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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看來這些古舊的寶鏡除了把人照的模糊不清、極度扭曲外,實在沒啥別的用途。

喝著早茶的曲越瞥了他眼,道:“它們能照出人的靈魂。”

他這話本就是指代鏡子能照出最真實的自我啊能讓每個人都認清自己啊什麼的,可沒想到卻把莊稼誤導了,引發了他一連串的對這句話的歧義。

“啥,啥靈魂啊!”莊稼聽了刷地寒毛就起來了,一瞬間覺得滿屋子的鏡子個個都不正常,個個都透著詭異,看得他腿都軟了。

別這麼懸乎成不?不會這屋裡真有什麼不乾淨的吧?莊稼突然想到以前人有用鏡子辟邪一說,心裡就更慌了。

“我說,曲先生,你這屋裡還乾淨吧?”

曲越在沙發上喝著茶,腿上蜷著毛球,聽他這麼問奇怪地看了他眼:“每天不是都有人來打掃嗎?”

“不是,我是說那個那個!”

“哪個?”

“就是……那個,靈魂。”莊稼最終還是沒敢把那個字說出來。

曲越想了會兒,突然略有所悟地“哦”了聲,看著他就笑:“你怕了?”

曲越不太常笑,此時笑起來卻有一種讓人不想在他面前丟臉讓他低看的感覺。

莊稼反彈極大地挺了挺胸:“誰說的!我那會兒在山裡瞎溜達的時候你是沒看著,一點聲都沒有,可比電視裡演的那鬼片嚇人了,我還不是好好的一個人樂呵著玩呢嗎?後來那山就跟咱家一樣,來去自如的!”傻小子可勁的吹,怕人不知道他的英勇事蹟似的。

要他一個大男人在另一個男人面前承認自己膽小怕鬼,那個人還是曲越,別說窗戶,通風口都沒有!

曲越抿了口茶,啥也沒說,當天晚上卻停了一次鋼琴教學讓莊稼陪他一起看電影,那電影大家都熟悉,就叫咒怨。

當家庭影院裡奇佳的影音裝置響起陰暗又驚悚的音樂時,莊稼再維持不了男人的尊嚴,爹啊娘啊的叫起來,還死命的抓著曲越的手不放。

“你不是不怕嗎?”曲越挨近他耳朵邊小聲說著。

電影裡那死小孩正慘白慘白著臉從樓梯上爬下來,莊稼覺得自己聲音都在抖了,他趕忙把臉撇一邊:“祖宗,我錯了還不行嗎!”

“你是不是看不清人臉?”

“是是是,我都招了還不成嗎!求你快把那玩樣兒關了吧!”

“你都看不清人臉還怕什麼鬼啊?”問著曲越把投影儀給關了,也沒太過分的嚇他。

莊稼還在那抖呢,聞言替自己申辯:“那啥,我看不清人臉和怕鬼沒妨礙吧!”

曲越覺得有點道理,點了點頭,又說:“我以為少了視覺上的衝擊,恐懼感也會驟減,原來不是這樣的。”

他的表情是那樣的正直無害,好像毫無心機。

“……”莊稼突然就沒了言語。

他突然明白到曲越是個特別較真的人。如果你說謊,他不會揭穿你,但卻會想方設法讓你自個兒現行,承認錯誤。

那晚,心有餘悸的莊稼沒法子只好讓毛球陪他睡。第二天一早,他看到毛球非常飢渴地爬在他腿上磨磨蹭蹭,眉一挑,毫不留情地一腳就把它踹下了床。

“別以為給我陪睡就能耍流氓,拿你主子沒辦法,你我還是有辦法的。”他板著臉居高臨下地說。

第九章

“曲家堡”所在的小區是所處城郊的高階別墅小區,攔著鐵絲網裝著攝像頭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的,裡面住的人也是非富即貴。所以,除非有人想冒著被保安扭送警察局的可能偷偷摸摸潛進小區,不然曲越和莊稼生活還是相當寧靜祥和的。當然,只限小區之內。

就算你死守著門不讓進,他大門口還是雷打不動地候著兩三個狗仔,看門狗似的,暗搓搓貓在角落裡,逮誰出來都條件反射地按幾下快門。

這不,莊稼才踏出小區一隻腳呢,就聽到那邊“咔咔”地就響起來了。他臉上戴著口罩一路快跑,內心十分不明白為什麼連他都要受到這樣熱烈的關注。

莊稼知道他們並沒有認出他來,不過那些人還是不停追著他問曲越的近況,恨不得曲越一天上幾次廁所吃幾碗米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竟然還有人想知道曲越最近有沒有帶女明星迴家過夜,真是不可理喻!

不怪別人都不喜歡他們,該。心中憤憤著,莊稼麻利地擠開他們朝馬路上跑。

打電話叫來的計程車早就停在馬路邊等他了,莊稼拉開門跳上就衝著前面司機喊:“師傅,開車!”

車子“吱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