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當年有很過貴公子追求,卻誰都看不上,倒追陸秘書的,是有這事麼?”
當陸飛第二日一早下樓的時候,便見到一大片閃光燈猛地向他襲來,隨即無數的攝像機和麥克風便狠狠對準了他。
雙休日的清晨,徐風懶懶地起床後,踢著拖鞋睡眼惺忪地走到外頭拿了份最新的新聞晨報回來,然後一屁股坐在桌前一手拿起杯子準備喝豆漿,另一手習慣性地將報紙的頭版拿過掃上幾眼。只是,下一秒,他的雙眼便陡然瞪大,頭版頭條上那用黑色油墨著重標出的幾個大字讓他當即眉頭整個擰了起來——“暴力強拆激發社會矛盾,事主理論反遭街頭暴打”。
標題極具煽動性,而通篇的內容讀來也是黑白顛倒,加之在某些細節方面又適時地添油加醋一番,使得這文的輿論傾向性非常明顯,看著就好像是被人故意指使地寫成。整個事件矛頭直指陸飛的家庭背景,什麼蠻橫的世家公子、驕縱的官二代之類的詞用得極其惡意,在如今貧富懸殊的社會很容易便可以引起底層老百姓的反感,加之由於永嘉路的拆遷死人事件,使得姜東的弱者形象更加深入人心,而他拿刀子襲擊陸飛的這件事卻壓根就沒說,只是輕描淡寫地用了兩個詞“理論”,最後故事被徹頭徹尾描寫成了一個無辜民眾對於特權階級的反抗,以至於那文章旁邊配的圖讓這斷章取意的新聞更加有了極其鮮明的真實感,畫面上的姜東一屁股跌坐在雨水裡面,神情狼狽,而陸飛正站在他的對面,居高臨下,直直地看向他。
“。。。。。。”
直覺告訴徐風,這事情僅僅只是一個開始,只見其胡亂塞了個包子在嘴裡,然後隨手抓起放在椅背上的外套便出了門。
昨日在陸飛家裡,兩個十六歲的男生終究只是胡亂猜測而已,兩人最後討論了半天卻也沒有太大頭緒,當下只是隱隱覺得這事情有些過於詭異而已,而陸清明這兩日出差在外地,在電話裡面一時半會兒又說不清,所以想那便索性等他回來再說吧。然而他們壓根就不會想到這件事情隔了一個晚上竟會演變成如此局面,所以今日一大早陸飛照例準備去晨跑的時候卻突然在自己家門口被那麼多人圍追堵截,面對著著那黑壓壓的話筒和鏡頭當下有些發懵,而那一長串的連珠帶炮到後面幾乎就開始對他們家的隱私進行刨根問底,原本就不太好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轉過頭想要回去,卻發現自己已經被所有人團團圍住,根本無法脫身。
而這時,不知是誰叫了一聲“陸秘書回來了!”,所有的記者立馬如潮水般地湧向了另外一邊,陸飛抬頭望去,黑色的奧迪正緩慢地駛進小區。從車上下來的人一臉肅穆,周圍衣裝革履的保鏢有些強硬地護著他一路艱難前行,待走到陸飛身邊時,他才回過頭站定,雙臂微微抬起,向下壓了壓,示意周圍的人噤聲,嘈雜的人群一下安靜下來,陸清明環顧四周,看了看現場的各位,淡淡地笑了笑,然後開口道,
“記者朋友們,非常感謝你們關心我和我的兒子,我也很理解你們的急切心情,但陸飛,我的兒子,現在只有十六歲,仍然是個孩子,在真相還未查明之前,請各位不要再給他造成二次傷害,若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來問我。” 說著,向一旁使了個顏色,旋即便有人拉著陸飛的手臂,將其帶上了樓。
待又過了將近半個小時,陸清明才擺脫了仍在糾纏不休的記者,一臉冷凝地回了家,大門一關,暫時隔離了外頭的喧鬧,但捏在手裡的手機卻還是沒有消停過。
“小林,幫我查一下是哪家出版社供的稿,對,還有那個拍照片的人。”
“紀委那裡有動靜麼?給我盯著點,上頭這段時間查得太緊。”
“保稅區那個專案馬上給停了,讓負責的王處過兩個小時去我辦公室等著。”
“到中建,把永嘉路那個案子涉及的所有人和事都給我理出來!”
如此這般,陸清明前前後後撥了好幾通電話,過了半個小時後才有些頹然地坐倒在沙發裡,疲憊地捏了捏眉心,轉過頭看著同樣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的陸飛,嘆了口氣,道,“陸飛,趕緊收拾東西,我和你們學校校長打過招呼了,美國那邊也聯絡好了,你下個禮拜就走。”
“。。。。。。什麼?”陸清明的臉色很不好,眼圈下泛著暗沉的陰影,眼窩深深凹陷,說實話,如果不是徐風的提醒,陸飛真的沒有發覺他這段時間來的異樣,仔細想來,他最近出差和加班的頻率也著實太高了點,而且每次回來都是非常疲憊的樣子,憶起他生日那天,他和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好像在特意交代一些什麼。這麼突然的去美國,怕並不只是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