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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他是他引以為傲的兒子,而不是他此生唯一的汙點。

——這大概是他此生最大的心願了。讓我看著你,看著你和別人談起我時,用的是那樣驕傲的表情。讓我看著你,看著別人提起我時,會由衷地羨慕你。

南美洲有一種鳥,叫荊棘鳥,從離開巣窩的那一刻起,他就在尋找那獨一無二的一棵荊棘,找到了,他便停下來,把自己的身體深深扎進去,唱歌。那是世界上最美的天籟——因為最美的東西只能用最深的痛苦來換取。

我愛你這三個字,就是那根最深、最長的荊棘,他刺進施譯的胸膛,痛楚是猛烈的,洶湧的,席捲一切的,明明白白的。然而他依然要深深地將胸膛挺進去,因為那根刺是命運的兩頭,越靠近心臟,給予的痛苦越深刻,他所能給杜唐的榮耀就越炫目,越恆久。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寫得略文藝,我寫得略難過,讓窩去緩一緩,今天就暫且更到這裡吧,窩要整理下思路,話說,也有將近五千五了,乃們不要嫌棄我今天寫得少。不知道我文裡的表達夠清楚米有,希望大家能多提點意見。我就怕沒把施譯的情感表達透徹~你們的意見將會是我修文的最大靈感~

☆、(1)炮灰某種程度上也是感情的催化劑!

唱完歌回到家已經是凌晨。在樓下時習慣性地會抬頭看一眼視窗,卻意外地發現閣樓的燈亮著。開了門上了樓梯,閣樓儲藏間的門虛掩著,薄薄的門縫中透出一道明亮的光線。施譯輕輕推開,杜唐聞聲轉過頭。

“回來了?”他坐在一摞高高摞起的書堆上,因為熬夜的緣故,臉色看上去有些疲倦。

“怎麼這麼晚還不睡?”施譯自然地走上前去趴在他的背上,雙手環過他的脖子。他時常想或許這是唯一喜歡上自己父親的好處了——隨時隨地的撒嬌或親暱,只要別太過尺度,總不會有人往歪了想,哪怕是杜唐也一樣。而這樣心懷鬼胎地靠近、擁抱的次數隨著年歲漸長,竟也漸漸多了起來。不是沒法控制自己,只是,再情深的父子也總有漸生隔閡的一天,他最終只能微笑著看杜唐走進婚禮的殿堂,而他最終用那種目光溫柔注視的,總不會是自己。能多偷一天就多偷一天吧。

杜唐像是很習慣他們之間這種相處方式了,“睡不著,上來找一些資料。”

施譯抓起他手邊的一本筆記本,啞然失笑,“你不要告訴我你要找的資料就是這些。”他揚揚那本邊角已經卷起來的筆記本。

“無意間發現的。你沒什麼要和我解釋的嗎?”杜唐挑挑眉,對施譯的嘲笑不為所動。

施譯翻開第一頁,上面寫著:施譯,四年五班,英語。

啊,是英語筆記本。

他繼續翻著。他的英語一貫是很好的,上課記筆記也記得很用心,老師教一個生詞,他就記下來,然後下面寫上自己編的例句。然後……

他翻了大概十幾頁,每頁都是類似於這樣的句子:Edison被狗咬了。Edison不吃飯不乖。Edison是一隻很可愛的鳥。Edison從十樓跳了下來。Edison說我愛你……

Edison是杜唐的英文名。

“竟然被你發現了。”施譯笑得快要肚子痛,“你不知道,我們小學英語老師可煩了,總要我們編例句交作業,想名字很煩啊,什麼lily、lucy、david的。”

“所以你就全用我來當主角,一下子是個人一下子是一隻鸚鵡?”

“嘖,你還生氣?”施譯直起身子,“我小學還自己寫小說呢,主角全是你。”他走向一個紙箱子,蹲下來在那裡扒拉半天,抽出一本皺巴巴的本子,“我念給你聽啊。”他翻出一篇,清清嗓子,眼帶笑意地看了杜唐一眼,“杜唐是一朵很漂亮的小花,他長在小譯的外婆家。他是一朵男小花。小譯放暑假時看見了那朵花,很愛很愛他。暑假結束了,小譯和杜唐告別,決定冬天再來看他。可是冬天去的時候,外婆告訴他……”他愣了一下,停頓了兩秒,才又繼續,“杜唐小花被凍死了。小譯很傷心,晚上夢到杜唐小花。他說,小譯你不要傷心,明年夏天,我又會開的。”

杜唐接過那本本子,“都是錯別字。”

施譯大怒,劈手搶了回來,“小學三年級,有這水平很好了!不覺得我很有作家的天賦嗎?”

杜唐含笑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他原本有些凌厲的眉眼在屋頂燈光的照耀下竟顯得意外的柔和,眼裡帶笑的溫柔好像要溢位來。施譯打著哈哈站起來,有些突兀地背過身去,“走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