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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簡單單要送他出國讀書而已。

陸飛眉頭皺了皺,在這一刻心頭突然就湧現出許多莫名複雜的感情,他看著眼前的人,他的父親,內心五味雜陳泛起酸澀,他有很多的話想問,他想問為何要那麼急,他想問為什麼非去不可,他想問若自己去了那你怎麼辦,然而話到了嘴邊,卻又不知怎麼開口。

對面的陸清明抬起並不修長的手臂,有些寵溺地揉了揉他的頭髮,“一年前,我就給你和你媽開了兩個瑞士銀行的戶頭,一人存了五百萬美金,由於你還是未成年,戶頭暫時由你媽保管。到了美國以後,這些錢足夠你們花很久了。”

“。。。。。。”陸飛努了努嘴,但終究沒有推開對方的手,他其實下意識地想說果真是官商勾結麼,你這幾年竟貪了那麼多,但他發現他卻沒有任何立場來說這種話。而顯然的是,這次的事情絕對不簡單,甚至棘手到可能要棄卒保車的程度。這麼久以來,他一直對他有很深的成見,也一直希望可以離了這個家,然而真的面臨要四散分離的一天,他的心頭卻又開始隱隱作痛。

“對了,你媽呢?”

“還在裡面睡著。”

“。。。。。。”陸清明沉默了會兒,然後拍了拍自家兒子的肩頭,起身,“我去看看她。”

原本靜謐的房間內傳出了一陣劇烈的爭吵聲,但隨即又歸為平靜,過了片刻,陸飛聽到他媽媽低低的哭泣聲,但卻不再是從前那種透著憤恨的鬱郁悲鳴,更多的是一種不捨和離別的哀傷,嘆了口氣,將自己整個身子埋進沙發,閉上了眼。

渾渾噩噩中,他好像做了個夢。夢裡面他又回到了年幼的時候,小小的手被那雙寬大布滿厚繭卻溫暖無比的大手緊緊握著,圓圓的眼睛緊緊盯著商店櫥櫃裡面的一塊阿童木卡通手錶發著呆,喃喃地說著什麼。他的父親在他面前蹲下,然後颳了刮他的鼻子,溫柔地笑了起來。然而下一刻,畫面一轉,他在一條狹窄的長長甬道里面奔跑著,急切地在尋找著什麼,雙手推開一扇金碧輝煌的大門的那一刻,昏暗的房間內,搖曳的帳簾,淫靡的氣息,起伏的軀體。。。。。。在他的面前拼湊起一幅幅支離破碎的畫面。

“叮鈴鈴~~~~~”一陣清脆急切的電話鈴聲將這模糊的夢境猛地打破,陸飛一下驚醒過來,發現身上蓋著條毛毯,看了看掛鐘,已經快中午了,陸清明估計已經走了。有些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鎮定了片刻後才慢慢接起了電話。

“陸飛,是你麼?”電話那頭是有些急切的聲音。

“。。。。。。”

“我看到新聞了,究竟怎麼回事?你現在怎麼樣?”

“。。。。。。沒事。”

“那個。。。。。。我。。。。。。”電話那頭的人慾言又止,想要說些什麼,但又不知如何開口。陸飛明白,林立中當時故意對他隱瞞永嘉路的事情是不想讓他和他爸的關係搞得更僵,於是,嘆了口氣道,

“算了,這件事已經不重要了。”手指抵著自己的太陽穴,那裡正突突地跳著,從目前形勢來看,現在目前也只是那冰山一角而已,暗裡的洶湧牽扯著太多的勢力,已經遠遠超出他們能力所及的範圍了。

“陸飛,聽我爸說,伯父要送你去美國麼?”

陸飛家的電話機放在窗臺一側,所以,站起身接電話的他很容易地就看到了自家樓下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正被一群還未散去的記者團團圍住,那人在正當中對著麥克風說著什麼,時不時比劃兩下,臉上表情還有些激動。

“喂?陸飛,你怎麼不說話。”

“有事,不聊了。”還沒等林立中回話,陸飛隨即放下電話,將窗戶開啟,皺著眉向底下的徐風喊了一聲,示意他立馬上來。

“你和記者說什麼了?”

“解釋啊!”

“解釋什麼?”

“他們怎麼可以把白的說成黑的,黑的說成白的呢?”剛進玄關,徐風準備換鞋,就聽到陸飛有些嫌棄的聲音。

“喂。。。。。。你。。。。。。”

昨夜下了一整晚的雨,今晨地上還有些溼,徐風一路走來,鞋子難免沾了些泥濘,看到陸飛皺著眉瞥向他腳底的時候,便非常識趣地光著腳到他家的衛生間拿了塊抹布趕緊擦了擦,再用肥皂搓乾淨抹布晾了起來,才見到對方扯了扯嘴角沒有發作,轉身又給兩人倒了杯水,才一起在桌前坐了下來。

“你看了今天的新聞沒?”說著,把那份報紙攤開,放在陸飛面前,在來的時候,徐風還去網咖特意瀏覽了下相關新聞,現在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