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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我————我————”童樂張了張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僵硬的表情不知道該怎麼辦。“他————”童樂咬著嘴唇,死死地盯著唐律。想從他的臉上看到一絲訊息,哪怕是抱歉。

一雙手拉住了童樂,把他帶離那個尷尬的地方。身後細細的議論像一個巨浪讓童樂的腳步有些踉蹌,臉上溼溼的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哭了。像個傻瓜一樣,以為自己會是他的唯一。

“童樂,你TMD就是個傻瓜!”他什麼承諾都沒有過,哪怕一句我愛你。童樂習慣了從他的眼睛裡看到自己喜歡的,以為那就是愛,不是的。唐律從來沒有說過,一次也沒有。童樂留著眼淚笑著,笑自己傻,笑自己笨,更笑自己的自以為是。第一天來到這,就明白了的道理他卻忘了。

“哈哈哈,陸齊謝謝你。讓我知道。”童樂停下了腳步,瘋了一樣的笑起來。

“我,是聽到大哥在打電話說要來參加訂婚宴的。我猜到了,所以————童樂,你也是個好人。一定能找到更好的。”

更好的,是啊,世上的人千千萬,為什麼自己偏偏守著一個人。因為覺得他是愛自己的,那樣的記憶不是隨便就能忘記。他和未婚妻的相遇是在五年前,好長一段愛情長跑,自己像個笑話一樣成了第三者。

“童樂————”陸齊小聲的叫了叫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他一開始就是騙我的。”童樂不是問他,而是確認。

背後的音樂重新響起,一切像個插曲。

鬧劇

興塘市迎來了夏天的最後的一場雨,有些強弩之末的感覺,淅淅瀝瀝的。童樂把東西收拾好,明天早晨七點的火車,他像來時一樣幾件簡單的衣服一床被褥,輕裝簡便。

平時總是帶著笑的眼睛變得暗淡無光,偶爾的笑容總是帶著一絲無奈。陸齊有些後悔自己的決定,也許被矇在鼓裡才會幸福。童樂站好了最後一般崗,陸齊說明天他會早點過來送他去車站。

今天六點就打烊了,理由是明天童樂要趕早。童樂獨自坐在蛋糕店裡,只開了中間一盞昏黃的小燈。把明天拿的行李規整了一下,便不知道該做什麼了。孤獨的坐在燈光下,聽著外面的雨水細細碎碎的拍打著捲簾門。眼睛從窗戶走到吊燈,又看向玻璃櫃裡漂亮的蛋糕模型。突然笑了一下,是夢吧?真的是夢,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等醒過來後,自己還守著那個修理鋪,看著來來往往跑長途的汽車。偶爾也在想,也許某一輛車裡有唐律坐在裡面。

童樂看了看時間,才六點半。這一夜難熬的讓他窒息。手機一直開著,他不願意多想,可內心深處卻渴望著能有一個電話。道歉也好,解釋也罷,哪怕是罵自己自不量力,也好過這樣安靜!

童樂起身走了出去,雨下的不算小,他衝進了雨中。他需要一個答案,讓自己徹底死心的答案。也許這樣就像一個不甘心的潑婦,可是他管不了那麼多了。至少,讓自己知道為什麼。

辦公室裡果然還有人在,保安不知道去了哪裡,童樂暢通無阻的上了電梯。員工已經走了,那件總經理辦公室的燈還亮著,就好像知道自己要來似的。一切都在等著自己,童樂做了個深呼吸推門進去。像是面對最終審判的死刑犯!

唐律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聽到了開門聲。扭頭時,露出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表情。童樂在心底笑自己傻,就算到了現在。質問也會考慮他的顏面。童樂慢慢的走過去,半個多月以來第一次面對面。一切都像是計劃好的,自己像只螞蟻順著唐律給的路過來,再離開。

“你早就打算結婚了,為什麼要找我回來。”童樂只想知道答案,那些他以為是愛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唐律的眼神躲閃了一下,開口道:“還以為你會要些賠償?答案不重要了。”唐律從懷裡掏出一張支票,放在辦公桌上。“拿著這些錢回家吧。結婚生子,隨便怎麼樣。我們不會再有交集了!”唐律陌生的樣子讓童樂膽寒,他像是從來沒有見過他一樣看著唐律。

“為什麼要騙我————”童樂咬著牙,不想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的狼狽。他只想知道為什麼!

唐律摘下了眼鏡,他很少戴眼鏡,只有在工作的時候。童樂也很少見他戴眼鏡,以至於都快忘記了他的眼睛近視的很厲害。

“哼哼,童樂,我以為這麼多年你該長大了。男人和男人之間除了做能幹什麼?我不過是隨便說了幾句話,你就一臉等著我上的表情,這不能怪我吧。我的婚約三年前就訂好了,要怪就怪你自己好了,什麼都不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