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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我燒掉了葉賽寧的信一樣!”羅塞勒全身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朝那離去的背影喊了出聲,“那個可愛的年輕人會在枯燥的電腦資料組磨盡銳氣,挫盡光芒。他會漸漸淪為平庸,而不再揪著你的案子不放,咄咄逼人地想要找出真相。”

“可那不是我想要的。”已走至門前的他駐下腳步。

“那你就該知道總會有那麼一天,他會站在你的面前,用子彈打穿你的心臟。”老人粗重地喘著氣,強調著說,“你知道會有那麼一天。”

唇角的弧度溫柔揚起,邁出門去的男人微笑說,“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會對他說‘謝謝’。”

54、耶利哥之牆(3)

年輕警探駁倒犯罪心理學專家的訊息在警局內不脛而走,每個人向他投去的目光裡都多了好些與“崇拜”相關的內容。褚畫本人也十分得意,迎著大夥兒的目光走路的樣子目不旁視,昂首挺胸,他已經完全認為那日揚名會場的人就是自己。

褚畫放下電腦資料組的資料,立刻去跑去找屠宇鳴,結果對方卻只向他投以了白眼。

“怎麼了?”

“瑪麗蓮。當然是瑪麗蓮。”屠宇鳴扭曲著臉上的疤痕,翻著眼兒又說,“她發現你走了之後就開始尖叫,幾乎沒有一分鐘停過。為了避免她把聲帶扯壞,我只得把她綁了起來,往她嘴裡塞上了碎毛巾。”

“什麼?!”褚畫瞪大眼睛,嚷了起來,“你居然敢這麼對我的小妹妹?!”

“天!別說你至今還沒察覺到,那小丫頭壓根沒把你當作哥哥,她完全把你當做了她的情人!那畸形的佔有慾讓她可不再是一朵柔弱的小花,我敢打賭,她能做出那些成年人也做不出的攻擊行為。”屠宇鳴的話讓褚畫陷入沉思,這不是他第一次被他人關於瑪麗蓮的話一語驚醒,事實上這個金髮小女孩的行為本身就一再鏗鏜生響。

只是他一再選擇沒有聽見罷了。

他曾牽著她的手,就像多少年前有個男人對自己做過的那樣,讓她在佈滿尖刺的薊田找到一條歸家的路,勇往直前,沒有滯留。

沒注意到昔日的搭檔若有所思,屠宇鳴繼續大咧咧地張著嘴,憤憤不平地說話,“不過,還多虧了向笛有辦法,他溫柔地揉她的頭髮,摸她的臉蛋,說些聽上去挺像那麼回事兒的謊話騙她,後來她終於不叫了,再後來她就像塊嚼過的口香糖那樣粘上了他,無論他到哪裡,她都和他寸步不離,我倒成了多餘的。”

“有的時候我覺得你雌雄同體,”褚畫回過神來,依然嘴硬地替自己的小妹妹辯解,“辦案的時候挺爺們,可和一個小女孩斤斤計較就像個寡居已久的老孃們。”

“這年頭可怕的不是喋喋不休的老孃們,倒是有權有勢的年輕女孩。”頓了頓,疤臉警探頗有些幸災樂禍地說,“前天在局子裡,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我們的警界精英、我們的超級明星被他的未婚妻扇了一個嘴巴。”

“已經和我沒關係了……”面色雖多多少少帶了些不爽,說的倒是實話。

適時打住這個話題,屠宇鳴告訴褚畫說,他不在警局的這幾天,雨衣殺手又出動了。而且他打破了只殺牛郎的習慣,還不止一次。他殘忍地殺死了一個老人和一個年輕女孩。為了避免引起公眾的恐慌,警方對外封鎖了訊息,但這足以證明他的精神障礙已經到了非常危險的地步,簡單地說,他已經接近瘋狂了。

“我曾和你說過,局子裡有五個人可能就是那個混蛋,可我現在懷疑,我漏掉了一個……”褚畫的眉頭蹙得更深了,剛要繼續說話,突然聽見了一陣扎耳的高聲爭執。

※ ※ ※

“褚畫現在已經是我的組員,既然他請假已經得到了我的批准,那麼他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警局完全正常。即便你是警局的總警監,也不能毫無理由地讓我的組員承擔他不該承擔的責罰。何況,與其揪著一個文職人員不放,我奉勸總警監先生不如花更多的力氣在那些大案子上,比如那個鬧得越來越沸沸揚揚的‘雨衣殺——”

褚畫和屠宇鳴趕往猝生叫聲的方向,結果看見韓驍正單手捏著一個胖丫頭的喉管——眼鏡已經碎裂在地,她是褚畫在電腦資料組的上司。

女孩眼白外翻,顏面、口唇都泛著可怖的紺紫色。她正用兩隻手無力地推打著前方的男人,而那個男人僅用一隻手就將她舉高至雙腳離地。

“你……你放開……”

那隻捏住對方喉管的手曝出根根青筋,骨節咔嚓作響。

這張英挺硬朗的男人臉孔似痙攣般微微搐動,眼白因連日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