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外型搭配那樣糟糕。論型別,葛葉當屬溫柔的良家婦女,這型女人永遠是男人成家的首選,只要型別對得上,其他因素例如外表稍差一些無所謂。醜一點反而更好,一來扔家裡放心,二來在外面有了點什麼,罪惡感也較輕。
至少從今天這頓飯來看,陸風與葛葉的相處是美好的。陸風在夾菜上對葛葉尤為關懷倍至,一餐飯從開始到結束,葛葉碗裡都是飽和狀態。而葛葉對陸風相敬如賓,每接受點什麼都點頭致謝。看得久了,楚和生出一種欣賞日本藝妓的感覺。
也許,就是這種淡淡的感情,禮貌的距離,才能描繪出天長地久的圖畫。
同一時間,另一邊。
果鑫和藍曉正在光臨一家咖啡廳。這家咖啡廳只出售一種咖啡——雀巢原味速溶咖啡,這種咖啡包括選單上的其他點心飲料都能在超市輕易找到,可見老闆的懶惰程度。之所以光顧這裡,是因為這家店的老闆自立門戶前曾是BeePub的一員,大名樂樂,隸屬果鑫樂隊。果鑫和藍曉本只想隨意逛逛街,無意中走到這裡,被正爬窗沿上擦窗戶的樂樂看見。樂樂喜逢老友,感動得像災民見了救災物資,抓著抹布就躍窗而出,差點踩死一個推小孩路過的。那推小孩的估計是哪家保姆,見一人手捏塊布從天而降,以為遇上麻醉搶劫,也沒想過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自己還沒東西能給他搶,扔下小孩撒腿就跑,一頭扎進人堆,從此不見影蹤。果鑫和藍曉才是天降橫禍,被逼充當證人,陪樂樂把小孩推去警察局,口供筆錄指紋備案一大堆,終於解釋圓滿得以釋放。樂樂釋放後以道謝為由,非得要請果鑫藍曉喝咖啡,二人費了那麼久唇舌也確實需要水分補給,跟著樂樂回了店。樂樂大方招待果鑫藍曉在被命名為雅間的角落入坐,遞上選單,果鑫藍曉看了半天,要了兩聽百事。
這樣一間咖啡廳開到現在還沒倒閉,初步估計歸功於周邊同行的無私奉獻。這條街道是市內有名的咖啡一條街。浪漫主打的咖啡廳,向來是年輕人自主創業的首選。年輕人心浮氣燥,有條件開店者幾乎都等不到學藝出師就奮勇開店,並追求獨立特色,選單上一定要有自創的點心飲料,保證全球獨家首發。而那些自創的東西,且不說造型千奇百怪不堪入目,要命的是味道還百怪千奇不堪入口,除了造物者能勉強吃下外,地球人一概不能。相比之下,樂樂的超市最起碼有個品牌保證,東西也賣得不貴,是追求氣氛又不願試毒兼錢包蕭條者的不二佳選。
樂樂對兩位天王只要了可樂一事頗有微詞,果鑫明確表示已經足夠了,再挑也挑不出來了。樂樂東西送不出去,又沒有其他服務能開展,只好給二人的吸管各串上一片檸檬,權當意淫個與超市可樂的區別。果鑫藍曉受人可樂不便趕人,又懶得想聊天話題,只得任他佇立一旁。好在不久即有其他客人進店,樂樂上前招呼,果鑫藍曉頓生一種脫離監控的自在。
樂樂的店生意不差,上座率百分之五十。藍曉注意到這個角落裡還有一桌客人,一男一女,男的面前一罐紅可,女的端杯雀巢速溶。兩人頭靠得很近,似乎在親密交談什麼。這個親密的姿勢看上去很奇怪,兩人的額頭間距不超過一公分,眼睛卻互不對視。女人一直盯著桌面,男人側臉看著窗外。
那個男人的側臉,似乎有一點熟悉。
“在看什麼?”果鑫注意到藍曉的目光。
藍曉示意果鑫看那一桌。
果鑫看了看:“那男的有點眼熟。”
藍曉:“有點像輝夜。”
果鑫再看了看:“恩,髮型很像。”
藍曉:“鼻子也有點像。”
果鑫:“眉毛也像。”
藍曉:“眼睛也像。”
果鑫:“臉型也像。”
藍像:“嘴巴……好象也有點像。”
果鑫仔細再看了看:“連膚色都像。”
低頭的女人突然說了一句什麼話,男人猛地一轉頭,開始凝視眼前的女人。
藍曉被正面鎮住:“……那是輝夜。”
果鑫:“和他一起的女人是誰。”
藍曉剛想說不認識,低頭的女人不負觀眾期待,猛地抬頭,揚起一張被粉飾得蒼白的臉。
藍曉一驚:“那是……”
“是誰?”果鑫只覺得眼熟,一時又想不起來。
藍曉再確認一次,沒有認錯,就算今天的服飾和妝容和上次不一樣。
細小的五官、渾圓的臉盤,帶點傲氣,卻傲得讓人不喜歡,不裝飾就肯定忽視,裝飾了也沒法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