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苟一笑的嘴角也隨之動了動,“你們肩頭的警銜印證了你們的優秀,那些低等警員們除了飈速、嫖妓、酩酊大醉與垃圾食品,什麼都不放諸心上。”
“嘿,那老頭指的是不是你?”透過微型耳麥聽見的屠宇鳴大笑。
“閉嘴!我能感覺到那傢伙就在場內。”將臉略側向下,對剛才那番話大為不滿的年輕警探撅了撅嘴,卻不知道自己這個剎那間的神態流露,已被羅塞勒收入眼底。
“有人能一字不差地複述扉頁上的引言嗎?”投影前的老者又問。
仍有超過七成的高階警官們舉著手。
“有人能為我分析書中第八個案例裡針對罪犯的心理剖繪嗎?”
不到三成的人還舉著手。
“有人還記得書中關於‘兒童期的情緒發展將潛移默化為成年期犯罪的心理線索’這一理論共出現了幾次嗎?”
舉手的人已寥寥無幾。
羅塞勒走出幾步,指了舉手的其中一人,問:“幾次?”
起身的男人是犯罪控制部的組長杜哈克,上尉警銜。因為羅塞勒走至了場中,坐於前排的杜哈克掉過了身,面向著他說話——後排的褚畫也因此得以打量他的外貌,身高超過了六英尺,五官端正。上尉抬了抬他那稍顯獷悍的下頜,顯得十分驕傲地開口回答,“六次。”
他說話時鼻翼輕輕翕動,嘴角若翹非翹,睫毛和瞳孔閃閃發光,似乎都在情不自禁地溢位他的自豪。
“會不會是他?”屠宇鳴透過微型耳麥問道。
“不可能。那個即使當街犯罪也從不留下任何蛛絲馬跡的混蛋,絕不會任由自己於大庭廣眾下出錯。”褚畫悄然動了動嘴唇,“答案是七次。”
“希望你不會記錯自己一週裡射精的次數。”隨意一揮教鞭,示意灰頭土臉的上尉坐了下。隨後老頭兒昂挺著身姿踱了幾步,又問,“誰能告訴我那同一理論的七次論述,分別出現在書中的第幾頁,第幾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