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情形,不由得嚥了咽口水,喉結上下滾動著,眼睛卻移不開,身體感到前所未有的興奮。
杜唐拍了施譯的屁股一下,啞著嗓子,“躺好。”
****************移步不老歌***********************************************
杜唐摟著他,靜了一會兒,“第一次。”
這三個字讓施譯心裡生出莫名的酸楚和欣慰,他們都是彼此的第一次,這樣很好。
杜唐幫他清理了一遍,自己也清理乾淨,躺回床上,手和施譯的握著,十指相扣。施譯臉朝著天花板,問他,“怎麼想通的。”
“16歲了。”
施譯又安靜了一陣子,杜唐以為他睡著了,想抽出手下床去,施譯卻突然扣緊了,閉著眼說話,“我之前那麼對你……”他沒捨得說下去。
杜唐在他掌心捏了捏,“沒什麼。”
施譯閉緊了眼睛,眼角滑下兩滴淚,很快就沒入鬢角,留下一行溼溼的淚痕。他沒動,只是抽了兩聲氣,“你沒必要忍我的,我那麼惡劣。”惡劣到躲你,不見你,不聯絡你,惡劣到對你冷言冷語,甚至沉默無話,惡劣到打從心底裡懷疑自己,懷疑彼此——施譯心裡打了個哆嗦,彷彿不認識那個自己。
杜唐一手扳著施譯的肩膀,將他翻過身,自己挪近了點,將施譯摟進懷裡,抱緊了,彷彿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他動了動嘴唇,彷彿有很多話要說,他想說,選擇了這條路的那一刻,他就明白前路上的荊棘會比別人的更茂密,更堅硬,更難穿越。那些荊棘不僅會刺傷他們的身體,也會刺傷他們彼此緊扣的雙手,讓他們流血,感受到疼痛,彼此再沒有力量一起牽著,再沒有勇氣一起前進。但沒有關係,你疲倦了,我把我的心血分給你;你恐懼了,我把我的勇氣分給你;你沒有安全感,我就把我的心交給你——是疼痛是歡愉,都掌握在你的掌心裡。
但最終他只是說了三個字,“你很好。”
☆、其實街邊打太極的老頭子很可能是黑幫老大,所以你要尊老愛幼
第二天去學校時施譯很想引用某化妝品的廣告詞:宛如新生。
雖然走路是微微撇著腿的,一節課四十五分鐘坐著,其中有四十分鐘是在不停地扭動,同桌很關切地問,“施譯,你得痔瘡了?”
施譯衝他比了箇中指。
中午他給杜唐發了個簡訊,說是自己不敢吃飯怕遭罪。
杜唐回得很快,乖,回來給你塗藥。
施譯把這句話琢磨了半天,確定潛臺詞是“我想你了今晚請假回來住吧”以後,他撇著腿屁顛屁顛就顛到了辦公室,又賣萌又耍寶地要來了請假條。好不容易等下了課,他抓起書包衝到校門口,看到的不是杜唐的雷克薩斯,而是老爺子的大奔。
老爺子已經很久沒出現在他面前了,雖說逢年過節的,施譯還是會給他發個簡訊打個電話,家長裡短聊兩句,氣氣老人家騙騙壓歲錢什麼的,當然這些活動都是瞞著杜唐私底下進行的。老爺子好像也沒其他的意圖,用他的話說就是人老了羨慕別的老頭兒孫繞膝的場面,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怪可憐,所以好不容易找到施譯了,就想好好補償一番。
這都是人之常情。人老了,總是會想東想西的,思維又很容易走入死衚衕。施譯是個敏感又很真的孩子,誰對他掏心窩子,他也對誰掏心窩子,加上又是血親,他根本不可能做到兩耳不聞。何況因為杜唐的緣故他拒絕了和老爺子認親的打算,心裡更添上一層愧疚,總想著能多聊就多聊吧,聊聊天杜唐也不知道,知道了也不至於讓他做生死題,他沒這麼無聊。
所以現在老爺子主動出現在他面前,施譯是很驚訝的。
開車的還是斯溫,這麼長時間沒見,還是楚楚動人的模樣。她下車替他開啟車門,“爺爺要帶你去一個地方。”
施譯撓撓頭,“老爺子,要不改天?今晚上我和杜唐約好了要回家吃飯。”
老爺子哼了一聲,“杜家那小子在外面和女人吃飯,你以為老頭子人老了腦袋不靈光就可以隨便哄了?”
施譯張口結舌愣在那裡,“什、什麼?他和別的女人一起吃飯?”
斯溫看了他一眼,輕輕推著他,“爸爸和女朋友吃個飯而已,你這麼驚訝幹什麼?”
施譯半推半就地坐進去,心裡很不安寧,想了想,給杜唐打了個電話。
他接得很快,周圍有些吵,施譯裝作沒聽出來似的,“你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