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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口氣。

發燒的情況變得更嚴重,護士拿的體溫計赫然顯示著四十度。

陸青衣的嘴唇和臉色一樣慘白,纖長的睫毛溼漉漉的,眉頭因為痛苦而皺起,整個人都似乎快要消失在這雪白的床鋪間。

顏透看了幾秒,看的心裡騰出股無名火。

原本想以後再收拾那些混蛋,誰料到他們竟然把他害成這個樣子。

從前的顏透是不會與人為敵的,他願意做人人都愛的王子,那些因為自己而產生的傷害,所會表示的也不過就是遺憾和無奈而已。

可這回不一樣,真是越想越覺得陸青衣可憐,想到胃裡好像有火在焦灼,燒到他快要失去控制。

最後,顏透忽然便站起身來,拿起校服外套便往外頭也不回的跑去。

衝動的跟瘋子一樣。

Chapter 20

校長辦公室。

自從很多年前陳路從雅禮畢業之後,便以為自己再也不用進到這個地方。

事實證明他錯了,而且錯的很意外。

“趙校長,麻煩您了。”陳路禮貌的微笑告別,待到周身的寒暄與客套散盡,才看向始終不吭聲的顏透,把他帶出門去在走廊問道:“你到底在搞什麼?”

顏透瞅了瞅受傷的手背:“沒什麼。”

陳路皺眉:“沒什麼你把人打到醫院,你吃錯藥嗎?”

“他們欺負我男朋友,活該。”顏透理直氣壯說道。

陳路陷入沉默,半晌,非常認真地扶過表弟的肩膀:“不要肆意的去傷害別人,就算你什麼都不怕。”

顏透漂亮的眼鏡很坦蕩:“我怕什麼?”

陳路說:“你的每一分囂張,都要由你最親的人加倍付出代價。”

顏透想起些表哥和林亦霖的往事,沒有再吭聲。

“我可以讓這次傷人事件當做沒發生,但我不能,學校要給你記過你也別怨別人,這是你應得的結果。”陳路說:“我不想讓誰覺得你可以一手遮天、毫無規矩,以後你做事也過點大腦,就算是報復,也有無數種更聰明的方式。”

“記過就記過,我都知道了。”顏透不曉得是否聽進去哥哥的話,無所謂的聳了下肩。

從他大晚上跑回學校打架,到混亂塵埃落定,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夜。

清晨的陽光明亮的令人睜不開眼睛。

陳路還有重要的會議要參加,摸了下表弟的腦袋而後嘆息:“別上課了,補個覺吧,我得回家換件衣服。”

顏透伸了個懶腰:“我還得去醫院呢,不能告訴青衣他爺爺,根本就沒人管他了。”

說完露出開心的笑,似乎絲毫沒有把自己的所作所為放在心上。

輸了液又好好地睡了一宿,陸青衣的燒很快就退了,只是他嗓子發炎,喉嚨痛的根本講不了話,在瞅見顏透進到病房之後也只能睜大眼睛眨了眨。

顏透怕他看到自己手背因打架而起的青腫,帶著手套抱著外賣說:“好點了嗎?”

陸青衣點頭。

顏透又說:“那快吃點東西,打了點滴,你胃裡一定很難受。”

陸青衣瞅著這個嬌生慣養的傢伙笨拙的給自己盛早飯,表情越發的柔和。

顏透忽然道:“昨天、嚇死我了。”

陸青衣不可能忘記顏透在風雪中揹著自己看病的壯舉,努力發出聲音微笑:“謝謝。”

“你快別說話了!聽這動靜,來。”顏透吹涼了一勺粥送到他的嘴邊。

陸青衣表情愣愣的,過了半晌才小心翼翼的嚥下去。

事實上他是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沒被誰如此溫柔的對待過。

父母的殘忍尚不必說,爺爺大男子主義嚴重,就算關心也只會放在心裡。

顏透發現他的鼻尖有些發紅,眼神也怪怪的,不由擔心道:“怎麼了,不好吃?”

陸青衣趕快搖頭。

顏透說:“那就快吃,這樣病才會好。”

雖然有些反胃,陸青衣仍舊聽話的把一碗粥喝乾淨,接著才重新躺回到床上休息。

顏透收拾好垃圾,摸了摸他溫涼的額頭放下心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沒睡覺?”陸青衣察覺他有黑眼圈,有些疑惑,因為整晚上顏透似乎都不在醫院。

“擔心你啊,嗓子沒好不許講話,讓我也睡一下。”顏透飛快的打斷他的質疑,脫下鞋擠到陸青衣身邊。

陸青衣生怕醫生護士進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