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明知自家好友睜大眼說謊,柏圖文還是移開了視線投向艾白路斯:「這位是?」
威廉斯頓飛快地看了艾白路斯一眼,看到對方面無表情的樣子,他只能暗地嘆氣,表面上還是一派淡然的介紹:「這是我的管家,艾白路斯。」
鬼信啊?區區一個管家會讓到你抓得那麼死緊死緊的麼?會讓你大費周張帶他來看歌劇麼?柏圖文笑臉不變,暗地吐槽。
威廉斯頓臉色不變地繼續介紹:「艾白,這是柏圖文公爵。」
艾白路斯想要掙脫威廉斯頓的手行禮,不停對他打眼色,可是威廉斯頓彷若未見,依然抓得緊緊的,不放鬆一絲一毫。艾白路斯只能放棄了,對著柏圖文點點頭,客氣的說:「柏圖文公爵,你好。初次見面。」
「初次見面。」柏圖文笑得極為不懷好意。嘿嘿,這下子還不讓到他找到了威廉斯頓的死穴。
不得不說在艾白路斯還是將信將疑威廉斯頓的目的時,柏圖文已經相信了威廉斯頓對艾白路斯的心意。
無他,三大公爵本來就是抱團作一個緊圈對抗著皇室的存在,再加上他們的繼承人自小因為年齡相仿,而且家世同樣顯赫,所以基本都算是竹馬竹馬著長大的──一起去欺負別人。
因此柏圖文可以算得上是和威廉斯頓一起去禍害別人的長大,自然知道這個表面強勢而深情的人,實質他的心是多麼涼薄。在小時候跟他要好的小男孩讓他知道揹著他跟一個王子要好時,威廉斯頓可以直接狠狠的用計把他弄到重傷,心之狠,實在柏圖文有時也怵了他。
這種冷心冷情的人要不是真的對一個人上心,決不會這樣不顧一切維護吧。
這樣公開性的牽著他出來,不就是想向眾人表明了一個態度──艾白路斯,從來不是他們口中的玩物!
柏圖文這樣想著,臉上不禁也生出了一點古怪,左看看威廉斯頓,右看看艾白路斯。其實不看性別,兩個人也算是挺登對的。就不知道納伯特伯父知道會不會氣到吐血,呵呵,一想那場景真令人心情極愉快。
「看夠了沒?」威廉斯頓毫不客氣的打斷柏圖文的掃視艾白路斯的舉動。
「夠了夠了。」柏圖文笑呵呵的點點頭:「我的女伴在那邊,我就不打擾兩位的約會了。」
艾白路斯眼一眨,還沒來得及道別,柏圖文已經笑著跟他揮揮手,閃進人群之中了。
「不用管他,瘋子一個。」威廉斯頓眼也不眨地抵毀自己的好友。
艾白路斯不知要怎麼應對,難不成附和的確人是怪怪的?這樣那怕艾白路斯是這樣認為,也不會說出口。不過三位公爵艾白路斯都見過了,不知是不是一直處身於上位者的角度,總是…那麼與眾不同。
「進去吧。快開場了。」威廉斯頓也沒有期望艾白路斯會回應他甚麼,看看手錶便牽著他從一個入口走進去。
座位雖然是臨時弄來的票,視線卻還算不錯,雖然比不上前面專座的寬敞。身邊坐著的人艾白路斯一個都不認得,只是有幾個人他們不時偷偷裝作不在意地掃過來的視線讓到艾白路斯有少許不悅。
想來這些人都不是甚麼重要人物,或者連爵位也沒有的普通有錢人吧,才會對於威廉斯頓這麼好奇。
威廉斯頓巍然不動,好像沒有感受到四周奇怪的視線一般,倒是其他人漸漸地不好意思打量。
上演的歌劇是以沙士比亞的經典名作《哈姆雷特》作劇本再加上潤色而成的。舞臺的效果,演員賣力的表演,讓到艾白路斯漸漸忘卻了四周,投入其中,而臉上也少有為到劇中的精彩之處而改容,目不轉晴的留意著舞臺的一舉一動。
反倒是威廉斯頓就顯得漫不經心得多了。這也不難理解,蓋爾華特家本來就不是甚麼有文化底蘊的家族,雖然威廉斯頓的爺爺極力改善這點,最終他自己倒是有極高的學問,只是後代卻一代不如一代,威廉斯頓的父親還能附庸風雅一番,而威廉斯頓乾脆只對賺錢﹑訓練軍隊這些感興趣了,正如柏圖文所言,一整個大老粗。
這不是指威廉斯頓沒有學問,而是說威廉斯頓沒有任何文化和藝術的細胞。他的人生彷佛只是對賺錢﹑玩樂﹑軍事三方面感興趣而已。
所以不出所料地,因為艾白路斯的投入,威廉斯頓無聊到低著頭幾乎睡著了。
舞臺上的歌曲表演,對於他……
只是催眠曲而已。
說不定看電影他還會有點興趣,戰爭甚麼的…異形甚麼…血腥…暴力……
當艾白路斯為到結局而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