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金如土的有錢人。他來這種紙醉金迷的地方只為過過眼癮。
緊身皮褲讓臀部的曲線一覽無遺,比常人窄小的髖骨和肉感高翹的兩瓣臀丘,褚畫剛才那幾下隨意擺扭屁股的模樣實在把這傢伙迷得夠嗆,於是衝著他身前的另一個男人粗魯又歆羨地嚷,“馬上就能把這隻小屁股帶回家狠幹一場,你可真撞了狗屎運!”
康泊原本大半張臉背對於他,聽見他的話便側過了身。不感被粗魯言辭冒犯,反倒頗有禮貌地衝其點頭一笑,“是的,我很幸運。”
毫無防備地,啤酒大漢看見了一張極致蒼白與美麗的臉孔,手上的啤酒杯”哐“地砸在了地上。
他醉意不清,恍然間還以為自己看見了精靈或者神祇。
“我……我的天……”把臉側去看向褚畫,一會兒又挪回目光至康泊的臉上,來回幾下的視線移轉之後,他半震驚半痴怔地吐著話兒,“你們兩個……都撞了狗屎運……”
“你他媽在幹什麼!”
戀人的突然出現嚇了褚畫一跳,還沒來得及張口就被一把拽向了他的身邊,韓驍怒意明顯地說,“你他媽在胡鬧什麼!”
“我在為破案盡責!”本還莫名有些心虛的褚畫瞬間就被對方的態度激怒了,口氣生硬地回敬道,“而你只會一面泡妞一面作秀!”
因為調查的關係,他見過這個古怪又富有的男人,捉摸不透的脾性讓他沒少吃閉門羹。此刻相見,韓驍更感如芒在背的不快意。沒搭理褚畫,反倒對康泊說,“不管你們之間達成了什麼協議,全都作廢了!你為他花了多少錢,我都會讓這兒的老闆還給你。”
“忘了它吧。”重又坐下的康泊似乎完全不介意那十萬美元,只是笑笑說,“我曾以一顆珍珠的價格得到了整片海洋,還能奢求什麼。”
這樣的恭維實在太過美妙,虛榮心大大得到滿足的年輕警探忍不住白了自己情人一眼,覺得自己的脊樑骨都挺直了好些。
史培東他們好奇得想死,一直朝三個人所在的方向探著腦袋,後來所幸起身靠了過來,將離他們最近位置上的客人給攆了走。
“我雖不在乎那點錢,”微微抬著下頜,康泊將身子後仰嵌入沙發,陰暗中那張蒼白的臉孔浮動著一個迷人又篤定的微笑,“但我想知道你以什麼身份將他從我身邊帶走?”
這裡有半打以上的警察,每個都長有一張令人不能放心的大嘴。韓驍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是他的上司。”
康泊搖了搖頭,隨即又把目光移向褚畫,問,“你覺得有說服力嗎?”
“顯然沒有。”褚畫的回答出人意料又一本正經,面向自己的情人說,“我也想知道,你憑什麼惱羞成怒,又憑什麼把我帶走?”
“別鬧了。你知道現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韓驍臉色更差,雖仍舊壓低了聲音但語氣已經十分不耐煩,“別那麼孩子氣,也別像個婊子那樣咄咄逼人,為什麼要在乎這些根本沒意義的承諾。”
“不,我在乎。”情人的激將法毫無作用。他輕輕一聳肩膀,眯起勾人的月牙眼笑了笑,“我是婊子。我在乎。”
僵持間,康泊朝一直探頭探腦的史培東微一俯身,以個確保對方聽見的音量笑問道,“他們是一對嗎?警局內令罪犯聞風喪膽的同志情侶?”
那些警察們的注意力全被引了過來,已做好了一個準備迎接晴天驚雷的表情,似乎一旦總警監先生表態就會呼其而出。韓驍只在內心掙扎了一秒鐘,旋即抬手朝情人的後背處一記重推——這個動作褚畫始料未及,一個踉蹌就向前栽去,幸而康泊及時起身,在他跌倒前將他攬了個滿懷。
“祝你們今晚愉快!”說完,總警監先生回頭朝屬下們豎了豎拇指,用眼梢指了指褚畫,又用滿面含笑滿不在乎的神情口吻說,“我早懷疑這小子是個gay!他今晚上有福了!”
除了早知內情的屠宇鳴嘲諷地勾了勾嘴角,其餘的人都以為這是個玩笑,鬨笑不止。
這個男人的懷抱有種離奇的號召力,他像水鳥響應湖泊的號召那樣安心地投身在他懷裡,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的情人就在背後,如此與其相擁長眠也未嘗不可。
“哦,是的。我們會把所有的體位嘗試個遍,一直做到天亮。美好又漫長的夜晚,不是嗎!”一句話未完,自尊心被踩痛了的褚畫像只尾巴被踩痛了的貓,返身逃了出去,頭也不回。
“你讓我刮目相看。如果我是你,就算不能每分每秒都抱他吻他,也絕沒有勇氣把他推進另一個男人的懷裡。”朝對方優雅地低垂長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