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擊士氣。
但艾白路斯畢竟還是年輕,這句話一出就見到安東微微變了的臉色,他心中一個咯蹬,就知道這下子糟了。一時間也想不到有甚麼可以把話圓過去,只好裝作沒見到,平穩地繼續說:「大家都清楚自己的工作了。接下來就是今天的工作,一會兒我訂來的傢俱會送達,你們負責把它們放好和清理乾淨,這是圖紙。」艾白路斯從右側衣袋又拿出一張紙,遞給離他最近的納茜。
納茜點頭接過後,他又繼續說:「安東,你再負責多一樣工作,就是這三天的飲食,待到威廉斯頓少爺來時才開始我之前吩咐你的事情。」
「好。」安東臉色淡淡的,點點頭,但看出他對於艾白路斯的信任心中還是很受用的。艾白路斯裝作無意的掃過他的臉色,終於把之前不小心衝口而出的話圓了過去,他心中也微微的舒了一口氣。
一切都吩咐好後,艾白路斯再一次掃過眼前的這五個人,在未來的一個星期中就需要依仗他們的幫忙了。
他預計得時間都差不多了,訓話要說也說過了,該吩咐下去的也吩咐了,自然略略抬起頭掃過一旁的掛鐘,宣佈了一聲:「以上,就這樣,大家一起加油吧。」
果不其然,當他這一句話落下來後,送傢俱的人員也到達了。
艾白路斯在心中為自己的計算打了一個滿分,然後站在二樓看他們忙忙碌碌的搬來新傢俱﹑送走舊的傢俱,確定沒有問題後也轉身回到房間計劃未來一星期的規劃了。
離威廉斯頓少爺來到的日子,還有二天。
艾白路斯默默地在房間內把一個個時間寫在筆記簿上,排列成一天一天的不同時間,每個時距之間只有十五分鐘差異。
厚實的橡木弄成的大門雖然隔音好,還是隱約地傳來一陣移動的聲音。艾白路斯有點心煩,但很快又穩住了心情。
坐在塗上白漆的浮雕木椅,椅上的雕刻用金漆沿著花紋迴旋著,捲成了一條條滕條,尾端再刻出了幾朵玫瑰花,有些含苞待放,有些賣弄身姿。光看椅腳已經覺得這一張椅價值不菲,但別提椅面是用上紅金色的繡花絲綢,填充進棉花,顯得舒服又華麗。但艾白路斯沒有所覺,他雙手叉在一起放在腹上,雙□叉著坐,靠在椅背上沉思。
這次威廉斯頓少爺來得突然,父親最後的一句‘威廉斯頓少爺有其他事要辦,不要防礙’也顯得那樣撲朔迷離,艾白路斯不懷疑他是懷著甚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來到這處的。
不過也許,不可告‘人’,當中的人,也只是指自己……
艾白路斯又想到花匠眉目間的沉著。
他真不像一個花匠,不但沒有半點鄉土氣息反而更像一個蓄滿了力量的黑豹,那樣靜靜地趴在樹梢上等待獵物的出現。而他本人顯然無意隱瞞,亦無意解答自己的懷疑。即使自己懷疑的目光掃過他,他也只是沉默回視,雙眼交接之間,艾白路斯覺得有點森然。
經驗告訴他,這時好奇絕對不是一個好時機。艾白路斯相信父親不會謀害他的,心中也略略放下疑惑,轉到接待上。
雖然父親說不用為到他們鋪張甚麼,但艾白路斯還是準備了幾套方案應付不同突發的事情發生。
多手準備是作為一個管家必須課程,無論會發生也好,不會發生也好,就著一件事情,也必須也把好壞同時都準備好。
艾白路斯希望他為到最壞的打算準備的那一套方案永遠也不會被用上就好,第一次他覺得自己滿足於平凡,要是威廉斯頓少爺弄出甚麼驚心動魄的事情,最好也不要讓他知道…
這是沒可能的。
艾白路斯只是微弱的奢望了一下。
門上傳來兩聲咯咯聲,他從椅上站起來,開了門。
「先生,這是晚餐。」安東恭敬地奉上餐盤,樓下依然一片混亂,顯然不是一個好時候去那處用餐。
「嗯。」艾白路斯禮貌地接過,眼神淡淡地掃過餐盤。只見餐盤零零碎碎地放著一些麵條,上面灑了點芝士粉,再配以幾粒蘑菇和白汁,一看就失卻了胃口。
六十分。
雖然很不應該,但艾白路斯這一刻衷心的希望,威廉斯頓少爺絕對絕對要帶上他的廚師過來啊…
安東無聲地離開了,艾白路斯把門關上後,隨手把餐盤放在一邊──他還沒有心情吃東西,就繼續埋首塗塗改改基本的計劃。
時間無聲無息的過去,很快就滑到二天後,也是威廉斯頓少爺到來的日子。
只見這時的別墅已經被打理得乾淨如新,那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