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添什麼亂?
不對,他們看上去怎麼沒事?這時候,文堂想起了司徒彥的話:越聰明的人越容易被催眠。
這倆人是有多笨?
“馬上出去!”文堂腳下不停,急忙忙繼續跑。
女孩和攝影師緊追不捨,跟著文堂跑過小門,下了樓梯。在一間掛著“播放室”牌子的門前停下。文堂一腳踢開了房門。
屋子裡空無一人,播放器亮著,音樂就是從這裡被播放到整個展覽館。
文堂急忙跑到控制抬前。手指剛摸到停止鍵硬生生停了下來。
停止鍵上粘著一根金屬線,金屬線一直延伸到控制檯下。文堂蹲下去,看到了總電源和金屬線的源頭——炸彈。
下意識嚥了口唾沫。即便不懂炸彈,即便第一次看到這種東西。直覺告訴文堂,一旦按下停止鍵或則是切斷總電源,炸彈就會爆炸。
文堂反而冷靜了下來,既然不能關掉,那就控制音量。他拉住控制桿將音量拉到最小。對跟著跑來的女孩子說:“馬上離開這裡。”
握著話筒的女孩喘不過氣了,扶著轉椅斷斷續續地說:“文、文……臥槽累死老孃了!文秘書這是啥?炸彈?會場怎麼了?”
“馬上出去!”文堂怒吼了一聲,“這裡太危險,不想死就出去!”
女孩也急了,“要走一起走啊,你留下就不危險了?你會拆炸彈嗎?報警啊。”女孩雖然嚇的要死,但是很冷靜。揪著攝影師準備離開。她不能在這種時候還顧著採訪,不能給文堂添麻煩。
哪知。攝影師紋絲不動。雙眼充滿了恐懼,“文,文秘書,我好想踩到什麼東西了。”說著,他低下了頭。
女孩和文堂也跟著低頭。只見,在地面上居然還有一條更細的金屬線,金屬線的一頭連著炸彈,另一頭連著個類似踏板的東西。攝影師的腳恰好踩在踏板上。
“文秘書……”女孩茫然地看著他,“怎麼辦?怎麼辦啊?”
“別慌!”文堂立刻趴在地上,細看攝影師腳下的踏板,“應該可以移開。只要踏板不抬起來就沒事。你別緊張,我讓你動你就慢慢動,聽見沒有?”
攝影師哆哆嗦嗦的點了頭。女孩立刻接過他手裡的攝影機,放在地上。文堂深深呼吸,手指摸上了露在鞋尖前的一點踏板上。
他是不是該慶幸,攝影師的腳很小?
慢慢來,不能放鬆!使點勁!好,停!
攝影師的腳完全移到安全地帶,取而代之,文堂跪在地上整個右手死死壓著踏板。
女孩幾乎快哭了,“文秘書,你怎麼辦?”
“你們馬上離開這裡。我們的人立刻就到,我沒事。”
這是真走不成了!女孩一狠心,推了一把嚇傻的攝影師,“你出去報警找拆彈專家。”
男人顯然沒有女孩這麼冷靜,勇敢。幾乎在下一刻就跑了出去。
文堂煩都煩死了,看著女孩,“你留下幹什麼?”
女孩挺挺腰,“我必須留下來,不能讓你一個人留在這裡。”
文堂怎麼會讓一個女孩留下。但是女孩堅持,“別傻了文秘書!這種情況你能跪多久?我在這裡,至少能扶你一把。”說完,將一個椅墊扯下來,塞到文堂的膝蓋下面。她毫不畏懼地看著文堂,“我就想知道這些事都是哪個王八蛋乾的?老孃問候他八輩祖宗!”
這姑娘……文堂失笑。
他的笑聲輕淺地落下,隨之而來的是剛跑出去就折回來的攝影師。攝影師推開門,大吼:“在這裡,他們在這裡!”
文堂下意識地抬頭,進入視線的,是翟谷清那張惶急的臉。
“古清……”
翟谷清看到了文堂,看到他手下的踏板,當時就痛罵了一聲:“林嶽山我艹你媽!”罵完了仇人,跑到文堂身後蹲下來。他比文濤至少高出大半個頭,雙臂大開,將文堂整個人都包在了懷裡。
握住了文堂的手腕,翟谷清在他耳邊說:“我已經通知唐老找拆彈專家,你堅持一會兒。我陪著你。”
文堂愣了愣,隨即坦然一笑,“咱們這算生死相交了吧?”
“嗯,算了。”說著,翟谷清的手附在文堂的手背上。
汗溼的大手讓文堂的心從高處落回了原位。想著,這樣也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別急,這班人肯定不會輸。
寫到這裡我忽然想到。真的沒有那麼神那麼牛逼的人。不管是林嶽山還是司徒,沒幫手就是個死。司徒有一群過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