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欲行苟且之事。
……那真特麼沒風度。堂堂大土豪需要那麼飢渴嘛?
慢慢來嘛。先洗個澡,潤潤肺,止止咳。
季涵之聽到房間內有腳步走動的聲音,趕緊又把臉埋進了天鵝絨被裡,心想這蠢弟弟莫非是想以身侍寢?不對呀,他肚子裡不是還有個種嘛!莫非這種……臥槽,簡直不能細想,兄弟亂倫這事我壓根沒想到!
那你現在想的是神馬季老師?
浴室裡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臥槽真是考究,侍寢前還得淨身,妥妥的帝王翻牌即視感,沒一會兒這小妃子就該渾身纏著七尺白綾蹦出來跟他相會了。
問題是他不是大土豪啊,他只是一介被打入冷宮的失寵嬪妃,日日夜夜在宮門前繡花,望穿鴨綠江都沒等到皇上駕到啊。簡直悽悽慘慘慼戚,一把粉黛心酸淚。
趁餃子還沒露餡兒,季涵之打算趕緊逃之夭夭,掀開被子想穿衣服,忽然記起莉莉早就收走了他所有的衣物,只剩一件破布片兒睡袍還在籃子裡躺著呢。
得了,那就果奔吧,人生能有幾回果,能果一次算一次。
那真是佔便宜的大好事。
季涵之撓撓亂蓬蓬的頭髮,還是慫,沒那熊膽大大落落走出去,想坑一件大土豪的衣服吧,這貨屋裡竟然沒衣櫃,好吧,專屬衣房這種東西我壓根沒多想!
正當季老師天人交戰時,浴室門突然開啟了,裡頭的男人滴著水珠熱騰騰出浴了。
八塊腹肌上泛著一層薄薄的水光,深邃的人魚線一路蜿蜒埋進了浴巾下,嘿,我說兄弟幫忙把這礙事兒的破浴巾扯扯掉好伐啦?
咕咚。
誰,誰情不自禁嚥了一口口水?
不是我。季涵之心裡委屈地想,我嚥了兩口。
“怎麼起來了?”鄭潮拿著白色的毛巾擦著溼漉漉的短髮,“地板上很冷,你穿這麼點……”
季涵之猛地回神,雙手捂住胸怒瞪他:“看什麼看,沒見過黃花大閨男啊!”
鄭潮見他火氣不小,忍不住上前捧住他的臉頰,摩挲了幾下,“是不是等不及了,寶貝?”
季涵之往後退一步,認真地看著他,“哪裡,再等一萬年,俺也願意。”
“可我不願意,”鄭潮擦完頭髮一把將毛巾扔在了地上,一步步逼近季涵之。
季涵之慌了,指著地上的毛巾,喊:“喂,這隨地亂扔毛巾是要罰款的!一百萬!喂,別過來!”
鄭潮好笑的看著他,滿不在乎地說:“能夠一親芳澤,罰一億也甘願。”
“廣大勞動人民可不答應!”季涵之的小腿肚子貼在了床沿上,見無路可退,只好磕磕絆絆爬上了床,“鄭董,說真的,你好好考慮一下,可別把你這朵鮮花插在我這坨牛糞上!”
鄭潮喜歡他慌里慌張的小表情,跟農村小媳婦似的,真是有趣,“我哪是鮮花,我是屎殼郎,專門捏糞球的。”
為了他這坨老牛糞竟能紆尊降貴到這種地步,鄭潮真是不愧對“大土豪”這三個黃澄澄含金量高達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字兒。
季涵之手忙腳亂之時,兩顆眼珠子卻死死地黏在鄭潮的腹肌上特麼怎麼也挪不開眼,果真食色性也,吃飽了多少喪心病狂的事兒都幹得出來。
“鄭董,你確定玩真的?”季涵之絞著兩條大長腿,用手捂著襠,猶猶豫豫地問。
鄭潮欺身壓上來,巨大的黑影登時覆蓋在了季涵之白皙的軀體上,“如果你叫……‘真的’,那我百分百確定。”
季涵之兩手一鬆,整個人倒進柔軟的天鵝絨被裡,呼吸苦難:“我們應該先牽手再擁抱,吃頓飯,接個吻,最後見見雙方家長,他們準了,我們再上床,這樣比較好吧,呵呵,呵呵。”
鄭潮覺得他真是囉嗦,自顧自俯下|身把吻落在他的肩膀、側頸、耳垂上,“我爸和想想的媽多年前出車禍死了,你怕是見不到公婆了。”
“誒?”
季涵之怔愣了一下,鄭潮馬不停蹄地親吻他,暖洋洋的吻讓季涵之忍不住瑟縮。
“等等,我怕癢,你別這麼猴急行嘛。”
“要999皮炎平麼?”鄭潮笑死了,“我們底下的醫藥公司正在和他們談這個藥品代理,八成倉庫裡有一堆,明天叫人送來。”
季涵之氣死了,這種噸位推也推不開,“要塗你自己塗去,當潤滑劑用得了。”
鄭潮的大掌不安分地遊走在季涵之的腰間,掐住細緻的腰側,說:“潤滑劑還是買的起的,不需要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