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
柏圖文沒有說話,但他知道兩人在說甚麼,在不久前威廉斯頓也來找過他,以一個條件換取了他的中立……同意是沒可能的,他要是同意,他的父親還不把他咬死!雖然他是繼承人,卻不是之一,不像安東尼和威廉斯頓,一早便做了家主,把本家和分家控制在手中。
「真痴情。」安東尼口氣嘲諷,做到他們這樣位高權重,卻為了一個男人而要隱匿,真不知說威廉斯頓甚麼好。
「難不成像你一樣看也看不到,得也得不到才好嗎?」威廉斯頓反刺了他一下:「你答應幫忙,也不過是為了自己的私心而已。」
安東尼磨了一下牙,沒有說話。
柏圖文摸著酒杯,優雅地微笑:「現在這樣的局面也不錯。」方便他混水摸魚,幹掉其他…人。
「不錯就暗地裡多幫忙吧。」威廉斯頓粗魯地扯掉頸上的領結,要不是為了艾白路斯,他才不戴這玩意呢。
「呵呵……」柏圖文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只是微笑著。
「就這種事…只要不防礙大部分人的利益…憑我們兩人之力…它還是可以成功的。」安東尼搖搖酒杯,對威廉斯頓舉起杯子:「乾杯。為了我們的勝利。」
「為了我們的勝利。」威廉斯頓也舉起杯子。
柏圖文想了想,還是舉起杯子跟他們碰了一碰,沒有言語,卻已經心知肚明。
三位公爵在房間內達成協議,其他貴族也漸漸圍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小圈子,除了個別會穿插在其中,不時和這個聊聊,那個笑笑外,大多數已經開始圍著最近的事情交流和發表意見,或者拉其他好友支援自己之後的某些舉動等。
艾白路斯被一撥又一撥來嘲諷或是交好的人煩到告了罪,鬆開衣領脫走到花園外。
花園的路上黑黑的,只有在石路上著射燈隱隱地發著光,令到一整段路不至於黑到甚麼也看不到。
艾白路斯隨意找了一個乘涼的花圃坐了進去。
月明星稀,四周的蟲鳴聲在這寂靜之中份外吵鬧,已經快到夏天了,難怪這麼熱鬧,艾白路斯看著微風吹過了樹葉的空隙,發出了沙沙的交響曲,忽然間覺得手腕有點癢,抬起手一看,卻是被蚊子咬出了紅腫。
艾白路斯慶幸自己帶了蚊怕水,不然一定被蚊子渾身紅點。
艾白路斯坐了一會兒,一個身影出現在石徑上,昏黃而暗淡的射燈讓到艾白路斯不太確認是誰?
他正想避開來者時,突然一盞燈直直地由下往上的照到來者的臉上,艾白路斯眼睛一縮……
──除了因為像恐怖片的效果而嚇了一跳的原因外,還因為艾白路斯認出了那模糊的人樣是……他父親大人。
「父……梅蘭裡先生。」似是記起了他之前的說話,艾白路斯疏遠而有禮的退後了一步。
梅蘭裡沒有對艾白路斯的疏遠作出任何的反應,嗓音依然一如以往的冷然和平靜:「你最近還好嗎?」似是客套的問話,然後沒有任何情緒的反應。
「托賴……」艾白路斯顯得有點侷促,裝芯的功力顯然不夠梅蘭裡來的。
「那就好……」意義不明的呢喃了一句,梅蘭裡抬起眼睛,隱誨地掃視了艾白路斯一眼,心中略略覺得欣慰,艾白路斯看上去過得不錯,神情也是快樂的。
一時之間,不擅長交際的兩個人一下子冷了場,明明長得不怎麼相似,氣質卻是無異,只是一個較為冷淡,一個較為放鬆。
「如果威廉公爵不要你了,你可以回家,梅度森永遠會為你開啟。」梅蘭裡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句,嚇了艾白路斯一跳。
艾白路斯抿嘴,這算甚麼?他只是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存在?
──天地可監,梅蘭里根本沒有半點這樣的想法,他心中只是認為威廉斯頓對一個人的興趣沒可能長久,到時艾白路斯失去了一切時,至少還有一個落腳地可以讓他稍作休息,再作打算。
顯然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不是這麼想的。
就好像偷偷跟在梅蘭裡身後的威廉斯頓……
他怒極反笑,走出了小矮叢,輕聲的問:「你們…在說甚麼?」
101。定而後謀(十五)
「威廉公爵。」梅蘭裡有禮地行了一個禮,臉上淡然,沒有半分被人偷聽到的不好意思。
艾白路斯聽見威廉斯頓的口氣和光影交錯而顯然更為陰沉的臉色,就知道壞了。
「你叫梅蘭裡是吧?真不愧是梅度森教出來的好‘管家’。」威廉斯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