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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們眼中的穆斯林異教徒統治的聖地。參加這場戰爭計程車兵也因配備的十字標誌,被稱為十字軍。

十字軍的入侵,讓這片古樸的宗教大地染上了無數的鮮血,他們對穆斯林教徒的驅逐和迫害隨著時間的推移變本加厲的演變著。埃及法蒂瑪王朝哈里發暴君哈基姆甚至下令摧毀包括聖母教堂在內的所有耶路撒冷基督教堂和猶太會堂,並且封鎖了基督教徒到耶路撒冷朝聖的道路。

刺客聯盟的崛起也是在此時,他們代表著民眾對戰爭和權貴壓迫的抗議和不滿。

樓憶的來歷在軍團中一直都顯得很神秘,大家只知道這個年輕的少年來自於遙遠的中國,是由刺客聯盟的導師阿泰爾親自送來的。聯盟分會多是些粗糙的爺們,他們對這個看上去白皙偏瘦的少年充滿好了好奇。一開始總是會有人湊上去試圖和樓憶聊天,少年只是撿著最簡單的是非問題從喉嚨裡滾出幾聲模糊的單音當做回應,生人勿進的冷漠態度讓這些長期在刀尖喋血的男人們對他產生了不屑:“白弱的跟小雛一樣,阿泰爾怎麼會把他送來這裡?!看那樣子,一定是個拖後腿的傢伙!”

讓大家夥兒驚訝的是,在樓憶到達軍團的第三天就收到了他的第一份任務,那是讓他去刺殺即將來到耶路撒冷尋求十字軍庇佑的羅馬權貴薩克斯。

和他一同前去的合作伙伴的丹尼是個高大俊朗的希臘男人。直挺的鼻樑,鼻翼尖而削,襯托的整張臉稜角分明,總是微微眯起的眼睛躲在長翹的深棕色睫毛後面,帶著點捉摸不透的味道,頭髮也是深棕色的,有著天生的自然捲,後面有些長了,被紮成小尾巴軟軟的依偎在脖子根上,整個人看起來慵懶又危險。

那次的任務進行的很順利,和之前探子送來的情報基本符合,十字軍對這次的庇護行動並沒有很在意,只派遣了一隻聖殿騎士小分隊由蘇爾護送薩克斯來耶路撒冷。

樓憶和丹尼兩人按著原本制定好的突襲計劃,把這個小分隊剿殺在了臨近耶路撒冷的一個村落裡。

就在他們準備放火清理痕跡的時候,丹尼突然覺得背後一陣凌厲的刀風劃過,伴隨著“叮“的一聲,緊接著就是刀刃入肉時悶悶的摩擦聲和一絲若有若無的嘆息。他丟下手上正在嘗試燃點的木堆轉過身,入眼的就是一個白色的背影,蹲在一具聖殿騎士的屍體前,左手覆蓋在屍體的雙眼上,右手還未縮回腕甲的袖劍上帶著堪堪的血珠,而離自己大約兩米處的地上靜靜的躺著一枚帶著缺口的飛刃。

丹尼心有餘悸的摸了摸後背,發現背後的衣服居然被削了一小片下去,他想著如果面前這位白袍少年剛剛慢了一分,或者他手裡用來擊打暗器的武器偏了一分,自己不是被片塊肉下來,就是被鑽個洞了,摸著後背悻悻的有些後怕。

再看眼前的這個白皙少年,靜靜的蹲在那裡擦拭袖劍上的血跡……動作輕緩而平靜,美好清雋的側面和周圍這血腥的殺戮好像完全不相干似的,讓丹尼突然想到了希臘盛典裡的Fallen Angel Lucifer(墮天使路西法)……你如此由蒼穹而降,究竟是墮入混沌的天使還是洗涮晨昏的惡魔?丹尼看向他的眼神裡多了一份複雜的欣賞。

許是因為丹尼將此次行動有驚無險的過程添油加醋的跟大夥兒分享了一番的緣故,這群男人對樓憶的態度漸漸的好轉了起來,大家不再去在意他冷漠的態度,總是會主動和他打招呼,或是將自己買來的食物分享給他。

這群生活在刀口上的男人們,用行動捍衛著自己的尊嚴和領土,殺人時顯得粗魯而暴虐,然而面對可以把背後交付出去的夥伴時,他們依然有著自己不形而外的熱情和可愛。

逼仄的閣樓上,樓憶彙報完這次的行動情況後,看著火盆對面心不在焉的軍團頭領尤里,對方的沉默讓他也靜了下來斂了自己的氣息。

樓憶在來到耶路撒冷之前,一直跟著乾爹練習刺客的功夫和搏殺技巧。

乾爹是個非常寡言的男人的,他隱約知道乾爹以前是刺客聯盟裡風雲的人物,後來因為內部勢力的鬥爭和外在朝廷的壓迫而退出了聯盟,隱居在西藏拉薩的一個小山坳裡。

樓憶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五歲那年乾爹交給他一個上面刻著“樓”字的木牌,告訴了他是被自己撿來的,而這個木牌,是當時裹著他的包袱裡唯一留下的物品,所以乾爹給他取名樓憶,大抵是想讓他時時刻刻都記得自己的由來。

可是那時的他並不懂,握著那片沒有溫度的木牌,心頭隱隱生出一種浮萍無依的恐懼,連帶著烏黑的眼睛裡也泛出了氤氳的水汽。

乾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