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正招新會員呢,寧遠安瞧見一個穿粉紅裙子的女生,眼都直了!”
寧遠安又氣又笑地罵,“你一張豬嘴沒句真話,是我還是你呢?我只說那個粉紅色的小花怪好看的,是誰口水直流的一副痴呆樣,說好看的是那粉紅小花下面雪白雪白的腿?”
我忍不住笑出來,朱蕭在就是熱鬧,天大的鬱悶也被他哄散了。
朱蕭大感沒面子地哼哼了幾聲,繼續扯,“然後我們就跟著寧遠安隨那粉紅裙子進去了……”英雄折腰的一閃,避開寧遠安丟過來的牙刷杯,“瞧見一群人在拿著新吉他除錯,我以前真不知道吉他還要先調音階的,就在這時——”朱蕭拖長了音賣關子,媚眼兒狂拋過去,原之靖立做嘔吐狀,“……有個女生急得四處喊,誰會調琴誰會調琴?”
我還沒反應過來,寧遠安用嘴型示意我“琴”和“情”的發音相似。
我恍然大悟,險些笑的嗆住。
“我們原公子就偏偏地起身,走過去說我會調琴,我會調琴。三兩下一扒拉,你猜後面怎樣?”
我趕忙問怎樣怎樣。
“那女生接過來一試,笑的滿臉開花,兩眼春波盪漾著,對著他就是一句——”朱蕭賊笑著拐拐原之靖,“……你琴調的真好!”
我“哈”地一聲放肆笑出來。卻抽痛了嘴角的淤青,激的直抽冷氣。
“怎麼了?”他們都怔住了,這才發現我的臉孔上雄壯的很,“怎麼弄的?撞到什麼了?”原之靖一下俯過身來,小心翼翼地看著我的臉,笑意消失的無影無蹤,“……還是誰動的手?”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門口已經傳來“……這個……這個……我解釋一下……”的愧疚聲音。
是阿南。
寧遠安的茶色頭髮嗖嗖嗖地全豎了起來,“你丫有什麼衝我來!趁人落單動手,你要臉不要!”
阿南的臉色立即變得很難看,我趕緊拉著寧遠安,誤會誤會。
在阿南大致把情形經過描述一番之後,我那三個階級弟兄憤憤地拍著胸脯,嚷著“秦瑞,等哥哥們給你做主了!”一步一腳印地向對門邁去。滿屋子只留下我哭笑不得。
陳默的道行顯然比我想象中的高。
等我哼著歌等到他們三個回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他們哈哈地笑臉。
“小瑞~~~”朱蕭一開口就讓我雞皮疙瘩落到床單上,“我說你還真是純情啊~~”這接下來的話更是讓我噁心到要吐。
“你腦子壞了?”我戒備。
“你啊你啊~~~”朱蕭一副兄弟情深的鬼樣子,揉揉我的頭髮,我快被他整瘋了,“我看那陳默是個爽氣的人,跟你說些玩笑話,你還當什麼真啊!”
“他這麼說的?”我想吐血。
“恩……”就連原之靖也湊上來幫那王八蛋的腔,“他反省著呢,說以後保證不跟你再說些帶顏色的玩笑了,他是真不知道你受不了這種調調。”
我不但想吐血,更想去把他揍到吐血,讓我怎麼告訴他們三個那些粗俗到超過了分寸的所謂玩笑話,和我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的屈辱反應?
索性繃著臉撤退,下定決心卯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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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438和439迅速的熟絡起來,十來個人好的能穿上一條褲子。
就連寧遠安和阿南都化戾氣為幹帛,稱兄道弟起來。
只剩下我倔強的堅持著對陳默的敵視,所有人都想方設法地給我們製造和好的機會,不明白短短一天我們怎能結下這麼深的仇恨。
甚至有版本說是我倆其實兩小無猜,本應青梅竹馬,但造化弄人,代代世仇,陳默他爺爺搶了我奶奶氣死我爺爺,陳默他父親逼得我爸公司倒閉氣血攻心上街遭遇車禍之類的版本日日更新,怒得我成天伸長了脖子罵造謠者祖宗八代,代代烏鴉嘴巴不長毛。
再者說,陳默這小子實在讓我牙癢癢,他在別人面前總是露出一副我不接受他歉意的鬱鬱寡歡樣,可是一旦撞上對面,根本是一臉的莫測高深,眼睛黑亮黑亮的一閃,像挑釁又像期待,日子漸漸流過,我的火氣緩緩消退,可他不再給我臺階,我也驕傲的寧可站在高處慢慢寒冷。
就這樣子,我們倆人,僵持到底。
我從沒聽說過大學裡頭還有在小班級裡挨個坐著上課的。偏偏我們外管就是,英語文學課,我們系的重點科目,分小班上。
三四十個人,跟小學生似的倆倆一對,坐在教室裡。
總體來說,我們外管的女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