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文信,他也看我。
四目相對,不用語言,相互都知道這個遊戲這代表什麼,意味什麼?
那次相遇。
誰發明的這遊戲?
感謝你,讓我遇見文信。
正正嚴成看我和文信對眼,都明白是怎麼回事。
正正掐了我一下,我反映過來。
我笑著對文信說,哥,我該走了。
文信的笑容很快就沒了,他啊了一聲,又沒了聲音,沒想好說什麼。
方凱說,怎麼了小固,這麼急?晚點再走吧。
我笑了,剛想說話。
喬達插嘴,是生我氣了麼?
我搖頭,對喬達說,沒什麼,身體不舒服,想早點回去。
有人切了一聲。
正正狠狠瞪著那個切的人,有意見?
那人帶點諷刺的語說,不敢。
正正冷笑一聲,還沒說話,旁邊又一哥們又說,出來玩別這麼掃興。
我也學喬達賣萌,對那個人瞪個大眼睛問,你說我?
那人沒說話。
喬達陰陽怪氣的說,不至於這點小事就生氣吧,出來玩怎麼還玩不起?
喬達損我的時候我看文信,他臉色還是不好。
他今天倒是真難得,臉色一直在好與不好之間頻繁轉換。
我還沒說話,正正受不了,開始發飆,指著喬達說,你說誰玩不起,你特麼的說誰玩不起?你就玩得起了?我今天我就一直納悶,你到底算個啥東西,就你還一直想找小固麻煩,你配麼?我告訴你,小固你一輩子都比不上,小固最大的錯誤就是不開眼。
正正的話惹到很多人,包括文信。
我以為喬達又要黛玉附體,柔弱的擠出幾滴眼淚。
可是我還真想錯了,喬達在那裡淡定的看正正,彷彿故意惹怒正正,一副得逞的樣子,不無得意的看著正正。
有個看起來打扮很受的就說,草,想惹事?明顯的找茬啊。
正正沒看那人一眼,還是看著喬達說,說我找茬,我怎麼找茬,想走,還陰陽怪氣的不讓走。
喬達馬上無辜的看著大家,眼神立馬由犀利變純情,我沒說不讓你走,今天是我老公生日,我想大家玩的盡興一點啊。再說,就是個遊戲,又不是見不得人的東西,怕什麼啊。
正正想罵他,我攔住正正,我說,喬達,我真的不舒服,我想回去歇歇,行麼?
我用一種介於懇求和祈使之間的語氣。
喬達沒說話。
文信也沒說話。
方凱繼續打圓場說,這是幹什麼啊,大家開心的出來,樂著回去嘛。都是來給文信慶祝生日的,給文信個面子,別鬧了。
正正反駁他,誰鬧了,你說清楚。
文信開始接方凱的話,都賣我個面子,別吵了,小固,你們走吧。
然後,他又看著喬達說,你也少說幾句。
他對喬達說話的語氣很輕,很溫柔,一點不見責怪。
他的語氣,他的眼神,圍繞著喬達,把我晾在那裡。
就算一普通朋友,也不至於這麼被冷待啊。
心煩和氣憤兩種不好的情緒在我心底不斷的醞釀。
嚴成沒說話,一直在我身邊,一副戰火開始他就馬上把我拉到他身後的架勢。
文信說完,我真的想逃跑,說了聲,那我們就走了。
然後我們仨就轉身,打算離開。
喬達的聲音從後面傳來,他說,草,真裝逼。
正正一下子就火了,回頭就罵,誰他媽的嘴這麼賤。
一句話裡倆個髒字眼,反應出正正的有才,還有此時此刻的憤怒。
喬達揚頭不爽的看正正,我說的,你能怎麼樣?
正正就要撲過去,我攔住他。
周圍一群想看熱鬧的嘴臉。
嚴成迎著對面的一群人,毫無懼色的大聲說,怎麼,今天還不想讓我們走?
他環視了大家一圈,眼神特別冷,最後目光就停在喬達臉上。
我說,行了,我們不想找事,喬達,別罵人啊,文信說你是天使啊,你一罵人可不純潔了啊。
自我感覺這話很難聽,對於受和女生來說,“裝純”是個很可怕的字眼。
正正噗嗤就樂了。
文信語調升高,你們不是要走麼,還等什麼?
明顯的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