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還通著電,不過裡面的好些東西都過期了。我順手將冰箱清理一遍。
“你想吃什麼,我讓司機去買。”
“我不餓。”
“吃什麼?”
我嘆氣,“你想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那好吧。”蔣文生徑自去打電話。
我無事可做,便順便擦擦桌子刷刷盤子。心中突然生出強烈的荒謬感。用力地揉了揉太陽穴。我這究竟是在做什麼?我突然有點後悔了……看似對我有利的協議,其實依舊是我的賣身契。我拿什麼與蔣文生這樣的人抗衡呢?
心,是我最後的陣地。我不該失守……
“小花……”
蔣文生不知道什麼時候靠了過來,我太過出神,嚇了一跳。
“想什麼呢?”
“沒什麼……”我低下頭。
或許我該想辦法自救!對,自救!也許為時不晚,一切還來得及!
蔣文生掰住我的腦袋,“真想把這兒敲開,看看裡面到底放了些什麼。”他的語氣放鬆且親暱,呼吸中有令我著迷的味道。
我又想,自救什麼的,不妨明天再說。於是我低著頭,伸手抱住他的腰身,把自己的重量全都倚在他的身上。那雙手臂用力的把我摟住。“你不用怕,誰也不敢把你怎麼樣。”他是在說他的家人吧,我忘了考慮這個問題了,也不想去想。他的胸膛,靠起來真的很舒服。
我放任著自己的迷醉。
伸手拉下他的毛背心,扯開襯衫。他的胸膛上依舊纏著白紗布。我輕呢著問:“還沒好嗎?”
“沒事了,什麼都不耽誤。”蔣文生說這,一隻手便毫不遲疑地從我的腰上往下移。
一分鐘後……蔣文生暴躁的聲音,“怎麼這麼多扣!”
我笑著,忍不住踮腳去吻他。
我們接吻,從廚臺上到沙發上,又從沙發翻到茶几旁的地毯上……
“別忍著了,想拍我就拍吧……”
蔣文生不語,依舊用力地揉捏著我的臀部。細碎的溼吻從唇角滑向脖子、肩膀、胸膛、肚臍一路向下……我急忙一把撈住他,“你幹什麼?”他的手依舊握著我的前端,抬頭不解地看著我,“幫你。”
幫我?荒謬感晃如清晨的濃霧般將我徹底籠罩。蔣文生竟然要用嘴……幫我……
與其說是驚喜,不如說是驚駭。我慌忙張開雙腿,試圖把他的行為拉回我認為比較常規的軌道上。蔣文生並不管我,一隻手仍在我的臀上不住地揉捏著,然後……猛地含住……
柔軟溫溼的觸感帶著一股強勁的電流擊得我全身無法剋制地顫抖起來,我抓住他的肩膀,發出的聲音也跟著走調,“你別……”
尖利的牙齒被柔軟的唇肉包裹住,在我的那裡輕輕地抽。動著。蔣文生抬眼看我,眸子裡有得意有笑意。
我想推開他,然而陌生的快。感卻令我的手腳乏力,全身都丟人得癱軟起來。身體上的快。感和內心的酸楚交織搏鬥,它們彼此撕扯,如同一把鋒利的鋸在我的頭腦中肆意地切割著……
我聽到自己呻吟的聲音,糜。爛、不知羞恥……我捂住嘴,努力睜大眼睛盯著屋頂的金色吊燈。
我不能說蔣文生的技術純熟,他的牙齒依舊時不時弄痛我,但這痛卻又那麼纏綿。暗潮一波波洶湧而來,橫衝直撞,直搗肺腑。它們無所畏懼地撕。裂我的肉。體和近20年來僅剩的一點防備……
我的靈魂,如黑夜中航行在大海中的帆船,時而被海面湧起的風浪頂起,時而快速跌落。我努力地操控著風帆,不斷地跌倒爬起……前方的巨浪好似一幕巨大的水簾,迎面撲來,瞬間將我淹沒……
“吐出來……快……”我慌亂地想要踢開蔣文生,一瀉千里卻來得更快。蔣文生捂住喉嚨,被我嗆到,劇烈的咳嗽著。
那股不明意味的酸楚突然一拳將我擊倒,我再剋制不住地放聲大哭起來……
我慌亂地找紙。蔣文生已經不知從哪掏出了他的手帕,他擦著嘴,莫名其妙地看著我。
我哭得全身亂抖,語不成調,“我給你倒水……”爬起來,又跌倒。
蔣文生一把抱住我,“你哭什麼?”
我說不出話來,只是哭。
“到底怎麼回事?我做的不對嗎?”他有些不耐煩地掰住我的臉,“片兒裡就這麼弄的啊,我看你反應挺好的啊。”
我捂住臉,繼續哭,歇斯底里的。
蔣文生不耐煩了,站起來,光著腳踢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