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什麼!?”司徒彥驚訝地問,“試聽催眠?這不可能,這種研究還僅限於理論。”
已經意識到愛徒遇到了什麼危機情況,老師說:“我不會判斷錯誤,就是試聽催眠。利用視覺、聽覺、對你進行潛意識催眠。擴大你心裡的隱憂和恐懼,只要是你擔心害怕的事,你渴望而得不到的東西,就會被放大數倍。物件越聰明越容易被催眠,即便是疼痛也只是緩解幾分鐘而已。但是,你的頭疼、心跳過度等症狀是不該有的。就是說,對方使用的這種試聽催眠手段還不完善。不完整的你懂嗎?彥!找到催眠的源頭,毀了它。如果找不到,馬上離開那裡!”
此時,司徒彥已經聽見了通訊器裡傳來的吼叫聲。他的手腳冰涼,明知道司徒在警告他們快撤,卻還是懷疑司徒是在欺騙自己,欺騙所有人。
“老師,催眠源被破壞後,多久時間可以恢復正常?”
“你的狀況多久了?”
“十五分鐘。”
“還好。我分析只要你離開就會沒事。”
距離辛禹進入休息室剛好過了二十分鐘。會場裡不少人已經受了傷。受到驚嚇的人叫嚷著往外面跑,體力弱的女人們被推擠摔倒,不知道被多少雙腳踩過去,疼的哭喊起來。一時間,誰也顧不上照顧身邊人。有的人還在打架、有的人跪在地上不知道求恕著誰的原諒、還有的人站在椅子上高喊著自己的理想。
僅僅二十分鐘,會場變成了戰場。
與此同時。展覽中心裡的情況被同步轉播到一個超大的螢幕上。
林嶽山坐在陰暗的房間裡。房間沒有窗戶,沒有明亮的燈光,只有螢幕發出的光亮照著溫雨辰略有蒼白的臉。
從小吃街察覺到有人靠近自己並放棄了抵抗那一刻開始,溫雨辰便做好了準備,面對林嶽山。林嶽山讓他昏迷了一段時間,醒來後,便是這間沒窗戶的陰冷房間。他被安置在一把椅子上,戴著手銬。面對著超大的電視機。
林嶽山玩味地看著大螢幕上展館中心的混亂畫面,輕聲笑了笑,“雨辰,這就是人性。不管你有多麼高貴,是人就有心理的渴望和野心。”
溫雨辰咬著牙硬扛著林嶽山好似催眠一樣的聲音。冷汗早已打溼了他的衣衫,他極力忍耐,極力反抗著林嶽山的洗腦。
螢幕裡,一個女人瘋狂地撕扯著另一個女人的頭髮。她們相互抓撓,血痕斑斑。
“雨辰,你不認我沒關係。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你跟這些人是不一樣的。我、你、我們是少數一部分人。我們才是這個世界的貢獻者,創造者。我們為這個世界付出所有,但是我們的努力和付出卻被大多數無用的人享受,分割。他們不知道感恩,只會越要越多。就像你看到的這些人,因為欲/望、貪婪、不斷的索取。但是我們要清楚一個道理。就是:等價交換。不能把別人的幫助看成理所當然。”
溫雨辰緊緊閉了一次眼,張開後,冷靜地問:“那又怎樣?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林嶽山無奈的嘆息一聲,“袁博士真是暴殄天物。這麼好的素材居然沒有開發智商。沒關係,雨辰,我會幫助你的。你看,我們不能把那些沒用的人都處理掉,如果我們把將來的人都變得跟我們一樣呢?世界會不會更美好?”
“跟你一樣變態?”溫雨辰發出經典的“呵呵呵。”
“你不信?”
“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信啊。拜託,這麼坑爹的想法你居然還當真。你真的不是蛇精病嗎?”
“你說我是什麼?”
林嶽山不是真生氣,而是沒聽明白。溫雨辰嫌棄地白了一眼,“一點幽默感都沒有。差評。”
顯然,溫雨辰的表現讓林嶽山有點無從下手。但這不要緊,他笑道:“雨辰,我們打個賭吧。如果司徒這些人能全身而退,我就放你走。如果他們中間死了一個,我就帶你離開這裡。”
“你是傻逼嗎?”溫雨辰很認真地問。
敲門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格蘭走了進來,說:“先生,差不多了。”
林嶽山站起身,朝房門走去。路過溫雨辰的時候,揉了揉他的腦袋。這讓小孩兒感到很噁心。他厭惡的表情被格蘭發現,格蘭說:“先生,手銬難不倒他。”
“給他打一針。”口氣輕鬆,就像在談論今天晚上吃點什麼。
格蘭回頭看了眼門外,很快,腳步聲傳了進來。溫雨辰聽得出,那是一個女人的腳步聲。
袁博士戴著手套,拿著已經準備好的針劑走到溫雨辰面前。眼睛對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