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7部分

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還是沒有梁夏的訊息。梁億抱著最後的希望回到家,欣喜地看到家裡亮著燈。急忙忙和柳真道了別就衝進了樓梯口。

開啟門顧不得關上,大聲喚著:“寧寧!”剛進客廳,就看到梁夏偎在沙發裡,電視的聲音開得很大。

幾步上前,身體依著本能就要把眼前的孩子擁進懷裡,卻被狠狠地推開,和雨水一樣冰冷的話語像利刃刺穿心臟,“別碰我。”

泥水狼狽地淌了一地,劃出難看的痕跡。

梁夏關掉電視的遙控,四周陷入死寂。雨水的冷冽味道充斥鼻尖,不知從何而入的冷風加重了身上的涼意。

他起身,下一秒被男人推的向後倒在沙發裡。驚恐地來不及看清男人的面容,光亮消失,黑暗吞噬一切。

他驚地一動不能動。潮氣撲面而來,男人的氣息出現在很近的地方,近到可以感受的他身上的寒意。

他來不及反抗,雙手就被溼漉冰涼的手死死地鉗制住,壓在頭頂上方,雙腿隨後也被壓制住,水滲透衣料,寒冷侵入身體,水滴不斷地從上方滴落下來,帶起面板一陣陣顫抖。

這個男人是誰,好陌生。

“放開我。”

最為動聽的聲音,因為話語的內容和冰冷的語氣而催人慾死。語氣一如既往的漠然,可是梁億還是分辨的出那裡面一絲的委屈和請求的意味。

他心軟了,幾乎就要放手,然後像以往一樣放低姿態乞求他的原諒。

他對這孩子,似乎是慣壞了,寵過頭了。

孩子越來越不聽話。

連簡單的碰觸竟不能允許他。就這麼厭倦他嗎?

也許這一次,不該再由著他?

“我為什麼不可以碰你。”他這樣說著,似反問,又像是喃喃地自說自話。

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魔鬼,在人心最脆弱的時候被釋放出來,操縱人的思想、意志、一切,讓人做出一反常態的事。

抑或是,他早已預料到會以某種方式做個了斷。然後,從容地葬送所有。

又或許,僅僅是因為太渴望了,以至於突破了所有的約束和枷鎖,不計一切後果,也要一償所願。

即使一次也好,他想品嚐那禁忌的毒藥。

只要一次就好。他一定可以死而無憾。

這些繁複的心緒在腦海中閃現翻滾也只是短暫的瞬間。

“你放開我。”

語氣裡委屈和請求的意味更深了些。

梁億險些突然失去力氣,就這樣放開他,中止未知的瘋狂。他甚至企盼,孩子只要再叫他一聲哥哥就好,只要一句就好,他一定會立刻放開他,然後衷心地懺悔,乞求他的原諒。

可是沒有。而等待是如此難熬。

就這樣結束吧,他過分冷靜地想著。

然後吻就這樣突然而至。

唇齒相觸的一剎,毒藥入喉。然而味道沒有絲毫想象中的甜美,只是無盡的苦澀,苦到難以下嚥,封喉見血。

從這一秒開始,他淪陷地獄,永別光明。

並且,永失所愛。

接下來的瘋狂,也許只是他在拖延時間。

因為離別已經註定。

從第一個瞬間,他已經開始後悔,每一秒,悔恨都在成百倍的加重。

唇上的火熱氣息、冰冷觸感如此陌生,愈演愈烈的粗暴蹂躪讓梁夏恐懼不已。

他第一個反應就是,梁億把他當成女人在做情侶間做的事,很大可能就是把他當作了柳真。一直以來,他就從心底裡厭惡男女間的情事,被他忽略的香水味此時也突入他的鼻尖,他立刻就覺得噁心。

於是他開始拼命反抗,但只是徒勞,他的手腳都不能動,他只能扭頭躲避,但是男人沒有給他機會,而是徹底地堵住他的嘴,更加粗暴地啃噬、碾壓他的雙唇,很快,嘴唇火辣辣地疼痛以至於麻木,只靠鼻腔根本呼吸不過來,強烈的窒息感讓他更加恐懼。

“啊……放開……不要……”他發出了類似瀕死之人低弱的呼救聲音,然後出於本能用力一咬,很快嚐到了血腥味。

襲擊這時戛然而止。男人離開他的唇,然而對他的桎梏更緊,手腕被扼地生疼,骨頭都要斷了。

他又氣又慌,嗓音發顫地質問他:“你在幹嘛!”

沒有回答。

“你把我當什麼了!”

“你這個混蛋!”

“你弄疼我了!”

語氣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