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白路斯就這樣乾瞪眼,直到服務員來到。
「咯咯。」門上傳來敲門聲,艾白路斯看了一下防盜眼,確認了是之前那服務員後才開門讓他進來。
「先生。」服務員微笑著把手上一膠袋的藥遞上,他心中不禁有點驚奇於艾白路斯用藥之準確,去了藥局只用把需要的成藥的單子遞給職員後,職員立即就嚷著艾白路斯是受傷而引發起的低燒,讓他最好把人帶去醫院檢查一下。
他暗想莫非艾白路斯是一個醫生?
「謝謝。」艾白路斯含蓄地點點頭,接過藥袋後就打算關門。
「等等。」服務員一手撐在門上,然後略為擔憂的問:「先生,不如去醫院檢查一下?」他並非擔心艾白路斯本人,只是不希望所在的酒店有甚麼負面的影響吧,例如艾白路斯突然昏倒在房內等等。
「不用了,有需要我會去的。謝謝。」艾白路斯認真的回答。對於這種傷口他還不太放在眼內,除了位置比較尷尬,塗藥時有點難堪之外,他不認為自己有嚴重到需要去醫院的地步──威廉斯頓是粗暴,但他艾白路斯也不是嬌花。
以前在管家學校時受過的傷多了去,為了讓到在學的學生對未來主人有一定的忠誠度,可是把酷刑(減量版)都盡數往艾白路斯這些學生身上使出,每個人都會被交付一定的情報,透過的要求是要抵受住十種以上的刑罰而不被教官套出情報。這項課程美其名是訓練精神的堅忍度,實際上一眾學生都在私下猜測是教官有sm的傾向。令人難過的是這門課是必定要透過的,不合格的話會被直接請離管家學校。
艾白路斯自然也是以高積分透過了這門課程,這種‘小傷’在他眼中看上去比起當初受的傷是多麼微不足道。
把外傷藥塗在傷口上,艱難地撐開內壁,手指往內探。艾白路斯顯得十分不舒服,但還是堅持把藥塗進了那尷尬的部位。
一身虛汗的倒了一杯溫水和著藥吃了後,他就躺臥在床上休息。可是沒躺多久,又忍不住坐起來拿著筆記簿一頁一頁的翻著。
內裡有很多艾白路斯在不同時間中記錄下的事情,現在有很多時間可以讓他推敲推敲之前想不懂的事情。
艾白路斯輕輕地拿著還沒有拔蓋的筆在最後一頁上掃來掃去。
到底是為甚麼令到老爺要急急地讓人把他送來美國呢?之後還勒令他必須一直在美國直至主宅那邊的招喚。
事情很不簡單。艾白路斯隱隱約約有點預感,可是他不相信那是真的。
威廉斯頓怎麼可能對他有興趣呢?
可是除了這樣,艾白路斯實在想不出為甚麼羅泊斯老爺要特地把他送走,還要送到蓋爾華特家族沒辦法插手的地方──美國佛羅里達州。這處是蓋爾華特家族一直想要暗地裡發展勢力卻被當地政府連番打擊的地方。
實在怪不得艾白路斯這樣想的,因為蓋爾華特家絕對不如表面上看著那樣孤高地肆意展示自己勢力的豪門貴族,相反地他們暗地裡隱藏的勢力更能令到梅度森家忌憚。
其實羅泊斯至今都還沒有搞清楚,蓋爾華特家的勢力有多廣,至少在英國上他看著是緊從女王的命令列事,但暗地裡卻是隱隱地帶領著眾公爵的意向,可是又不怎麼明顯地證明到是他在影響眾公爵的決定,調查也調查不出,就像盲人摸象一般,你永遠都只知道他表現出來﹑讓大家知道的那一部分──這樣才可怕。
光是這樣,足夠讓梅度森家忌憚了。
艾白路斯若有所思的用筆點點筆記簿上的‘蓋爾華特’四個字。
不會錯的了,應該是他們在背後做了甚麼,才讓到羅泊斯老爺甚麼都沒準備就這樣匆匆把自己送走。
艾白路斯認為自己非常接近真相時,突然床邊的內線電話響起。
「喂?」艾白路斯沉靜的接起電話。
「基度裡先生?」電話內甜美的女聲響起,聲音中柔柔的,讓普通人一聽就能生好感。
「我是。」可惜艾白路斯完全沒有感受到那種女性特有的輕柔,依然冷淡地回答。
「基度裡先生,你好。我是房間客服經理May。從下屬中得知基度裡先生身體感到不適,請問有需要為你傳喚家庭醫生嗎?」May有禮地操著柔和好聽的嗓子,一句一句輕輕的說出來,竟然是純正的優雅的英國腔調,而不是快速的美國腔。
「不用了,有需要我會撥內線電話的。」艾白路斯耐心地再次拒絕。
「好的。請基度裡先生保重身體,如果有甚麼特別需要可以按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