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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以為單憑你一人之力,可以在施家的眼皮子底下護他一輩子?”

回去?回去又怎樣呢?老頭子的話好像還響在耳邊。他說,你走吧,儘管走,杜家的孩子就算一個人也不會混得太差。但是如果有一天你必須回來藉助杜家的勢力,那你付出的代價就是永遠的自||由。

杜唐的眸子動了動,彷彿陳又涵的話終於觸動了他某些隱秘的心思。

然後他笑了,“回去就回去吧。”只要能護得了施譯,回去又如何?

“何況,又豈止一人之力?你不也是?”

陳又涵鬆開他的鉗制,聽了他的話,一時間竟有些恍惚,臉色來來回回變換了好多遍,終於說道,“我沒有給過任何承諾。這次提醒你也只不過是跟我自己的利益有關。”他走向沙發櫃,拿起擺在上面的一個相框,遞給杜唐。

那上面是他自己的寫真。

這男人也真是夠臭屁了。杜唐拿著那個相框,一時搞不清楚陳又涵這舉動的意義所在。難道是讓他欣賞下他那無比自戀的表情?

“拆開。”

杜唐依言拆了,那張寫真照滑到地上,露出夾在底下的另一張,這男孩——

“葉開。”

他大張著手臂,穿著一身衝鋒衣,站在某一處凸起的岩石上,頭髮微微有些凌亂,然而笑得很恣意張揚,眼睛很專注地注視著鏡頭,眼角眉梢都是很能感染人的、發自肺腑的笑意。

那姿態像只鳥,更像在擁抱哪一個人。

“去年暑假帶他去了趟西藏,在那兒拍的。”陳又涵將照片從他手中奪過,仔仔細細盯著看了會兒,看滿意了,又重新給裝回去,“小孩兒搬出去的時候把東西都收拾走了,這相片是我有回跟他鬧脾氣自己給夾起來的,那時候心裡想著眼不見為淨,沒想到現在竟然只剩下這一張了。”

說不震驚是假的。

杜唐瞭解陳又涵。這小子自從搞明白自己的性向以後,就沒正兒八經地喜歡過誰。高三大學那幾年,他幾乎每晚都去gay吧鬼混,Y城的gay圈幾乎沒人不知道他。其私生活混亂的程度,用陳又涵自個兒的話來說那就是,每天早上都是宿醉醒來,完了第一句話就是“咦我昨晚睡哪兒了?咦你誰啊?我|cao我把你上了?”

現在這麼一個“渣攻”突然神情款款地和你說,他喜歡上一小孩兒。那神情,那語氣,簡直要讓人以為之前的陳又涵是外星人假冒來故意敗壞他名聲的。

幸虧杜唐心裡素質好,震驚一兩秒之後就自然而然地接受了這個事實。他算是反應過來了,陳又涵之所以會大發慈悲來提醒杜唐,主要就是怕自己看上的美少年被施譯給截胡了,所以要求他這個監護人好好注意自己家青少年的性向,別當“第三者”。琢磨過來之後,杜唐心裡對陳又涵僅剩的一點兒感激之情也蕩然無存了。

杜唐仰著頭盯著天花板,思考了一會兒。按照陳又涵這說法,葉開是看上施譯了,還想借著室友之便近水樓臺先得月。陳又涵的意思很清楚:擺出監護人的身份干涉下自家小孩的交友自由。這事說著容易辦起來難。他對施譯採取的政策從來都是放羊,現在突然跟他說老子覺得你交友不慎你趕緊麻利給老子分了,那施譯是肯定要揭竿而起絕食三天以示抗議的。況且倆人住一個宿舍,他也沒辦法管這麼寬,都管到人家的寢室生活吧?

這麼一想的話,杜唐忽然覺得自家小孩兒的性向簡直就是放著康莊大道不走,非奔著同性之戀的死衚衕絕塵而去了。

但是這種局面是誰搞出來的呢?杜唐拿眼睛斜毫無自覺的陳又涵。後者被他瞅得渾身不得勁。

“你幹嘛?我先宣告啊,打一炮可以,談戀愛不幹。”

“你為什麼要和葉開分手?”你特麼的要是不分手也就不會搞出這種局面了吧?

“因為我必須跟他姐談戀愛,這種設定怎麼樣?夠狗血夠帶感嗎?”

葉瑾?杜唐對葉瑾有點印象,上高中那會兒大家都盛傳葉瑾喜歡他,偏偏他對著女人就是三棍子打不出個悶屁的性格,所以這事到最後也沒成。

“哦,我倒是想起來,要不是你不要葉瑾,葉大小姐現在也不會纏上我了。你說你要怎麼補償我?”

——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嘖。”杜唐皺了皺眉,“你別說連葉瑾你都搞不定。”

“是啊,不就是出個櫃嘛。說得真輕鬆。”陳又涵嘲諷地一笑,“老頭子最近有筆生意出了問題,這個節骨眼上不哄好葉瑾,葉老頭恐怕不高興把錢貸給我們,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