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扯了,我穿衣服的比你沒穿的還冷。你脫快點,我也能早點出去。”
葉慈想笑,流著冷汗的同時,他特別想笑。
終於,馮翱脫的只剩下一條內褲。唐朔拿起他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搜,動作很慢,很仔細。光是一件襯衫他就找了能有七八分鐘。渾身只有一條內褲的馮翱顯然有點著急。
“唐警官,您看完了沒有?”
“沒呢。”唐朔不緊不慢地說,“工作嘛,就要認真。”
“我很冷。”馮翱不滿地說,“你不是也說很冷麼?”
這時候,沒用唐朔說話,葉慈主動脫下外衣給唐朔披上,順手揉了揉他的發頂,盡顯寵溺與疼愛。唐朔若無其事地繼續搜褲子。等著都搜完了,唐朔站在馮翱面前,摸著下巴打量他身上的內褲。
馮翱笑道:“唐警官,要看我的底褲?”
“當然啊。”唐朔理所當然地說,“脫了吧。”
這種要求對馮翱來說是巴不得的,他故意往葉慈跟前湊了幾步,慢慢拉著內褲邊緣往下扯,並把脫下來的內褲直接放在了葉慈手邊的桌子上。挑釁意味十足!
唐朔繼續摸摸下巴,看著馮翱的下面,爆出一句:“好袖珍!”
葉慈拼命的忍,拼命的忍,笑出來就是死路一條。唐朔用餘光看著葉慈,心說:你敢看一眼,回家我讓你睡一年的地牢!
可葉慈真就看了!不但看了,還看的特別仔細,當然了,他看的是內褲,不是馮翱的“好袖珍”。就在唐朔氣的牙根直癢癢想要咬下葉慈的一塊肉來的時候,葉慈忽然說:“都記錄完了,你穿衣服吧。”
顯然,唐朔把馮翱氣了個半死!手腳麻利地穿好衣服,臉色陰的能滴出水兒來。他問:“可以走了麼?”
唐朔點點頭,說:“可以啊。”
馮翱抬腳走到門口,葉慈和唐朔走在他身後。這時候,唐朔偷偷地拉著葉慈的手特別沒羞沒臊地按在了自己的□。葉慈一愣,紅著臉回頭看他。小動物笑的一臉純真,低聲問:“還不如我一半大呢,是吧?”
馮翱狠狠地把門摔上!葉慈失笑,湊過去親了親小動物的嘴角,告訴他:“你大。”
聽完了整個過程,林遙和司徒捂著肚子笑的眼淚狂飆!葉慈紅了臉,唐朔倒是覺得意猶未盡。
“司徒大哥,現在怎麼辦?沒找到37號號碼牌,他們三個也走了,咱們呢?”
司徒笑的都岔氣兒了,擺擺手,說咱們也走。
因為這倆人笑的實在太厲害,導致說什麼都含含糊糊的。唐朔索性也不問了,拉著他們家大兵哥去了地下停車場。四個人分別上了自己的車,駛出酒店地下停車場。
凌晨兩點半,距離案發已經過去四個小時;距離司徒等人離開過了一個小時。那人摸準了路,偷偷摸摸回到宴會大廳。根據記憶中的路線,推開了一扇門。房間裡沒有燈,那人的手摸著牆面,一點一點地往前蹭。終於摸到了想要找的東西,忽然一片青白色的光在手下亮起,一張扭曲的臉慘白慘白的。那人一聲慘叫,叫的驚天動地!
扭曲的臉漂浮在黑暗中,嘶啞的聲音叫喚著:“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鬼,鬼啊!!!”
悽慘的叫喊聲在衛生間裡炸開,不知道從哪裡又傳來了放肆的大笑,笑的那個沒節操,笑的那個沒心沒肺!
室內的燈亮了起來,不刺眼,足夠讓彼此看清臉面。司徒拿著手電頂著下巴,往臉上照,效果真挺驚悚。他頗為無奈地看著險些被他嚇死的人,說:“咱們又不是沒見過,不用這麼大反應吧,汪先生。”
這時候,從隔間裡走出來的唐朔快笑彎了腰!葉慈抿著嘴角,儘量控制著面部肌肉。只有林遙一臉的寒霜,白了司徒一眼,數落:“你還鬧!”
“陰天下雨閒著也是閒著,打孩子玩唄。”
終於明白怎麼事的汪國強站了起來,怒指司徒,愣是說不出什麼來。司徒皮笑肉不笑,一隻手拿著手電,一隻手拎著褲子,說:“汪先生,你也來上廁所?緊張了四個多小時,膀胱憋壞了吧?”
在汪國強眼神發狠的時候,司徒跳開一步:“先說好,動手你可打不過我。別找死。”
汪國強陰仄地的笑了,居然能在這時候笑了!他朝著司徒上前一步:“我回來上個廁所怎麼了?”
靠在牆上的林遙發話了:“是啊,人家就是說回來上廁所,你能把他怎麼樣?想要怎麼樣就要拿出證據。”
這一點司徒還是懂的。所以,他開門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