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扯扯他的衣袖:“小河,要叫曼姨。”
莫小河啪一聲打上他的手:“我愛怎麼叫怎麼叫,你管我?你喜歡叫姨你去叫,我反正不叫,難聽死了!”
沈竹摸摸鼻子——別說叫姨了,叫媽都沒意見啊,誰讓趙曼一早就認下他這個女婿了呢。
莫天問眸子一亮:“婚禮什麼時候辦?”
莫小河給忘了,沈竹趕緊補充:“下個月,具體日子還在看,沒定下來。”
莫天問勾唇:“我也想結婚。”
莫小河送個白眼給他:“哥,你做夢呢?還是,你想甩了許卓,找個名媛淑女?”
莫天問慢條斯理地開口:“我和許卓,不能結婚嗎?”
木則然眸子一亮:“你是說,你要和許卓,舉辦婚禮?公開的?”
莫天問點頭:“嗯,正在準備。”
莫小河嗷嗷就叫起來:“真的嗎?哥你太不夠意思了!這麼大的事,你都不透露一下!而且,你想好了,要向全世界公佈你們的關係嗎?”
“不知道許卓會不會同意呢。”莫天問看了他們幾個一眼:“嗯,這次婚禮,會大辦,所有我們的朋友合作伙伴,都會邀請。我和許卓是愛人,我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是想,要是你們沒意見,我們可以一起。”
木則然擺擺手:“那不行,艾朗不能太高調。”
莫小河切了一聲:“行了吧你,少得瑟了,不就是個王子妃嗎?不知道的以為你當了皇后了!”
木則然抬手作勢要打:“莫小河你欠抽吧!”
沈竹趕緊把人抱懷裡:“則然,則然,小河不能打,你想出氣,就打我!”
木則然氣得哭笑不得:“我開玩笑呢!還真打他不成!沈竹你就是個妻奴!——朗,你看看,他們合夥欺負我!”
艾朗不緊不慢地看了一眼,一把把木則然抱在懷裡:“你消停點!乖乖的,誰也不敢欺負你!”
幾個人吵吵鬧鬧,誰也不知道,這時候,許卓就站在門外。
許卓回來的事,特別交代了跟著他的那些人,要保密,說想給莫天問一個驚喜。
這是好事,那些人就沒告訴莫天問。
所以,現在,許卓回來了。
其實,出去的這幾天,許卓確實有懲罰莫天問的意思,不管莫天問是不是有苦衷,可他騙了他,就是不對。
木則然那事,許卓心裡肯定是有不舒服的,但他選擇相信莫天問的愛,所以即使知道了,也沒提。
許卓不能接受的,是莫天問假裝失憶。
自己那時候的驚慌不安,難道他都沒察覺嗎?
自己怕被莫天問拋棄,整天提心吊膽,主動巴結示好的,莫天問都不心疼?
之前因為莫小河的事,許卓確實沒空琢磨,等小河的事告一段路了,許卓又趕著作畫,這才選擇了離開。
但許卓知道,所謂的懲罰,其實是相互的。
他離開莫天問,不接莫天問的電話,不讓莫天問來找他,他又何嘗不想念莫天問?
想念他的一切。他的吻,他的擁抱,他的氣息,他的佔有,每晚,每晚,都折磨著他。
所以,許卓的最後兩幅畫,主角都是莫天問。
不用看,不用想,莫天問的五官,莫天問的一顰一笑,就在腦海裡自動浮現,讓許卓下筆如有神助,終於在期限之前完成了作品。
事實證明,投入了感情的作品,絕對更受青睞。
許卓的畫,在畫展上取得了大量的好評,獲得了空前絕後的各種榮譽,特別是畫了莫天問的那兩幅,更是被業內人士廣為追捧,價格一再飆升,最後突破了那個組織舉辦的畫展的最高記錄。
但許卓表示,這兩幅畫,屬於私人收藏,並不售出。
工作的事情算是處理完了,接下來,就是他的私人感情了。
如今,他站在門外,胸腔裡翻騰著滿滿的思念,好想撲到莫天問懷裡,吻他,把自己給他。
他開了門,屋內的溫暖和溫馨一下子籠罩住了他。
“許卓!”莫小河眼尖,最先發現。
莫天問身子一震,猛地回過頭去。
可不是,他的王子,他日思夜想的人兒,就那麼站在門邊,清俊雅緻,尊貴迷人。
他起身,一步一步朝著許卓走過來,他們的婚禮,在他腦海裡,他們的婚禮,逐漸成型。
那一天,他要當著全世界,跪下來,對許卓說出那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