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一回頭就便到威廉斯頓託著下巴，打雷不動地沉睡著的樣子，看上去不像只是閉目養神，而是真真正正地睡過去了。

但即使是睡覺時，他的手依然緊緊地握著艾白路斯的手，十指交纏，相對以沫。這就是為甚麼艾白路斯沒有發現他睡了的原因。

不知為甚麼，這一剎那間像是過得很慢…

四周的像是在放演著慢動作一般，連聲音也阻隔在外，氣氛變得凝滯。

艾白路斯靜靜看著兩人放在椅柄上的雙手。

一刻永流傳。

艾白路斯突然想到了這一個經典的句子。

看著威廉斯頓眼底淡淡的青影，艾白路斯有點不忍心叫醒他了。少爺看上去是那樣的疲倦。

可是人群不會因為威廉斯頓而按下停止鍵的，隨著歌劇的完結，人們開始散去。甚至艾白路斯還見到坐在前面的柏圖文對他眨單眼，一臉‘我早猜到他會這樣’的表情，他身旁的亮麗的女伴還好奇地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來。

艾白路華毫不猶豫地推醒了威廉斯頓。

威廉斯頓的身體微微一震，沉穩地睜開了眼睛，一片清明，彷佛他不是睡著了，而只是在閉目養神一般。

「完了？」威廉斯頓開口問，聲音還帶著少許的沙啞。

「嗯。」艾白路斯點點頭。

「那我們走吧。」威廉斯頓小幅度的甩甩頭，打起精神牽起艾白路斯。

此時人群全都堆在門口有秩序地一個接一個離開，艾白路斯留戀地回了一眼，這還是他第一次跟別人來聽歌劇，感覺彷佛比自個來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雖然另一個人睡了。

看著艾白路斯的眼神，威廉斯頓承諾：「下次再陪你來看。」

……

「下次還是看電影吧。」艾白路斯臉不改色的說，完全看不出他內心的鄙視。

「好。」對威廉斯頓來說看甚麼也沒所謂，最重要還是艾白路斯在身邊。

好不容易慢慢地挪到門口，在一排私家車排成的長隊中找到了威廉斯頓的車和作為司機的班。

「少爺，好看嗎？」班隨口一問。

「很好看。」威廉斯頓厚著臉皮說，他那知好不好看，一開始便睡了。而艾白路斯只是瞥了他一眼便別開臉，沒有應話。

直到現在，威廉斯頓依然緊緊地握著艾白路斯的手，沒有分開過。

「餓了吧？現在去吃飯咯。」顯然在艾白路斯與威廉斯頓看歌劇的期間，班也有娛樂，看上去心情很愉快。

很快地他一拐軚盤便從車陣中慢慢地脫隊……

談戀愛吧（四）

艾白路斯原本以為威廉斯頓會帶他去倫敦的高階餐廳，畢竟那些地方已經差不多成為了貴族富豪的宴飲聚會之地。讓威廉斯頓選，估計也是那些地方吧，高檔又有水準。

不過班卻在倫敦左拐右拐，利落地轉線，越開越往郊區駛去，竟然去到一條小巷前停下車子。四周黝黑黝黑的，街燈也沒有多少盞，艾白路斯分辨不出到了哪處。

「請。」威廉斯頓先行下車，還搞怪的裝模作樣地像門童一樣開著門，對艾白路斯作了一個‘請進’的手勢。

艾白路斯微不可覺的皺了一皺眉頭，但最後還是敗在威廉斯頓的笑臉上，搭著他的手，任由他一使力把自己從車內拉出來。

「這是哪處？」艾白路斯覺得小巷顯然得幽森可布，竟沒多少人氣，不知道少爺帶自己來這處是為了甚麼？

威廉斯頓的笑一直掛在臉上，賣關子的說：「你猜？」

班熄了火，停好了車子後也下了車，把鎖匙交給威廉斯頓，轉頭對艾白路斯說：「艾白先生，今晚好好和少爺享受吧。我就不防礙你們二人世界了。」他的笑容有說不出的曖昧和奇怪，艾白路斯看著竟打了一記寒戰。

「冷嗎？」威廉斯頓體貼地想要脫下外套給艾白路斯披著。

艾白路斯趕急按著他的手，連忙說：「不，不用了，我不冷。」

威廉斯頓只好作擺。

被無視了的班瀟灑地作揖：「那我先離開了。」然後快步地離開，沒多久就失去了他的蹤影。

四周只剩下艾白路斯和威廉斯頓二人，其他地方陷入黑暗之中，連路燈也忽明忽暗的，只有幾棟樓上尚有幾十家的光芒從窗裡透出，有種說不出的氣氛瀰漫。威廉斯頓臉上沒甚麼變化，倒是艾白路斯感到侷促。

他不安地動了一下身體，微微地想要往光明的地方站過去。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