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鳴再按耐不住地破口大罵,他從他姐姐口中打探到了不少事,知道他正和韓驍同床共枕。“如果褚畫不是兇手,如果褚畫說的是真的……你知道你現在有多危險嗎!”
“我知道,我曾被‘雨衣殺手’近距離襲擊,”向笛輕描淡寫地聳了聳肩膀,“雖然不能百分百肯定,但我能感覺出他們是一個人。”
“什麼?!”屠宇鳴完全失控地叫出了聲,隨後又語塞起來,“那你為什麼……為什麼……”
向笛擺出一副無可奉告的表情,反將目光投向了被扔在沙發上的鑽石鏈子。這個年輕人長久地、留戀地望著它,而他的姐姐已重入夢鄉。
“我不明白,你在幹什麼?!你像愚蠢的蛾子一樣投入火焰,到底是為了什麼?”
仍然沒有回答,向笛將那條鏈子拿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自己的掌心。沉默著低頭看了它一晌,他突然自顧自地笑了,“早知道我該讓你替我送這份禮物,那樣她一定會興高采烈地將它戴上……”
“我並沒有愛上你的姐姐……事實上我只想從她這兒得到你的訊息……”屠宇鳴伸手扶上向笛的肩膀,竭盡可能地平復怒火,口吻溫柔,“是康泊嗎?是那個古怪的富翁允諾了你什麼,你才會這樣置身危險地去幫助褚畫?”
向笛仰起臉,像是全不認識對方是誰地望著眼前的男人,好一會兒才回答說,“他允諾了我一個夢想。”
屠宇鳴愣了一愣,“夢想”這個字眼太久遠,早已不存在於自己人生的字典裡。
“我不是蛾子,我是蝴蝶。”年輕人神色調侃地揚了揚眉,輕輕一笑,然後繼續說,“我的一生都在等待這個助我重生的夢想,為它付出生命也值得。”
疤臉警探還想說什麼,可對方已經轉身而去了。
他回頭向他告別,在舉目青翠中微笑著對他說再見。
再見,我英俊的警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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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韓驍絞盡腦汁想要對舊情人一擊致命之時,令他始料未及的事發生了——褚畫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