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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班主任立即一臉恍然大悟,小聲道:“你現在都有大學上了,這事得小心點,不要那幾個錢也別讓學校知道這事,替考可不是鬧著玩的,被抓到了說嚴重不嚴重,說不嚴重也保不齊碰到些得理不饒人的,去年一個替考就被人舉報了,事鬧的挺大的。”

“嗯,知道了,謝謝老師。”

“去吧去吧,別讓人認出來。”

採集完資訊的當天就坐車回北京了。

畫室裡的學生也陸陸續續回來了。

吳媛最近不知是怎麼了,總是纏著劉喬睿,搞得其他同學有問題不能問,頗多怨言。

聶榮跟她關係不知何時也慢慢冷卻下來,那次打了照面居然都沒有講話的。

“師傅!過來一下。”聶榮隔著半個畫室喊道。

吳媛不情願地看了她一眼,閉了嘴。

劉喬睿走過來的時候眉宇間的不耐還未散盡,杜臨從來沒見過他這麼情緒外露的樣子。

“怎麼了,哪有問題?”他在聶榮的馬紮上坐下來,嘆息般問。

“幫我看看黑白灰,我總覺得畫灰了。”聶榮說著蹲下來,挪到他身邊。

“嗯……沒有灰,只是重顏色少了點。”劉喬睿拿著鉛筆眯眼看了看,在關鍵處補了點調子。

“師傅,最近她是不是總纏著你?”聶榮小聲道。

劉喬睿上著調子,漫不經心地說:“這不關你的事。”

“別這麼不近人情嘛!我這是在關心你,你真有那麼喜歡她?”

“怎麼了?”

聶榮又朝他挪了挪,附耳跟他說了幾句話。

劉喬睿眨了兩下眼睛,聽了沒什麼表情。

杜臨好奇聶榮說了什麼,等他走後問她,結果聶榮哼哼地說:“這是我跟師傅的事,不關你事。”

魔鬼訓練班隨著聯考的臨近也快要到尾聲。

杜臨不再參加那個熬夜到一點的自由練習了,他一到12點就準時走。

劉喬睿最近是考試周,也不怎麼出現了。

畫室裡大多是自由練習了,靜物自己隨便挑著畫,大部分人都在臨摹。

杜臨依舊守著那個小角落,懶懶散散地有一筆沒一筆地上調子。

聶榮和吳媛剛開始也跟他一起,後來聶榮去靜物組那邊寫生了,於是就剩下了他和吳媛兩人。

吳媛平時就愛說笑,跟每個人都笑嘻嘻的關係特好的樣子,她跟杜臨能聊起來也純屬正常,只是——

角落裡時不時傳出一陣笑聲,引得畫室裡好幾個同學都在看他們,還小聲議論。

吳媛毫不在意,杜臨剛開始被話題吸引,後來漸漸地也覺得不對勁,於是收斂了一點。

劉喬睿不在,他們三個就常常在一起,畫畫,吃飯,買畫材。

日子一天天過去,聯考也就到了。

聯考到了,就意味著今年的這屆畫室又要解散了。

杜臨最是個受不了分別的,儘管和這一班的同學都不是很熟,但是真正到了分別的時候,還是有些不舒服。

但是叫他繼續留在這裡,他才不願意。

那天吳媛問他:“聯考完還會來嗎?”

“回來吧,想參加北京學校的校考。”

“哦,我也回來的,到時考試一起。”

“行啊。”

計劃不如變化快,在家裡參加完聯考之後,就該過年了。

按照家裡的意思,杜臨外出考試得有個做伴的,要是沒有,王靜美可以請假陪著。

杜臨炸毛道:“我又不是小孩了,你們少管點能怎樣!”

杜祥斌把筷子往碗裡一戳:“現在是關鍵時候,不能再跟去年似的放羊,去年就是太相信你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老婆在桌底下踢了一腳。

現在考生為大,尤其不能刺激。

杜臨板著臉,道:“說來說去,還是嫌我考的不好了,去年我是沒好好努力,但今年你們沒看到就別胡說八道,我熬夜的時候你們看見了?我畫室裡為了佔個好位置天天早起你們看見了?”

“你爸那張嘴你還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他天天唸叨你,見著兒子面了還不能說兩句了?”

“那也得聽聽說什麼啊!不能刺激人啊!你們這樣說我的努力就這麼不值錢麼!”

“行行行,兒子別生氣,老爸錯了啊,吃飯吃飯,來,給你一根雞爪子吃。”杜祥斌嬉皮笑臉地夾了一根猙獰的泡椒雞爪放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