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是晚安?小夥子你是要千里尋夫去嘛!
季涵之輕微地動彈了一下,心道,那你趕緊滾蛋吧,朕要歇息了。
鄭想開啟房門走了出去,拍拍通紅的臉蛋,隨即又摸摸平坦的小腹,喃喃道:“寶寶,你長大以後肯定也是個大碧池。”
“碧池?”
鄭潮皺著眉走過來,看鄭想站在自己臥室門口,問:“這麼晚不去睡覺,找我有事?”
鄭想瞪大眼,見鬼了臥槽,這簡直違反愛因斯坦——羅森橋定律,反人類反科學反社會主義啊!
“哥、哥你不是在床上躺、躺屍嘛?”鄭想不由後退了幾步,“別過來,急急如律令,我會茅山降妖法術的哦,假一賠十!”
鄭潮好笑地看著自家弟弟手舞足蹈,“我要是妖怪,你就是小妖怪,想想別鬧了,快回去睡覺。”
“可是房間裡躺著的那個是、是什麼玩意兒?”鄭想虔誠地信仰馬克思和恩格斯這對CP,並不想胡思亂想,可是剛剛他抱著的難不成是聶小倩啊?
果然,鄭潮一聽,臉色登時變了,“你剛剛進過我臥室?”
“哥,你是不是在房間裡養了只狐妖?”鄭想快要哭出來了,“趕緊放回山裡吧,那妖物是要吸你精氣的啊!”
難怪最近哥哥看起來那麼疲勞,根本是要精盡人亡的前兆啊,大大不妙,國將亡矣啊。
鄭潮佯怒地看著他:“胡說什麼,那是你嫂子,他睡了?”
鄭想回想起剛剛他貼著一片光滑的背脊,登時臉紅了,臥槽不經意間佔了嫂子的大便宜,他哥不劈了他才怪!
“睡、睡了,我見他睡了才又退出來的。”鄭想結結巴巴地說,心想照剛才膚質細膩程度來判斷,他嫂子一定是楊貴妃級別的,從此君王特麼就別想早朝了!
鄭潮笑笑,伸手拍拍鄭想的肩,“哪天他願意了,我把他介紹給你認識。”
鄭想撇撇嘴,“真怕你們孩子都打醬油了,我都不認識他。”
臥槽真是一猜一個準,你咋知道季新已經會打醬油了咩?
鄭潮趕走鄭想,迫不及待地開始扯自己的領帶,解自己的皮帶,露出精壯陽剛的胸肌,滿臉獰笑,一步步逼近那小羊羔兒似的可人兒,將他欺壓,欲行苟且之事。
……那真特麼沒風度。堂堂大土豪需要那麼飢渴嘛?
慢慢來嘛。先洗個澡,潤潤肺,止止咳。
季涵之聽到房間內有腳步走動的聲音,趕緊又把臉埋進了天鵝絨被裡,心想這蠢弟弟莫非是想以身侍寢?不對呀,他肚子裡不是還有個種嘛!莫非這種……臥槽,簡直不能細想,兄弟亂倫這事我壓根沒想到!
那你現在想的是神馬季老師?
浴室裡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臥槽真是考究,侍寢前還得淨身,妥妥的帝王翻牌即視感,沒一會兒這小妃子就該渾身纏著七尺白綾蹦出來跟他相會了。
問題是他不是大土豪啊,他只是一介被打入冷宮的失寵嬪妃,日日夜夜在宮門前繡花,望穿鴨綠江都沒等到皇上駕到啊。簡直悽悽慘慘慼戚,一把粉黛心酸淚。
趁餃子還沒露餡兒,季涵之打算趕緊逃之夭夭,掀開被子想穿衣服,忽然記起莉莉早就收走了他所有的衣物,只剩一件破布片兒睡袍還在籃子裡躺著呢。
得了,那就果奔吧,人生能有幾回果,能果一次算一次。
那真是佔便宜的大好事。
季涵之撓撓亂蓬蓬的頭髮,還是慫,沒那熊膽大大落落走出去,想坑一件大土豪的衣服吧,這貨屋裡竟然沒衣櫃,好吧,專屬衣房這種東西我壓根沒多想!
正當季老師天人交戰時,浴室門突然開啟了,裡頭的男人滴著水珠熱騰騰出浴了。
八塊腹肌上泛著一層薄薄的水光,深邃的人魚線一路蜿蜒埋進了浴巾下,嘿,我說兄弟幫忙把這礙事兒的破浴巾扯扯掉好伐啦?
咕咚。
誰,誰情不自禁嚥了一口口水?
不是我。季涵之心裡委屈地想,我嚥了兩口。
“怎麼起來了?”鄭潮拿著白色的毛巾擦著溼漉漉的短髮,“地板上很冷,你穿這麼點……”
季涵之猛地回神,雙手捂住胸怒瞪他:“看什麼看,沒見過黃花大閨男啊!”
鄭潮見他火氣不小,忍不住上前捧住他的臉頰,摩挲了幾下,“是不是等不及了,寶貝?”
季涵之往後退一步,認真地看著他,“哪裡,再等一萬年,俺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