

“我會告訴……告訴他……”直接又齷蹉的詞彙激怒了疤臉警探,他發出低吼,更肘膝並用地試圖反抗。

“去吧!”韓驍粗暴地將屠宇鳴的身體重又推撞在牆,揪起他的頭髮好讓他的耳朵貼近自己的嘴唇,“去像個娘們那樣告狀吧!”眉眼間的精英感消失了,俊朗臉龐一剎扭曲成令人毛骨悚然的模樣,帶有濃重的殺戮與血腥氣味。他朝他耳旁噴出粗重鼻息,說,“可像個爺們那樣操他的人,是我。”

鬆開手,將男人自身前一把推開。韓驍低頭撿起落在地上的照片,看了看,隨即又折了兩折。

總警監先生整了整脖子前的領帶與起了褶皺的西裝,移出幾步,向鼻青臉腫的疤臉警探俯身靠去。

他將手中的照片像投遞信件那般塞進對方的胸前口袋,又像抽打耳光那樣拍了拍對方的臉,就滿面微笑地走了。

※ ※ ※

收拾好滿臉滿身的狼狽,屠宇鳴磨磨蹭蹭重又回到病房,褚畫恰好從內建的淋浴房裡走出來。

他衝了涼,換下了病服,看來面孔漂亮,格外神采奕奕。

“你的臉……”褚畫看了看搭檔一臉的瘀傷青紫,訝然地問,“怎麼了?”

垂頭喪氣地一屁股坐往病床,口氣挺悶地回答說,“和兩個販毒的狗雜種動了手,就變成了這樣。”

“才兩個人就把你打成這樣?”年輕警探似乎並不相信,眯了眯一笑就如初月的好看眼睛道,“我記得你以前一個打五個,皮都不會擦傷一點。”

“最近他媽的女人玩多了,骨頭軟了,使不出力!”即便甘願如個婆娘般告狀,他也羞於承認被韓驍打成這樣。屠宇鳴抬手胡亂擦了擦還在流血的頭,繞開這個話題說,“倒是你,怎麼會頭破血流地倒在路邊?”

“我撞上那個變態了,那個愛切人老二的變態。”

“什麼?!”屠宇鳴一下從床上彈起,一雙眼睛不由自主地挪向了對方的胯間,“你……”

“你個王八蛋,我好得很!”褚畫惡聲惡氣毫不客氣,轉而又一仰下頜,以個疑惑口吻道,“我很奇怪,他為什麼就那麼輕而易舉地放過了我……”

“也許因為你不是牛郎,這個變態還挺嚴於自律,只挑正確的物件下手。”

“不是……那個時候我雖然昏迷不醒,但我能感覺到……他不止摸了我,還抱了我。”

“那是因為你風騷又自戀,自以為一整個世界的人都絕望地愛著你。”

褚畫剛要張口還擊,屠宇鳴的對講機響了。

斯嘉麗那獨一無二的甜美聲音傳了出來,她告訴他們又發現了一具屍體,一個可憐的白人男孩慘遭刺殺並被切割掉了口口。

23、不能拒絕跳舞的邀請(1)

即使十一月的天氣有些冷了,秋日的天空明媚起來總像在書寫情話。陽光劈頭蓋臉情竇叢生,和穿街越巷帶著寒意的風似是攜手合撰,彷彿美德與刀子,沒人覺得它們二者多麼齟齬不合。

褚畫一個人坐在警局的操場上,手中捧著一隻乳酪漢堡卻一口未動,不知神遊去往了哪裡。

局長霍默爾看見了他,就朝他走了過去。為警局奉獻一生的老頭等著功成身退,不管局內的事務倒挺關心下屬。

“聽說你光榮負傷,”白髮老頭兒模樣和藹地笑出眼紋與臉龐的褶皺,拍著年輕警探的肩膀坐在了他的身邊,“受傷了就該好好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