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話讓我神志徹底燃火,那杯酒的祝福被他骯髒的粗話體無完膚得弄髒,成了記憶裡的汙垢。
我被他扯的生疼,大腦裡面一片紅光又一片蒼白,像是被炸成碎片。
模糊中,只聽到他咬牙切齒的說:“……有種你扇我啊!”
我毫不猶豫,對準他的臉就扇巴掌。
——我的力道落在一旁的人的手裡,他估計是被我們倆爭鬥的血腥樣嚇住了。使出吃奶的力氣拉開陳默對我的壓制。
我得到自由,覺得渾身像被狠揍過一頓,兩眼只管惡狠狠地繼續盯著他。
他也一樣狼狽,被旁人推著站到房子中央,胸口還在急促的喘息。
我倆就像兩敗俱傷的野獸,沒有力氣再撕鬥,卻誰也不肯先認輸。倔強地怵在一堆衣服之中,看起來可笑極了。
“好了好了……有什麼深仇大恨的,幹嗎弄成這樣!”我這才有空看了一下勸架者,原來是剛才惹怒了寧遠安的黑臉酷哥。
他也看清我的臉,不由一愣,滿臉槓槓地嘟囔:“我說你們寢室,怎麼都是吃了炸藥的?”
我有些想笑,嘴角卻扯的一痛一痛的,這才發現我的臉上被他掐的淤青一片。
媽的,打人不打臉,這混蛋不是東西!
陳默稍微冷靜了些,看著我的眼神漸漸有些虛軟和愧疚的樣子。
“阿南,”他喊黑臉酷哥,“沒事兒,我和他……早上就認識了,剛才打著玩呢,沒想到用勁大了,沒事兒沒事兒。”
他邊說邊看我,還試著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我知道他是在找臺階,這時候只要我一句附議,我們就還是坐在涼爽的角落裡喝著啤酒偶爾相逢卻那麼投默的那倆個少年。
實話說,這不能全怪在他頭上,承他所言,的確是我先招的事,可是他那骯髒的言語和舉動讓我噁心得憤怒。
還有一些說不清楚的慌亂,彷彿被看穿了弱點似的屈辱。
“好了好了,既然沒什麼大事……”阿南忙著打圓場,“就……就……”他搔著鬢角的短髮,輪流看著我和陳默。
我冷哼一聲,掙扎著爬起來,腿上的疲軟讓我有些趔趄,卻硬撐著不肯去拉床邊得欄杆。
陳默猶豫著想來扶我,手停在半空,阿南先過來,“要不要扶你一把?”
我還沒吭聲,陳默已經湊上前,隔開阿南的身體,悶聲悶氣的說,“……我來吧。”
我冷笑一下,從他倆的空隙中擠出去,走到門口,我覺得我像一隻經歷了大戰後羽毛落光卻脖子梗直的鬥雞。
“喂……”陳默跟在我後邊,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秦瑞,你也別太……太……”他有些不甘心地放軟口氣,“……算了不成麼,我也沒撈到什麼好處啊。”
我還是冷笑,瞅著他問,“……你是不是覺得懵我懵的特來勁?”
他一愣,隨即明白我是說他騙我不是新生的事,小聲咕噥,“……那也不是,我沒想……”
“那你是覺得請我喝了一杯酒,就說操我說的理直氣壯?”
我咄咄逼人,粗話說的臉也不紅,只要一想到我對他說什麼他是我十八歲認識的第一個人人這種風花雪月的狗屁話,就開始頭暈目眩。
“喂!”他喉結一梗,倍感冤枉的叫了起來,“那個詞是你先說的!”
我不再說話,直直走向自己的房間,他有些不知所以然的惴惴,猶豫著跟還是不跟。
我回頭,用冷的結冰的聲音告訴他,“陳默,以後你招我一次,我就扇你一次。”
他先是錯愕,然後嘴角一憋,怒氣漸漸陰霾開來。
“就算手腳骨折,我也不在乎。”我看著他的眼睛,摔上門,“你最好別不相信。”
*****
我和陳默的冷戰正式打響。
朱蕭他們三個回來時,我正用冷水敷著臉上的淤青,嘴裡“絲絲”地冒涼氣。
“秦瑞,你怎麼最後都沒來?”朱蕭踹開門,大聲地嚷。
“可不是,浪費了朱蕭給你佔的他左邊的坑哪!”原之靖笑嘻嘻的,拿朱蕭剛才的事尋開心。
“滾!”朱蕭一個肘子過去,被抬住了笑,“豬肘子夠結識的”
朱蕭被惹急了,拐著胳臂繞住原之靖,擠眉弄眼地衝著我樂,“秦瑞,你剛才可是沒瞧見啊,我們原少爺那個叫風流。”
我問怎麼呢。
“我們聽完講座,路過三教的樂房,吉他協會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