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總上輩子都是折了翼的天使啊!
夜色昏沉,鄭潮從書房出來路過暗落落的客廳,只聽見一些輕微的哼哼唧唧的呻|吟聲飄蕩在偌大的房間裡,特麼頓時寒毛就豎起來了啊!莫不是哪路鬼怪?聶小倩?
可他不是寧採臣啊!
“啊嗯!……嗯……”壓抑的聲音驟然拔高!
鄭潮利落地開了燈,瞬間燈火通明,人民大會堂即視感啊!
坐在沙發上滿臉潮紅,死死咬著下唇的人驚慌地抬起頭來,像是受精,不,受驚的兔子,頓時丟了魂。襯衣早就脫到了手腕處,蓋在身上的範思哲一半壓在屁股下,另外一半……墊在襠|下,白色的星點落滿亮黑的範思哲外套,就跟不小心擠噴的沙拉醬一樣,濺得一塌糊塗!
臥槽!
季涵之瞬間回神,鬼上身一般,雙眸瞪得渾圓,小燕子都沒他眼大!滿手的黏糊讓他不知所措,當即刨個坑鑽進去的功夫都沒有啊!
“你……”鄭潮裹著華貴低調的浴袍,一步一步逼近季涵之,冷峻地問,“自己手|淫?”
臥槽,要不要用這麼學術的詞!頓時把如此猥瑣的事昇華了!蓬蓽生輝啊有木有!
季涵之咬咬牙,裝作若無其事地把手在範思哲上蹭了蹭,隨即又裝作淡然地把自己巨型(特大霧)的親兄弟塞進褲襠裡,問道:“鄭董,那麼晚還出來散步?好雅興。”
鄭潮心裡簡直哭笑不得,看著季涵之兩條白腿絞在一起,強忍羞恥,感覺很奇異,“這是我家,你才是好雅興。”敢在我的別墅,我的沙發,我的西裝外套上擼|管,真特麼膽大包宇宙啊!武松都沒你猛啊!
季涵之的腦袋跟被人悶過一棍似的,沉默片刻得出一個黃金結論:喝酒誤事啊。
幸虧不是亂性,季涵之安慰自己,“鄭董,實在不好意思,我喝多了,幹了些荒唐事,請馬上忘掉吧,呵呵。”
鄭潮心底默默翻個白眼,看了那麼刺激胃口的東西,說忘就忘,你以為喝了孟婆湯啊?
“看得出來,季老師酒量不是很好。”
“胡扯,”季涵之隨口反駁,“兩瓶二鍋頭下去一句話我都沒說過。”直接倒地。
鄭潮勉強把自己客套的笑容找回來,勾勾嘴角,“既然如此,下次我請你喝酒,季老師?”
季涵之笑道:“榮幸之至。”大土豪。
“很晚了,季老師就住下來吧,浴室在走廊盡頭,請自便。”鄭潮指了指幽長的走廊,然後就轉身走了,瀟灑得一塌糊塗!
季涵之見他冷冷淡淡,知道自己八成不受待見,可是為表誠心,還是要強地衝著他背影喊了一句:“我會把外套洗乾淨還你的,鄭董!”
鄭潮背影一僵,抬起一隻手擺了擺,意思是就讓往事隨風都隨風都隨風……
季涵之抖了抖自己鹹菜糰子似的襯衣,哀嘆它的英年早逝,又拎起範思哲,嫌惡地看了看上頭白花花的東西,心想明明積了幾個月,應該全射滿才是,就這點,真真浪費了這件奢侈品!
他穿著白色三角內褲慢悠悠地往浴室走,順便飽覽大好奢華裝潢,嘖嘖,這羊毛地毯,這落地大鐘,這名貴掛畫,統統都想打包帶走!全部賣掉!
可是轉念一想,別人的終究是別人的,他真該去圖書館搜一搜有沒有類似《如何獨佔他人億萬家財》、《一百種騙財方式》之類的實用書籍,拿來學學看看,為民除害,打土豪,分地產!
在豪華大浴缸裡泡了一個小時零七分,季涵之終於捨得爬出來了,因為再泡下去,他就泡爛了,面板泡得起皺,慘白慘白的。
土豪家的浴衣也是高品質好面料,穿著跟沒穿似的,輕柔舒適,莫不是皇帝的新衣?其實他什麼都沒穿,熱情的果奔著?
一想到這個,季涵之甩了甩腦袋,髮梢的水珠飛濺開來,他想起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大事,那就是——土豪沒告訴他睡哪間房啊臥槽!
難道一間間睡過去,就跟紫禁城的皇帝似的,每晚睡一間,九百九十九間房都要睡到老?
那絕逼不現實。
季涵之赤著腳,踩在綿軟的羊毛地毯上,轉身走上木質的旋轉樓梯,懸掛在當中的水晶落地吊燈在黑暗中閃閃發光。他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臥槽,竟然不是塑膠做的掛墜,還真是冰涼的鑽石,不,玻璃!那得多沉啊,這房子就跟舉啞鈴的猛男似的,質量得多好啊?
季老師,不是所有房子都是脆不拉嘰滴。
上樓左轉第一間房,季涵之擰住把手,微微一笑,就是你