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上的耳機線被我無意間扯了下來,電腦中發出了極為引人注意的聲音。
“PA!”
“OH……my god!”
“PA!”
“You are a bad bad boy!”“PA!”
“WU……I am sorry……Dad……sorry……”
我抬頭看貓橋,餘光卻掃到臉蛋通紅的小夜。
“啊!好片啊!”貓橋笑了起來,把電腦螢幕扭成我和小夜都看得到的角度。“這叫SPANK,非常流行的遊戲哦!”
只見一個白條雞一樣的外國品種男孩爬在一位巨胖的外國品種男人的腿上,正在被……打屁股!
男孩四肢亂舞的扭動著,男人的大巴掌密集的打落著,男孩痛哭流涕的求饒,滿嘴的胡言亂語。
貓橋撇嘴點評:“太假了!用手打能有多疼!”
我和小夜一致地保持著沉默。
貓橋說:“就這個男孩,還有一個片子,是用那種木製的飯勺子打的。哎呀,疼的全身亂抖!哭得鼻涕眼淚的。他的片子都假的不得了!一個飯勺子能打得多疼?”
我和小夜依舊沉默著。
“這要是我……”貓橋揚著小腦袋說,“肯定回頭給他個媚笑說:‘正好小爺屁股不翹,你幫小爺塑塑型吧!’”
小夜瞄著貓橋的目光中顯然有些不屑和鄙視。我估計我也好不到哪兒去。
“這個沒意思,我給你們看一個刺激的。”貓橋的爪子利落地換了一個影片。
“這是什麼?”小夜輕聲問。
“馬拉西亞鞭刑。”貓橋笑眯眯,“這位才是真爺們兒捱得呢!”
在看到第五下藤條打下去的時候,我背後已經汗溼了。真的,當年看《下水道的美人魚》的時候,都沒覺得這麼刺激過。
小夜到底忍不住發問,“貓橋,你怎麼對這種東西感興趣?”
貓橋垂下眼皮,不做聲的關了影片。此時影片裡受刑的那個部位已經是真正意義上的皮開肉綻了。
“是不是……”小夜猶豫著問,“崔氓那麼,那麼對待過你?”
“才不是!”貓橋呲了呲他的小虎牙,“他才沒有打我屁股。他是個……變態!”
“你覺得你看這個就不變態麼?”我低聲說。
貓橋撇嘴,“你們不懂。這個spank和那個可不一樣。”
我和小夜對視,然後都不著痕跡地把眼神挪開。我猜他和我一樣好奇,這兩者之間到底有什麼“不一樣”。
貓橋嘟著嘴,努力地組織語言:“這個遊戲有關……嗯,愛……怎麼說呢?可能是因為我從來就跟著奶奶長大,她去世的又早,也沒有人管我。我就想著,要是有那麼一個人,他(她)是真心喜歡我,真的關心我。如果我犯了錯,他(她)會生氣、會罵我、會打我。嗨……偶爾挨幾下打,總比沒人搭理強不是?”貓橋總結著。
一時間,房間內更安靜了。有一種軟綿綿的酸楚感漂浮在空氣中。貓橋卻突然甜甜地笑起來,“其實……我遇到一個非常漂亮的大姐姐。”
貓橋有些害羞地聳了聳肩。“她,她就打我了。”
我和小夜的視線齊刷刷地落在貓橋身上,無聲地詢問著。
“不過……她好像也不太好意思,沒打幾下。”貓橋說完,似乎自己就陷入回憶裡去了。
我忍不住咳嗽著提醒,“貓橋,一個事件總有時間、地點、人物。然後會有開始、發展、高。潮和結尾。”
貓橋“哦”了一聲,想了想。“她應該是被別的朋友請來的,看起來不像是經常會來夜場玩的人。”貓橋呆呆地盯著滑鼠,眼神看起來——怎麼說呢?很蒙娜麗莎。“她特別好看,說話很溫柔。那次似乎是她們姐妹們的聚會,每個人都點了一個少爺,她雖然選了我卻也不怎麼和我說話。後來那些客人都各帶一個少爺去樓上的賓酒店出臺了,她也不好意思推脫,就把我帶上去了。”
說到這,貓橋的表情有些鬱悶。“我給她講笑話,她也不笑。只是看著電視,不理我。”
“你講的什麼笑話?”小夜問。
“就是有一天聽小花講的小黃瓜的那個啊!”貓橋說,“我還以為她會問我:哪來的小黃瓜?結果她就面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又繼續看電視了。我說咱們既然都在這了,總該做什麼吧?她就說,‘不用,錢我照樣給你。’然後她就掏錢。我就有點不高興了。我真挺喜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