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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我們倆……誰更像泥鰍?」

呂大維愣愣,半天沒反應過來,他本來以為眼鏡蛇在嘲笑他的身高,那還有點道理,可原來沒有那麼簡單。他發現眼鏡蛇在狂笑的時候,目光是停留在自己的襠部——

原來兩人在浴室折騰一番,全身都溼透了,他淨顧著看眼鏡蛇,根本沒注意自己的衣褲也溼了,尤其是下身,被緊繃繃的褲子勾勒出整體線條來。

他低下頭,看到眼鏡蛇下面那沉甸甸「一坨」,再看自己的「一撮」。

你小小一條泥鰍,當魚餌都嫌你個兒小……

呂大維的頭腦裡迴旋著這極富爆炸力的句子,起初是自己的聲音,後來就變成眼鏡蛇那種陰冷、譏誚的聲音,像無數鋼針,嗖嗖嗖飛過來,扎得他滿身都是。

男人最要命的自尊被徹底粉碎了。

頓時所有的語言都失去了光彩,天更昏地更暗,呂大維很想撞牆去死。

他痛苦地伏在地上,一副身心都受重創的樣子,顫抖著手指對眼鏡蛇:「你——你——你——你夠狠!」

眼鏡蛇高傲地仰起下巴,一切盡在不言中。

呂大維死而不僵,死不服輸,還擰著脖子喊:「靠!我就不信你大到哪裡去!不過是被熱水泡發了而已!」

「你以為是和麵呀,還會發酵的!」眼鏡蛇哭笑不得。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倒要看看你能『大』到哪裡去!」

呂大維咬緊牙,一不做二不休,衝上去就扒眼鏡蛇的褲子,手法乾淨利落,比他給犯人戴手銬還迅速。

眼鏡蛇赤條條看著下身呆立著,嘴巴張得可以塞下一顆恐龍蛋——他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呂大維竟然把他扒光了。

「OH MY GOD—一」

兩人一同發出這聲驚歎聲,各自的原因,不言自明。

「呂——大維——你——這——混球!」眼鏡蛇扯著喉嚨大吼,其聲波從呂大維的左耳進入,穿透他的整個腦組織,再從右耳爆出來。

呂大維的腦袋嗡嗡嗡在響,失去了思考能力,但他的本能仍然在喋喋不休:「我是王八蛋……你是什麼蛋……這麼大顆……」

「你給我滾!」眼鏡蛇大吼一聲,一腳把呂大維踢飛,後者在他著名的招式飛天無影腳下遠遠被踹出浴室,砸在對面的牆壁上面,他的骨頭跟牆壁一起支離破碎。

他倒在碎礫中,抽搐,口吐白沫,卻仍然不屈地念叨:「為什麼?為什麼……上帝對我這麼不公平……」

眼鏡蛇憤怒地扯斷呂大維用來綁他的領帶,怒衝衝地提起褲子,滿臉都是殺氣朝他而來,當呂大維以為他要把自己撕成碎片時,卻見眼鏡蛇一個轉彎,整個人伏在浴室門口,對那兒放著的一大堆食物大快朵頤起來。

果然還是動物本性。

吃飽喝足,眼鏡蛇起身打了個心滿意足的呵欠,精神抖擻。

他四下一望,看到還伏在牆邊半死不活的呂大維,心裡頓時生出一種罪惡的念頭。

「大維~~」他突然很親熱地叫道,呂大維聽到這聲甜膩死人的招呼,全身一陣亂顫,不祥預感籠罩心頭。

他迅速從地上跳起來,做出防禦的姿態,問:「幹什麼?」

眼鏡蛇一側身,斜躺在地板上,悠然自在,問:「我們該做點什麼好呢?」

呂大維心中警鐘大鳴,「做……做……什麼?」

眼鏡蛇懶洋洋地笑起來,道:「中國有句老話,飽暖思淫慾——是不是?」

他說完,極富挑逗性地舔舔自己的手背,衝呂大維眨眨眼睛,瞬間這條柔軟的蛇,化身俏皮的貓咪,洋洋得意,嗚嗚撒嬌。

不變的是那臉不懷好意的笑,不管他是什麼,一樣那麼妖異而詭麗。

呂大維的頭髮從根部直豎起來,全身冷如飄雪,聲音顫抖道:「是有……這麼句話,你怎麼……知道的?」

「我本來不知道的,可認識你之後——我才真正明白……」

眼鏡蛇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四肢著地,一步步朝他遊移,步履緩慢而富有節奏,他的雙目緊緊鎖著眼前的目標,他的態度堅定而銳利,他的姿態像貓,蹣跚而嬌懶,又似蛇,緊附著呂大維的靈魂滑行。

一時間呂大維不知道該怎麼來定位這個動物,他身上那野獸般的狂野氣味不可抵擋,那從毛孔一點點滲入的誘惑令人四肢無力頭暈目眩。

呂大維確定眼鏡蛇在此前一定先向自己發射了毒汁,才會使他血液僵滯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