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下紫玫瑰,將紫凌的相片小心翼翼地貼上去。
他慢慢地坐在中間石碑旁邊,頭側靠著,低言:“媽,紫凌,我來看你們了。”
閉起雙眼,企圖找尋一點點和她們一起生活的記憶。
塵寰擺脫不掉北堂槿,氣得想找旗軒理論,人卻不在。他心慌了,叫人去找,誰都說沒看到。手機,裝有定位系統的戒指、耳環全落在房間。
沈悠等人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紛紛利用一切渠道去打探。大家心得焦頭爛額,結果還是不盡人意,一籌莫展。
就在這時,消失一整天的旗軒回來了。看到亂成一團的家人,他無力地撫額:“你們在幹什麼?”
塵寰搶先問道:“父親,你去哪裡了,怎麼不說一聲?我們可擔心了。”
彷彿要將塵寰凌遲般駭人的目光,轉移到旗軒身上,立刻變得柔情似水,眼底是難掩的喜悅,以及深深的眷戀。
“旗軒。”沈悠輕喚,聲音微微顫抖,是激動,還是喜悅,無從辯解。
“父親,我聽不懂槿叔叔說的話了,什麼繼承人,我才不要。替換監護人之類的,更是扯談。”塵寰抓住機會,說出心中在意的事情。
旗軒詫異,看了一眼北堂槿,沉下臉說:“能讓我們父子單獨相處嗎?”他抱起塵寰,走進書房,眾人面面相覷,莫名其妙。
旗軒蹲下身體,和塵寰對視,嚴肅地說:“塵寰,不管你以後要做什麼事情,北堂家族是一個強勁的後盾。它的勢力遍佈全國,橫跨黑白兩道,資訊、情報更是首屈一指。”
“我……”塵寰剛想說話,就被旗軒打斷。
“我不清楚你的過去,也不知道你想要怎樣的未來,可是,北堂家族的繼承人,可以讓你擁有力量和權勢去改變,去實現它。但是,無論你做什麼,請不要傷害自己。”
塵寰聽得不是很認真,他好像聞到一陣香味,時隱時現。
他湊近旗軒,心中大驚。
旗軒說著說著,越感疲憊,眼皮像是千斤重,越來越無法睜開。
塵寰跑出書房,急切地問鬼醫:“你會催眠嗎?”
“會,怎麼了?”
“快點進來,我父親出事了。”塵寰來不及解釋,拉著鬼醫跑進書房。
作者有話要說:春節到臨,祝大家兔年吉祥如意!事事順利!把我最真的祝福心願一併送給你們!
………………
催眠
鬼醫立刻對旗軒做了催眠,塵寰坐在旁邊,思考著一些問題。沈悠寸步不離,守在床前。一時間,房間聚滿了人。
塵寰看準機會,提出問題:“父親一整天去了哪裡?”
“墓地。”
“可曾遇到什麼人?”
“一個奇怪的少年。”
還在墓地迷茫的眾人,又陷入一頭霧水,少年?是誰?
“他說了什麼或者做了什麼?”
“只是問中間沒有名字的墓碑是誰的?”
“誰的?”
“當然是我自己的,心愛的女人如果不放在身邊,總會發生措手不及的事情。”
“你不是討厭女人?”
“一直都很討厭,紫凌和媽媽是特別的,虧欠她們那麼多,讓她們孤孤單單地躺在冰冷的地方。雖然答應下一世只愛她們,還是遠遠不夠。”
“父親!”
“我討厭這個稱呼,恭敬而有距離。塵寰開始喊我父親的時候,我忍不住哭了,深深的內疚不斷翻滾,我連照顧一個孩子都做不好。但我還是有點慶幸,我喜歡現在的塵寰,像朋友一般的陪伴,讓我不再那麼寂寞。可為什麼他們連塵寰都要搶走呢?”
“我不會離開,你要相信我!”塵寰連忙保證。
“塵寰對我有多重要,我從不說,你們也不知道。”旗軒緊閉的眼角滑下一顆顆淚水,揪緊他們的心。
“再說一次,我不會離開!”塵寰固執地說。
“沒用的,為了北堂家族,槿一定會想方設法讓你答應做繼承人。沈悠如果知道事情真相,也不會善罷甘休。還有那個少年,他說你們很快就會見面了。他們為什麼要那麼殘忍呢?明明除了塵寰,我一無所有了。”
“整個世界都在拋棄我,我還能繼續生存下去嗎?我還有資格留在這個社會嗎?”
塵寰忍住哽咽,擦乾旗軒眼角的淚水,小心地問:“那少年是否給你注射了什麼?”
“注射?那瓶詭異的冰藍色濃稠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