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蔣文生對著鏡子整理衣服,戴上眼鏡。我蹲在浴缸和牆壁形成的夾角中,呆看著蔣文生。衣冠禽。獸四個字突然冒出腦海。
我咬唇看著鏡子。我要把這個畫面用刻刀雕划進我的記憶裡,永不可遺忘。蔣文生衣冠整齊地說著荒謬的話。而我,傷痕累累,只穿著一件穿了不如不穿的T恤,像一條狗似地被鎖在冰冷的地磚上……
作者有話要說:我想說你們這些罵蔣猥瑣的人啊……你們算了吧!
我知道你們這些偽善良的內心,其實暗爽著呢……
再強烈表示:第一人稱寫H,鴨梨好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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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不知何謂痛(2) 。。。
謝魯端著一盤子亂七八糟的點心鬼鬼祟祟地鑽進衛生間。
“我不餓。”我勉強對他笑笑。
“聽說你從昨晚開始就沒吃飯。沒有體力怎麼繼續折騰?”
我跪坐在地上,腳跟撐著大腿。這是唯一能讓我好受一些的姿勢。把T恤儘可能的往下拽,勉強充做遮羞布。
謝魯把盤子放在地上,低聲道:“我去給你弄杯熱水。”
熱水灌進喉嚨,果然舒服了很多。在謝魯的催促下,我食不知味地嚥下了幾塊點心。
“謝謝。”我低聲道謝。謝魯這個人說起來也是第二次見面了,但始終沒有過太多交流,我多少有些尷尬。
“不客氣!”謝魯看著我,金絲眼鏡後面的眼睛裡是毫不遮掩的好奇。
“能不能不要盯著我看了?”我又咽下一塊點心。不吃不覺餓,吃了一點後胃的飢餓感馬上就醒了過來。
謝魯推了推眼鏡,“抱歉!稍微有點好奇。”
我點頭,“如果是我,每次見一個人都同時看到他的屁股,我也好奇。我能理解。”
謝魯笑了起來,露出一口擺列異常整齊的白牙。“我只是好奇,你看起來挺乖順的,怎麼能把他氣成那個樣子?”
我舔著手指上的殘渣,“我也想知道答案。”
“沒事,蔣文生那人不是什麼壞人!頂多也就S。M你一下,不會真的把你怎樣。”
我看了看他,覺得有點奇怪。這是一個私家醫生該說的話嗎。
“馬老……馬叔呢?”
“支走了。”謝魯乾脆在地面上坐下來,和我大眼對小眼的互視著。
“蔣文生那人,你記著順著毛擼就行了,別給自己找不好受。”謝魯指了指自己太陽穴,“他從小就這樣。情商低,別和他一般見識。”
“你和他從小就認識?”我繼續拽著T恤。
“對呀。”謝魯點頭,“他沒告訴你嗎?我不但是他的醫生,我還是他表弟!”
他怎麼會告訴我這些事情?我微微扭動身體,腿都跪麻了。怪不得這個人竟然在蔣文生的地方公然的多管閒事。
“你等下哈。”謝魯跑出去抱了一床棉被給我。還感嘆:“真可憐。”
我指了指鎖鏈,“有辦法把這個弄開嗎?”
金屬架不高不低。我蹲坐在地上,長度正好。若是站起來,就得弓著腰了,很難受。
謝魯搖頭,“可以把鎖鏈弄斷,但是我肯定不會這麼幹!”
我抬手給他看,“白金的,脖子上這條可以送你。”
抬手的動作讓發現手環的側面,竟然有“WS”的字樣,檢查下來,居然到處都是!
謝魯見怪不怪的點頭,“嗯。我知道。可是我怕捱打。”
“他也打你?”我瞪大眼睛,內心有被治癒的跡象。
“小時候總打。”謝魯說,“後來我學乖了,我不招惹他了,於是我們就兄友弟恭了。”
“他真當自己是皇帝老兒麼……”我忍不住嘟囔。
“我知道這麼說,你可能也不太理解。”謝魯想了想,說:“蔣家三代,就他這麼一個孫子,可是兒子好幾個,自然都跟他這個孫子過不去,孫女也和他不親……”
我頭腦一絞勁兒,抬手阻止他,“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謝魯清了清嗓子,“這麼說。蔣文生他爺爺生了好幾個兒子還有女兒,其中有一個是他爸,他爸是兒子。這個你懂吧?”
我默然無語,這人怎麼這麼脫線呢!
“蔣文生他爸娶了我的阿姨,我阿姨是我媽的姐姐。蔣文生他媽和他爸生了蔣文生,我媽和我爸生了我。所以蔣文生是我表哥。喂!你到底能不能聽懂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