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有喜歡的人了吧。」
聽到他用力擠出來的聲音,亮一郎呆呆地應了聲:「啊?」
「我喜歡的只有你一個,為什麼突然說出這種話?」
「反正我是個男的,若您不要我了就請拋棄我吧,不必多慮。」
「等一下,我做了什麼嗎?」
對方抓住他的衣襟前後用力搖晃。
「白粉……」
「白粉怎麼了?」
「您不是因為去與某位女性歡好,才染上白粉香的嗎?」
「我才沒有去找女人歡好,今晚只是去跟原吃飯……」
話說到一半打住,亮一郎想起什麼似地喊了聲:「對了!」
「回來在路邊遇到了原的情人,她人不舒服,蹲在路邊,我只好揹她到原家。喝多了的原搖搖晃晃的,根本派不上用場,所以我才會回來晚了。」
亮一郎天生直腸子,不懂得拐彎,不擅長說謊話。
「原的情人既漂亮又有誘惑力,妝卻化得很濃,我不喜歡那種風塵味重的招搖女子。」
然後他輕輕撫摸德馬濡溼的臉頰。
「我比較喜歡只在我面前展露誘惑力的人。」
容易害羞的德馬滿臉通紅,當場低下頭去。自己明明知道亮一郎很誠實,卻因為一些芝麻小事懷疑他。即使如此被愛,依舊無法相信,德馬對於自己的心如此貧乏感到羞恥。
「非常抱歉,非常抱歉。」
「這沒什麼好道歉的。也是因為我今天態度很差,一點都不體貼。」
對方溫言安慰,反而讓他更空虛。
「真的、真的很對不起。」
「夠了。」
他戰戰兢兢地抬起頭,只見亮一郎的眼睛正溫柔地流露笑意。
「你知道是自己不對了嗎?我這麼愛你,你居然懷疑我。」
「我知道了。」
「那你主動來親我。」
德馬用力眨眼睛。
「在國外,接吻好像被視為重歸於好的儀式哦!你也試試來親我吧。」
在這之前,亮一郎曾向他索吻,德馬卻不曾主動過,因為他覺得自己主動案求很不像話。
「可是……可是……」
「你不想跟我重歸於好嗎?」
即使知道對方在戲弄自己,被這樣講的他還是無法拒絕。德馬顫抖著,給了所愛的男人一個羽毛般的吻,結果這個主動起頭的吻馬上被亮一郎奪走。他被緊緊抱在懷裡,舌頭被纏絞得腦袋裡一片模糊。
如果……在被愛的短短空檔裡,德馬想著——
如果自己這麼喜歡的男人不再愛他,對他的愛褪色了,他會死、會悄悄消失,在山裡讓妖怪之類的吃掉,然後不留痕跡。他覺得不只是死,就算連痕跡都不留,亮一郎也不會因為失去自己而心痛。
他就這樣直接被抱上二樓,受到疼愛。即使交歡的行為結束,亮一郎也沒離開德馬。西式睡床很窄,兩個男人躺在上面,只能像貝殼般緊緊相貼,距離近得可以從背後感覺到對方的熱度,德馬很開心。
朦朧地睡了一下子,感到有人撫摸臉頰的他醒轉過來,被情人撫摸的觸感就像拿絲絹在臉頰磨蹭,舒服得令人陶醉。月光從窗子照進來,相當明亮。月色這麼亮,走在外頭說不定可以不用拿燈火。不意間鼻子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